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管事而已。”叶安然瞧见将离投过来的目光,摊手说道。
他身上的衣服与君影等人的花纹有所不同,颜色也有着细微的差别。
粗略一看,感觉差不多。
也亏得将离能看的出来。
“啧”,将离轻啧一声,话音幽幽的说道:“叶公公就是叶公公,到哪里都是当管家的料。”
噗嗤,
旁听的几人皆是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我的天啊,安然,你这个称呼只怕是甩不掉了,叶公公?叶……公公?哈哈哈,笑死我了。”宁舒玉闻言,将目光从那些佳肴上收回,心很大地捧腹大笑起来。
那模样,
与叶安然先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也不逞多让。
当真是一点也不考虑当事人的感受。
四周的几人也是唇角微微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叶公公这个称呼,是叶安然在池城时要求的那个台本上,坑了将离一把,被将离驳回意见的同时,还顺带给他送了个称呼。
众人在心中暗笑,谁让他那么任由着公孙念胡来。
现在好了吧,坑人没坑到,还给自己挂上了个这样的称谓。
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典范。
偏生公孙念这罪魁祸首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乎在宁舒玉捧腹大笑的时候,嘴角也跟着勾了勾,只不过弧度有些浅,让人不太能察觉,可叶安然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她嘴角勾起的弧度。
叶安然在心中的小本本上,给公孙念又添了一笔。
这帐……我们以后慢慢算。
不过转回眼下,
叶安然黑着一张脸,黑得都要滴出水来了。
他看着将离,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不提这个……你会死啊!”
他这也只是随口一声喝责,
却不想……
将离竟是低着头,认真沉思了一会儿。
旋即抬起头,一脸严肃的应声:“会。”
叶安然一噎,顿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才好。
我只是随便说说,你接的那么认真做什么?
将离等人插诨打科的时间内,
二层摆着的桌案,渐渐有人入席。
人慢慢地坐满了一二楼的桌案,坐得满满当当。
人到齐了,
那么会宴就要开场了。
下方的一名伙计朝某个位置打了个手势。
一群身着华美衣衫的舞姬,手上抱着琵琶玉笛等乐器,迈着莲步登场。
她们身上穿着的舞衣,是花楼特意定制做的,灵动的腰肢裸露在空气中,纤细而柔美的双臂在空气中展露无遗,修长的大腿在裙摆下若隐若现。
舞姬们赤裸的双足,脚上系着铃铛,她们整齐划一的迈着步子,每走一步,都响起一阵悦耳的轻响。
铃、铃、铃……
每一声铃响都牵动人心,
配合着那身舞衣,媚色入骨,勾人心弦。
那些坐在桌案上饮酒的客人,目不斜视地喝着杯中的酒,并没有因舞姬身上的衣着,多投入半分目光。
他们的视线若有地,在二层的某处上扫过。
上百名舞姬迈着莲步,分散在四面八方。
突然,
会宴中传来‘铮’一声轻响。
宛若一声令下,这些舞姬手上抱着乐器,开始在会场中摇曳着婀娜地身姿。
手上的乐器随着她们的动作,奏出悦耳的声响,与琴声浑然一体,交织出一曲扣人心弦的舞乐。
铃……
一声清脆的铃响,一名舞姬前脚点地,脚下一点,身体借力一跳,整个人腾空而起,在半空中盘旋,手上抱着的琵琶也在腾空的片刻,被她高举过头。
反奏琵琶。
铃、铃、铃、铃……
越来越多的舞娘脚尖点地腾身而起。
身子漂浮在半空中,演奏着乐曲,身上的舞衣随风而起,手上挽着披帛虚浮于空。
她们彼此交换着位置,在半空中游走翻飞,演奏着乐曲,时而上时而下,时而左时而右,宛若天上的仙女下凡,在人间演奏着倾世的舞曲。
所过之处,带起香风阵阵,柔软的衣衫轻拂人脸。
这些舞姬事先并没有经过排练,但她们都知晓,修仙者中最常见的舞乐演奏方式,而眼前这种飞天演奏舞曲的方式,则是世人从壁画飞天中演变而来。
虽是不能完全复原壁画的那种韵味,但也自成一派,流传至今。
“还真会享受呢!”公孙念砸吧砸吧嘴,有些感慨的说道。
但她这话并没有任何人听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另一侧。
另一侧有人端着酒盏站起来,对着在座的诸位宾客,寒暄道:“感谢诸位赏脸前来,我圣清宫今设宴款待,还望诸位玩得尽兴,玩得尽兴,哈哈。”
说话的是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因为修仙的缘故,面容还保持着三十岁左右的样貌,看得出年轻时,也是个众女遐想的美男子。
“哪里哪里,在此先谢过李掌门美意。”一层坐着的那些修仙者,端起酒等朝李掌门客套道,而后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哈哈,痛快痛快,那么便不打扰诸位玩得尽兴,我圣清宫太上长老今日也在此,我带诸位向太上长老敬上一杯。”
圣清宫李掌门看着众人的反应,朝众人介绍坐在他身旁的男子。
圣清宫太上长老七个字,让坐在下方的人摆正身形,正襟危坐。
众人皆是不约而同的看向李掌门旁边的那个男子。
男子面容俊美,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