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他想不通。想不明白父母官为何不先去保一方百姓安危,也不明白一家酒楼何德何能可以决定文登乃至登州府的局势。
如今又见着幼子领着锦衣卫出现在自己面前。
赵奇的手下上前见礼,似是瞧出刘知县的紧张,他三言两语便将案子说清。并和刘约一块儿,笃定了好几遍案子破了、凶手擒获,而且这里面和小饭店一点关系也没有。
刘昭可算舒坦了。
锦衣卫如同天神下凡般给他破了局,一切问题伴随着凶案水落石出迎刃而解。擒获凶手顺便解决了酒楼危机,还有什么烦心事吗?
“赵捕头,跟这位大人去拿人!”
刘昭下达完命令,望着乌压压的衙役出了大门,他才放心坐下。
刘约打量着父亲,总感觉他似乎还有心结。
果然,刘昭唤他进入内院,坐在石桌边,叹道:“约儿,何时结交的他们?”
刘约早就想好了回应,说道:“那年去济南府找二姐的时候,在城外游玩遇见了殷阁老。就那时和赵奇赵大人相识,不过是点头之交,谁想大人正好来咱这处理事情,这不,顺便帮了个忙。”
刘昭苦笑道:“处理什么事?”
刘约理解父亲的心事,轻笑道:“您放心,和咱文登无关。”
刘昭哪能放心啊!谨慎了半辈子,小打小闹惹不到京城各位爷下来追查,谁想清白了几年后,锦衣卫还是来了。来就来吧,幼子尚未入仕就被盯上了,这以后,以后这……唉!
“约儿,这是好事吗?”
父亲难得的询问,刘约却不知怎么回答。只能说不算坏事,是福是祸还得另说。他轻声回着问话:“谨慎些也好,不就是十天么,我能忍。”
刘昭摇头道:“是十天的事儿么。以后怎么办?你大哥的家书昨夜刚到,他晋升为庶吉士。刚有些起色,你这,”他重重一叹,“你比仢儿聪慧,有些事情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就是明白才装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