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九霄的手臂一疼,对于林铃儿的痛苦,他感同身受。
对云傲天与南宫清风的恨意陡然倍增,他用匕首猛地一划云傲天的脖颈,只听云傲天惨叫一声,拓跋九霄道:
“云傲天,今天你很幸运,我没有机会为你行剥皮之行,还有,我不会杀你,不过,我会让你尝到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是什么滋味。”
这一刀没有要了云傲天的命,只是作为他让林铃儿痛的惩罚。
“拓跋九霄……你、你想……干什么?”
云傲天的嗓音已经变得畸形,刚刚那一刀虽然没有要了他的命,但是咽喉已经被划破了,他只感觉那里冷风呼啸,直接灌入了他的身体,让他抖得如筛糠。
拓跋九霄凑近了他的耳朵,一双鹰目如猎手一般警觉地观察着外围的情况,这一边却压低了声音,绝情地道:
“还有一件事得告诉你,当年吴用将军为了让瓦倪国主收留我们,不惜挑断了自己的脚筋,我不能让他白白坐了二十一年轮椅,换你来陪他。”
刚要动手,他却又加了一句,
“不,要陪,你得双倍!”
说罢,他将匕首一抖,一把短刀赫然变成了长剑,剑锋在火光下闪着寒光,只听得“嗖嗖”两声,伴随着云傲天的惨叫,他的脚筋被挑断,整个身体没了支撑,瞬间就往地下瘫去。
这时,拓跋九霄又调转剑锋,两道白光闪过,云傲天的手筋已断。
林铃儿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可是这一次,她没有心软,心里只想着,这是云傲天罪有应得,只是抓着拓跋九霄的双手更紧了。
“放心,云傲天,本王会把你送到南宫清风身边去,因为本王很想知道,你还当不当得成大邱的国主!”
只听得拓跋九霄在云傲天的耳边最后说了一句话,然后单手将他提起,朝天空中一抛,云傲天呈抛物线朝着南宫清风的方向飞去。
这一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呆了所有人,很大一部分人都忙着去接国主,而忽略了拓跋九霄与林铃儿这边的情况。
拓跋九霄拉起林铃儿的手,紧紧地握着:
“记住,无论何时,都不要放开我的手。”
林铃儿用力地点头:
“我不会放。”
趁着混乱之际,他拉起她就跑,她的另一只手覆在了小腹上,心里暗暗祈祷:孩子,你一定要坚强,待离开了这里,爸爸妈妈一定会让你平平安安地长大,不会再让你跟着受苦了。
云傲天在天空中飞啊飞,南宫清风眼见着他朝自己飞过来,他明明可以伸出双手去接的,可是,他却没有动,待云傲天飞到眼前时,他往后退了一步,让云傲天直接摔在了地上。
差不多三四十米的距离,虽然高度只及正阳殿的屋顶,可是距离够远,这样摔下来无异于从五六层楼跳下来,所以摔到地上的云傲天已经奄奄一息了。
南宫清风看着他,云傲天的四肢血迹斑斑,咽喉处也有几道伤口,胸口处的血液已经有干涸的迹象,此时他的胸腔一震,大口的鲜血从嘴里吐出来,他的双眼瞪得圆圆的,想伸出手向南宫清风求救,可惜手筋被挑断,他已经成了废人,除了瞪眼睛,他什么都做不了。
南宫清风的身边立即聚拢了一群云傲天的忠臣,有的跪在了云傲天的面前,哭天抢地,有的则静静地站在南宫清风的身边,不动声色,两个王子的眼泪却没有那些忠臣流得多,父王可不能就这么死了,谁来继承王位他还没有说明,接下来的大邱江山该归谁?
可是,当云傲天飞来的那一刻,大家都看到了南宫清风的后退、冷漠,两个王子首当其冲指着南宫清风叫道:
“大胆南宫清风,你为何不救国主?你想谋逆吗?”
“南宫丞相,以你的功力,完全可以救下国主,你为何不救?”
“南宫清风,你是何居心?”
……
一时之间,指责声连成一片,一些忠臣维护两名王子声讨着南宫清风,将云傲天用身体围住,生怕南宫清风真的会伤害他。
南宫清风阴鸷的眸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突然,他大喝一声:
“南宫绝,穆九霄刺杀国主,你还不带人去追?”
南宫绝就站在他的身边,可他却没有着急,因为他早已在整个王宫布置了兵力,如果光是穆九霄自己也许还有可能逃出生天,可是他还带着个林铃儿,这是他的大包袱,他相信他们绝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不过此时,也是他该出手的时候了。
“是,丞相。”
他应道,然后带领一部分人去追讨,剩下的一部分人则留在南宫清风身边,听他驱使。
南宫绝带人离开了,南宫清风冷笑一声,清瘦的身体虽如枯枝,却坚如磐石,细长的眼向上吊着,就像两把利剑刻在脸上,奸诈得毫不掩饰。
在一片质问声中,他始终沉默着,他的沉默让所有人都慢慢闭了口。
现场终于安静下来,他才开了腔:
“今晚,为公主与冥王举行送别晚宴,怎料冥王谋逆,私藏匕首弑君,混乱中,国主被冥王穆九霄刺死,两名王子战死,众多臣子奋力护主,却不敌冥王,众臣死得其所。传令下去,封锁内外城门,全力缉拿冥王与冥王妃,活捉二人者,赏黄金万两,良田千顷!”
“是!”
南宫清风一声令下,周围的禁卫军呼声震彻了王宫,所谓的忠臣与两名王子都傻了眼,不等他们再说话,禁卫军已经对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