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皇上!”邢青兹被囚禁在广寒宫中,摊坐在地,无依无靠。
侍卫并没有依她,因为这是慈圣皇太后的懿旨,谁也不敢违抗。
邢青兹非常失落,为发泄内心的怒气,便在寝室内不停地狂舞,如狂风暴雨,毫不顾腹中之子。
慈宁宫外,阳光泼洒在红砖绿瓦上,而寝室内弥漫着一阵香烛气味,气氛显得不自然,不和谐。
佛室内,慈圣皇太后和长孙婕妤跪在拜垫上念经,虔诚祈祷。
半晌后,长孙婕妤搀着心事重重的慈圣皇太后迈出大厅处。
宝蝉端着一碗参汤,长孙婕妤关心道:“太后娘娘,这是刚从御膳房送来的参汤,喝点提提神吧!”
慈圣皇太后接过汤碗,但又心事沉重地把它放在桌子上。
长孙婕妤不解地问:“太后莫非还在为刑昭妃之事而烦恼?”
慈圣皇太后深深叹气,缓缓点头。
长孙婕妤轻言道:“其实臣妾觉得那道人的话不能全信。”
慈圣太皇太后听后,便反驳:“不许胡说,道人可是得道高僧,怎会胡言”
长孙婕妤低着头,急忙附言:“太后说的在理。”
“你对道人不敬,就是对佛祖不敬。”
“臣妾现在就去面壁念一百遍《地藏本愿经》,以此来忏悔自己的过错。”言罢,长孙婕妤转身迈进佛室内,跪垫念经。
片刻后,宝蝉进来禀报:“太后娘娘,皇上驾到。”
宝蝉搀扶起慈圣皇太后,迎接着万历皇帝的到来。
一进门,万历皇帝便问:“太后为何把昭妃关起来?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身怀妖孽。”慈圣皇太后坐回梨花木椅子上,严肃道:“哀家关起她,也是不得已为之。”
万历皇帝沉思摇头,又问:“有何证据?”
“虚光道人就是证据。”
万历皇帝吩咐苏公公把虚光道人传来,倒想知道是邢昭妃的腹中怀有妖孽,还是他的脑子里钻进妖孽了!”
宣召后,虚光道人赶来慈宁宫,急忙给慈圣皇太后和万历皇帝跪下叩拜。
万历皇帝把手上的茶杯搁在桌上,盘问:“是你说爱妃腹中怀着妖孽?”
“回皇上,正是贫道。”言语间,虚光道人埋着首,额前的汗水直滴,危言道:“她腹中所怀的妖孽对皇上,甚至对整个大明朝都不利,还会吸人阳气。”
万历皇帝听后,猛从椅子上站起,怒问:“这也算是理由吗?”
虚光道人右手紧握拂尘,辩道:“那皇上是否发觉自从宠幸刑昭妃后,便战乱不断,农民也接二连三起义。”
“这又能说明什么?”
“回皇上,此祸胎在肚中就如此厉害,出生后更无法无天呀!”
慈圣皇太后忧心劝说:“皇上,宁可信其有,连月来一直事事不宁呀!”
万历皇帝肃声问:“那如何拯救?”
“办法倒不是没有。”虚光道人欲言又止:“只不过……”
“直说无妨!”
虚光道人直言不讳地说:“方法便是让昭妃堕胎!”
“堕胎?”万历皇帝沉吟半晌,责骂道:“这话就此止住,谁敢动刑昭妃和她肚中孩子的半根寒毛,朕要他脑袋,太后您也不例外!”
虚光道人听后,不敢言语。
慈圣皇太后听后,直摊在椅上,不仅是邢青兹怀着妖孽,更因在万历皇帝心中一个妃子比母亲还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