次日午时,烈日透过云层照射在大地上,仿若形成无数条金色绸缎,堪称壮观。
祭天仪式在祈年殿如期举行。
慈圣皇太后端坐在天坛旁的观看区,后宫嫔妃纷纷到场,一睹虚光道人为大明朝开坛作法的阵式。
只见虚光道人站在圜丘台前,手秉三根拐杖大小的香烛,半眯双眼,嘴里叨念。
念完后,虚光道人双手持香,对着天空连拜三下,然后将香烛插进香炉,脸上却露出诡异的笑容。
香烛袅袅飘烟,突然天坛上空乌云盖顶,似乎有何不祥之兆。
虚光道人后退几步,又念着咒语,手挥桃木剑,踏着带节奏的步伐绕坛桌三圈,待走到坛桌前时,桃木剑刺向桌上的黄纸人,轰一声巨响,纸人竟自燃,冒着团团青烟。
众人的视线都被虚光道人的法术所吸引,紧张而又好奇,尤其是来自西域的依提尔瑶。
邢青兹却一反常态,腹中胎动得厉害,便吩咐萼梅搀着自己离场回宫。
“妖孽哪里跑!”虚光道人唤道。
“妖孽?”邢青兹转身不解问:“臭老道你说甚呢?”
只见虚光道人对着苍穹,挥动手中的桃木剑,随后指向邢青兹,神经叨念:“孽种为何附在此女人的体上,急急如意令,快快现行吧!”
“你犯糊涂了吧!”邢青兹甚是不解,便大肚便便地转身欲走。
此时,慈圣皇太后站在观望区大喊:“刑昭妃不许走!”
邢青兹并未顿步,还继续往前走。
“这是哀家的命令。”
邢青兹这才顿步,但未转身。
“道长,请您继续作法。”言罢,慈圣皇太后淡定注目着整个祭拜过程。
虚光道人又闭上眼,念起经文,语速极快。
突然整个法坛轰然炸开,祭品满天飞。
令众人大惊,不敢直视。
慈圣皇太后大惊地问:“道人为何会这样!”
“回太后娘娘,这是妖孽作祟的缘故。”虚光道人直指着邢青兹,坦言道:“此妖孽就附在刑昭妃的身上!”
邢青兹紧皱眉梢,怒骂:“臭老道净会满口雌黄。”
“此胎是印度梵语魔罗所化。”虚光道人振振有词地说:“它能杀害修道人的法身慧命,阻挡人成佛,为凡人带来灾难呀!”
一向信佛道的慈圣皇太后听后,额前直冒冷汗,长孙婕妤为她递帕擦拭。
“太后娘娘,此妖孽不能留呀!”虚光道人毫无忌讳地说:“必须将它魔道毁灭!”
“不!”邢青兹双手护腹。
慈圣皇太后沉思片刻,惊醒道:“来人呀!先把刘昭妃拉下去等候发落。”
“不!臣妾怀的是皇上的亲骨肉,不是什么妖孽。”邢青兹被侍卫拿下,还不忘责骂:“臭老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陷害我?”
依提尔瑶试图上前劝对慈圣皇太后,莫要凭一面之词,便妄下定论,但却被琴香制止了。
此时,刘昭妃的脸上露出一丝喜悦,而后方的郑贵妃和严姑姑却发出几道奸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