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愣神，被凤天玖一拳击中鼻梁。
霎时，传来骨裂的声音。
“啊——”
他摸着鼻子，鼻血狂涌，血流如注，被凤天玖一脚踹到了一边。
墙角窝着一个瘦小的身影，凤天玖微微皱眉。
“凤飞？”
那个瘦小的身影一颤，更往墙里头窝去。
凤天玖快步上前几步，将他拉了起来，果然是凤飞！
满脸青紫，身上伤痕纵横交错，皮开肉绽。
若不是他皮肤黝黑异于常人，凤天玖都没有办法在第一眼认出他。
“嘶——”
他低呼一声，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软软地被凤天玖提在手中，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凤飞垂着头，轻轻呓语了一声，“我……我……没事……”
“你受了重伤！怎么没事？”
凤天玖本想让他靠着墙，却发觉他身子歪歪扭扭，根本就站不稳。
直接圈住他的胳膊，将他一把抱了起来。
他年纪尚小，又很瘦弱，体重很轻，凤天玖毫不费力地抱着他出去。
“站住！”
凤天玖回头，是流着鼻血的那人，一手掩着口鼻，一脸滑稽表情指着她。
“怎么？”
“将他留下！”
“不留呢？”
“他是大公子要的人，你带他走，就是和大公子作对！”
“凤鸣？”
“你知道还敢忤逆大公子！”
凤天玖轻轻一笑，“那还要庆幸，他现在人不在这儿，否则，我会连他一起打！”
“你，你——”那人没想到凤天玖嚣张至此，“大公子已经成为灵师，你不过小小的九阶灵士，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和大公子作对！”
凤天玖面色不变，“看来，我这个小小的九阶灵士，刚才对你下手太轻了！”
手里抱着人，没办法出手，但不代表，她就不能出脚！
对准对方讨厌的嘴脸，凤天玖一脚飞起，直踢面门。
“啊——”
一声厉鬼般的尖叫！
凤天玖将他断了的鼻梁，彻底踩塌！
连同整张脸，都被一股大力踹得凹了进去。
从额头正中，直至下巴，五官已经模糊了，整张脸被一个突兀的鞋印覆盖。
这是传说中的鞋拔子脸？
凤天玖收了脚，跨出院门。
院门外两人哼哼唧唧哀痛不止，见凤天玖出来，慌不迭滚到一边，怕他们也和屋里的那个一样惨。
可凤天玖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快步离去。
两人互抱一起，有些庆幸，“还好，还好。”
“你去哪儿？”凤飞窝在凤天玖的双臂间虚弱地问。
若不是脸上青紫太多，定能发现，他的脸上有些羞窘得不自然。
凤天玖低头看他，“带你去药堂看伤！”
凤飞却突然害怕起来，“别去，别去药堂……”
眸中的惊吓不似假的，凤天玖突然停下脚步，“你受伤了，为什么不去？”
凤飞半天憋出一句，“药堂太贵了……”
他去不起。
凤天玖听了他的答案，再度启步，没得商量。
脚步极快，到了药堂，很快将他丢下，吩咐了药堂的大夫几句，人就不见了。
留下凤飞一个人，局促地躺在小床上，想要出去，又没力气。
心里想着，完了。
他根本付不起药费，他身上，一个灵晶币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