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让他去西郊大营当个把总,不求有多大的出息,能好好避避风头才是,你万万不可起了别的心思。”

又吩咐道大儿子:

“既然你袭了官,我身子又不好,这荣禧堂太闹,人来人往的不是个养病的地方。

正好趁着你袭爵的功夫,我就搬到东北角梨香园里去静养。

那里小小巧巧的,前厅后舍据全,倒免得烦乱,你便带着顾氏搬过来,等你太太交接了府里的事务,就让她搬到荣禧堂西面去。

日后你便是一家之主了,定要戒躁戒奢,好好为府里着想。”

这才打发了两人,有些愣愣的,好一会才呐呐地说:

“老大要是能一直这么明白,不再犯浑,我也就能放心的去了。”

郑大伺候着主子歇了,这才安慰他道:

“我冷眼瞧着,因着这次的事,大爷好像大不一样了,您是当局者迷,我看大爷那身子浮躁气尽数都去了,倒也算是因祸得福。”

贾代善嗤笑了一声:

“我巴不得他改了,他倒也罢了,老二能进翰林院修书倒好,若去办实事,恐怕也要捅娄子,偏偏王氏不像顾氏那么明白,我看也是个祸家的头子。

哎,我免不了要多撑个几年,好好替这两个不省心的孽障打算打算。”

……

林绪之告辞了贾政,回了大房,一去先吩咐丫头婆子们收拾箱笼,等贾代善跟史氏先搬了,他们两口子再搬进去,免得他们心里不舒服。

老两口自己让出来自己住进去那叫名正言顺,如果自己急赤白脸的等着搬,那就叫吃相难看,说不得有多少人嚼舌根子,说他们忤逆不孝。

顾妩正在逗弄两个孩子,见林绪之进来了,也不起身,懒懒地问他:

“爵位就这么成了?他嘱咐了什么?”

林绪也坐她旁边,倒了杯茶才跟她说了经过,又好笑的看了看她:

“你倒是悠闲,等搬到荣禧堂大概就又要忙起来了。”

又抱了抱贾琏,才仔细看了看,才说:

“这两孩子越长越像你了,倒也可爱。”

顾妩也觉得自己最近过得太**了,伸了个懒腰,笑嘻嘻的说:

“现在这里也算难得的安全,偷得浮生半日闲,等那一干冤家一个个来了,大概就要热闹起来了。

反正白天丫头婆子们进进出出的,我也不能修炼,还不如好好享受享受,这荣国府的吃吃喝喝倒真算不错。

何况我早上还要去给太太那伺候她吃饭,也是累的很,等我掌了家,就不用陪着她了,每日去问个安就好。”

“她为难你了?”林绪之闻言有些担忧。

顾妩亲了口浑身奶味的小包子,才回她:

“有王氏当靶子,她才不在意我呢,态度好着呢,而且她规矩着实不严,我倒真没见识到一站两个时辰的利害。

只要随便夹两筷子做做样子,就坐下一起吃了,她对我观感倒还真不错。”

林绪之这才松了口气,他可不愿意阿妩真受气。

……

那边的王氏又动了胎气,正躺在床上哎哎的叫唤。

贾政先回来看了她,问了大夫,确定她没甚要事,这才回了书房看书。

王氏心里恨极,她只觉得近日处处不顺。

先是算计大房不成,不但折了好几个钉子,还被婆母针对。

丈夫心满意足的纳进来一个狐媚子,偏偏这人是太太松口,正儿八经摆了酒席纳的妾室。

自己为了的名声不得不忍气吞声喝了她敬的茶,在丈夫面前摆出一副贤惠人的做派。

这才不过两月,丈夫以她有孕为由,天天歇在她那里,恨得她牙痒痒,偏偏那狐媚子天天顶着一副被滋润过的模样来请安,每天都把自己气个够呛。

她刚才设计给了她一个下马威,让丈夫对周姨娘生出不满来,这才觉得松快了几分,今日却才知道公公早早的上了袭爵的折子。

如今连圣旨都下来了,她不过一个内宅妇人,便是有三头六臂的手段,也是插不上手的,更是对大房恨之入骨。

她缓了好一会,还是有些气不过,叫来周瑞家的,耳语了一番。

周瑞家的闻言有些为难,但看自家主子铁了心的样子,还是咽下了劝诫的话,乖乖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我没去上班,今天早早的去了。所以摸鱼的时间少了,更得晚了些。

这是我对贾母这个人物的看法。

贾母一个诗礼簪缨之族的贵夫人。她见多识广,很有修养。她初嫁到贾府时,正是荣国府的鼎盛之时,曾躬逢几次金陵接驾的盛典。她一直是荣府家政的主持人,直到年纪大了,才渐渐地不管事,交给了王夫人、王熙凤。

贾母对这些年青的女孩子很爱护,她的爱护出于什么目的?原因在于她自己小时候也是与她们一样纯真浪漫。

她亲口说:“我先小时,家里也有这么一个亭子,叫做什么枕霞阁。我那时也只象她们姐妹们这么大年纪,同着几个人天天顽去。谁知那日一下子失了脚掉下去,几乎没淹死,好容易救了上来,到底被那木钉把头碰破了。如今这鬓角上那指头顶大一个窝儿,就是那崩破的。众人都怕经了水,又怕冒了风,都说活不得了,谁知竟好了。”古代封建社会的礼仪要求年青女性笑不露齿,行不动裙。贾母年青时竟然爬到水上的竹亭子去玩,还掉进水里,把头骨都磕破了,形成凹陷性骨折。可见她小时候也是一个率真的女性。因为路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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