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无辜的眨了眨眼,意有所指道:“娘,我最近又听见厉王吃人的事了,你说是不是真的?”
何氏愣了愣,哭笑不得道,“胡说,厉王怎么会吃人呢。”
阮甜见何氏不信,顿时急了,“那他府里那些侍妾为何都会失踪?”
何氏不解的看着她,不知道为何自家女儿会如此讨厌未曾见过面的厉王。
阮甜意识到自己可能太过于激动了,便笑着转口,“女儿只是觉得厉王太过可怕,与其嫁给这样的人还不如在家呆一辈子呢。”
何氏无奈的戳了戳她的脑袋,“胡说,哪有女孩子不嫁人的。”
阮甜嘟了嘟嘴,她就是不想嫁人嘛。
……
晚上,在自己的房间里用完晚膳,阮甜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觉得自己吃撑了。
于是紧闭的房门被一掌推开的时候,阮甜正摸着肚子在房里不停的转圈。
来人目瞪口呆,“妹妹,你这是做什么呢?”
阮甜一愣,不可置信的转过了身。
来人相貌俊美邪肆,嘴角那抹弧度让人脸红心跳的同时又会觉得他太过fēng_liú。
“大哥?”阮甜呆呆的唤了一声。
大哥不是说去闯荡江湖了吗?她记得在自己出嫁前,大哥没有中途回过家的呀。
阮朗心塞塞的捂住了心口,自己不过是离家了几年,自己最疼的妹妹就快不认识自己了。
“是我呀,宝儿。”
宝儿是阮甜的乳名,后来她觉得这个乳名太羞了,便不肯让别人叫了。
阮甜红了小脸,娇哼着别扭道:“大哥,你又欠收拾了。”
阮朗平日里胡闹惯了,只有碰上阮甜才会收敛。因为娘亲给他生的这个妹妹太娇软了,他怕自己一个大嗓门就吓到了她。
“宝儿,娘说你今日又犯病了?”
阮甜生气的瞪他一眼,“你胡说,娘才不会这样说呢。”
阮朗讪讪的摸摸脑袋,气势顿时矮了一大截,“好好好,是哥哥胡说,哥哥明日要去宝灵寺为你祈福,你要不要一起去?”
出去玩?
阮甜的眸子瞬间亮了。
“可是,娘不会答应的。”
阮朗笑着豪爽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怕什么,有哥哥出马,娘不敢说什么的。”
阮甜看着他耍威风的模样,脑袋里只想到了他被娘用鸡毛掸子撵得满院子跑,哇哇大叫的场景。
她噗嗤一笑,笑弯了眼睛。
阮朗发誓,以后一定要让妹妹多笑笑,多好看啊,比那什么京城第一美人好看多了。
于是第二天早上,阮甜就被自家亲哥偷偷摸摸的抱上了马车。
阮朗轻呼口气,小心翼翼的踮脚往身后看了看,没发现爹娘,顿时得意的勾起了嘴角。
“宝儿,哥哥是不是很厉害。”
阮甜弯着眼睛软软的笑了,“恩恩,哥哥最厉害了。”
确实,能在府里对自己的重重保护之下把自己带出来,哥哥在某些方面来讲的确是非常厉害了。
阮朗一掌拍在马车上,飞身而起稳稳的坐了下来。
阮甜看呆了,透亮的眸子里满是对他的崇拜。
阮朗心里别提有多舒坦了,软软小小又乖巧的妹妹可就自己有,梁世恩那些小犊子可就只有讨厌的弟弟。
马车路过街市,小贩的叫卖声和路人的笑谈声闯进耳内,阮甜好奇的掀开帘子,探头看去。
一颗颗形状饱满,色泽亮丽的冰糖葫芦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阮甜双眼发光的盯着它们,悄无声息的咽了口口水。
“宝儿,想吃糖葫芦了?”
阮甜抿起嘴角,扬起了一个害羞的笑。
阮朗心脏一颤,二话不停好马车立即下去买了。
阮甜赶紧趴回车窗上,垂涎欲滴的盯着那糖葫芦。
不远处的酒楼里,一个穿着黑袍,相貌清贵俊美的男人站在窗前,嘴角弯着,眸底却冰冷得很,“那是哪家的姑娘?”
侍卫两步上前快速看了一眼后低头恭敬道,“回主子的话,那是阮相家的大小姐。”
“阮相?”男人嗤笑了一声,淡声道:“他这女儿长得倒是合我心意。”
侍卫心里惊疑不定,王爷居然看上了阮相家的千金?
没有理会侍卫,荣启再次抬眸往那辆马车看去。
阮甜正好伸出白嫩的小手去接阮朗递来的糖葫芦,精致娇美的脸蛋上甜甜的笑容。
荣启伸出舌头抵了抵上颚,眸色阴暗不定。啧,何止是合心意啊,简直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女人啊。
只需一眼,他就想拥她入怀,狠狠亲上那张红润饱满的小嘴。
阮朗总觉得身后有股奇怪的视线,可他猛的转身一瞧,却什么人也没看见。
阮甜开心的舔着糖葫芦,见状也好奇的往,你看什么呢?”
阮朗紧皱着眉头,但愿是自己多心了。
不然好不容易带着宝儿出来一趟还出了差错,他真的要被娘用鸡毛掸子抽死了。
“没什么,快坐好,哥要出发了。”
“哦。”阮甜乖乖的应了一声,赶紧缩回马车端端正正的坐好。
酒楼上,看不到人的荣启勾唇笑了。
侍卫怕得微微发抖,上一次王爷笑的时候,好像是左侍郎家被一夜灭门的时候。
今日天气甚好,风和日丽,天朗气清。
前去宝灵寺的人不少,各个都是达官贵人,架着香车宝马。
男人清朗的谈话声以及女子的娇笑声不时传来,阮甜看看空落落的马车,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