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闭着眼睛，装死。
下半辈子，大概只能留在药堂，给人做工偿还了……
他身上被七七八八涂了很多层药膏，也不知过去多久，感觉身边没人，他偷偷睁开眼。
突然，视线被什么挡住。
仔细一看，却是去而复返的凤天玖。
“你醒了？”
“嗯……”
“好点儿了吗？”
“还行。”
“把这个吃了。”
凤天玖手中拿着一物，像是发霉的蘑菇。
凤飞不解，“这是什么？”
“三叶灵芝。”
凤天玖刚才去了血狼谷，和小血一起寻了一株回来，给他治伤最好。
“灵芝？是药堂买的吗？你还给他们，我不用，这个太贵了，我怕是一辈子都还不起！”
“不是药堂的，我去外面找的。”
凤飞一惊，“原来，你刚才出去，是……”
看他还躺在床上，不怎么能动的样子，凤天玖直接将三叶灵芝，塞进了他口中。
投食的动作，干净利落得极似昨夜“摧残”她的魅离歌。
不过，怕他像自己一样噎住，凤天玖已经事先将三叶灵芝掰碎了。
拍了拍手，一脸笑意地看着他惊愕的模样，“放心，吃了它，你很快就能好。”
之前，她被凤芷伤得很重，一身外伤也是靠这三叶灵芝痊愈的。
凤飞想说什么，但三叶灵芝的药性太强，他感觉体内的灵力都被牵动着自主运转起来，只能闭目凝气，开始消化灵芝的灵气。
这一闭眼，他久久都没睁开。
凤天玖看外面天色竟然渐渐变暗，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喂错药了？
凤天玖伸出指尖，碰了碰他的脸颊。
脸上的伤痕，分明好了不少，说明三叶灵芝的确有用，可他为什么不醒？
她低下头，仔仔细细察看他的脸色和呼吸。
正在此刻，凤飞睁开了眼睛。
看着距离这么近的一张脸，凤飞差点就要惊呼出声。
可那双眼睛，何其熟悉，他又愣是将惊讶吞回口中。
“凤，凤天玖？”
说话的时候，他的脸色成了猪肝，暗红暗红的，有几分慌张的可爱。
“你再不醒，我都要怀疑我摘错灵芝了！”
“我……”蓦然间，凤飞激动得语塞，“我好像晋级了！”
“哦？”
“我晋级了！我变成五阶灵士了！”
天知道，他有多兴奋！
他一直卡在三阶灵士，还以为自己要一辈子这样了，没想到这次受了伤，反倒因祸得福突然晋级！还直接越过了四阶，变成五阶灵士！
这在之前，想都不敢想！
凤飞眼睛一转，撑着身体爬了起来，“我知道了，是你给我喂的灵芝！”
那株灵芝一入口，他就感觉不一样，压都压不住的灵力涌动，是凤天玖，是因为她！
凤飞目光清亮，闪动着别样光辉，“你救了我，还助我晋级，今后，今后，我凤飞的命，就是你的！”
可凤天玖并不领情，“我要你的命做什么？你的血，倒是……”
凤天玖顿了顿，又摇了摇头，“也对我没用。”
师父说，她要饮强者的血，凤飞灵力比她低，她喝他的血，不能晋级。
若是很香，她倒不介意，可她嗅了一嗅，撇了撇嘴，“没有妖孽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