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姜玉?”旁边传来一声威严的询问。
陶子瑜这才松开她,眼睛红通通的,却朝她露出一个笑。
姜玉微微颔首,上前行礼道:“杂役弟子姜玉,见过各位前辈!”
宏光真人上上下下将她看了一遍,眉头越皱越深,杂役峰什么时候也有这样出色的弟子了?
他不说话,一旁的和风真人已经等不及了,挤上前来就开口道:“你是如何从困龙阵里面脱身的?速速道来!”
毕竟姜玉从困龙阵里面活着出来了,那是不是就说明了书生等人有所夸大其词呢?
或许所谓的五阶阵法并没有那么厉害?
姜玉没有回答,而是先抱拳向武毅、书生等人赔罪,才将自己一早就偷梁换柱留下了禁制令牌一事说了,“让各位为我挂心,实在抱歉!”
在场的炼气弟子们闻言面色各异,有恍然大悟的,有佩服的,也有气愤的。
“我就说嘛,哪来那么多的舍己为人,不过是先找好了后路,还来装模作样!”邹广嘲弄道。
武毅冷哼一声:“姜师妹,你早有令牌在手,本可以自己一走了之,却还愿意为了我等去冒险,这才更值得人敬重!我老武不是那些没良心的,师妹大恩,老武记在心里,以后只要师妹开口,上刀山下火海,老武绝无二话!”
字字铿锵,仿佛一个个耳光,打得邹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怒气冲冲地转身走了。
宏光等几位真人看得一阵摇头,邹广的师父是宗门一位金丹初期的真人,为人还不错,没想到教的徒弟竟如此不成样。
剩下的炼气弟子们听了武毅的一通话,犹如醍醐灌顶,姜师妹本就没有义务舍命救他们,却还是主动去冒险了,他们若还不知道感激,又和邹广有什么区别?
姜玉微微一笑,说实话她冒险的初衷,其实只是为了救陶子瑜和季流萤,勉强再算上武毅、书生等人,如今在一波同门面前刷了好感,倒是个意外之喜。
“出了困龙阵之后,弟子就暗中搜寻,”姜玉转向几位真人,指着地上的大麻袋道:“这就是弟子的收获,几位前辈一看便知。”
这只是一只普通的麻袋,又不具隔绝神识的功能,在场的连炼气弟子都一早知道里面装的是人。
原本就想不通她为何要将人装在麻袋里,此时更是好奇。
倒是几位前辈若有所思。
尹素光上前一步,打量了姜玉一番,突然诧异道:“你是两年前离火峰的那个小丫头?”
修士的记忆力本就极佳,何况魔修潜入盗走奇火之事非同寻常,她自然也还记得那日主峰回话的小姑娘。
先前一时没有认出,不过是因为两年过去,姜玉的容貌长开,与她记忆中稍有不同罢了。
姜玉心中一喜,连忙回道:“正是弟子。”
两年前主峰那日,尹素光虽然没有说话,却也给她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元婴中期、宗门女修第一人的光环,无疑值得她这样的小弟子膜拜景仰。
尹素光点头赞道:“好,你做得很好!”
说完衣袖一挥,射出几道气刃,麻袋四分五裂,露出里面的人来。
准确的说是尸体,遍体鳞伤,全身上下只有一张脸还算干净。
不说别的,单从骨龄就能分辨出,应该在三百左右,而炼气期修士的寿命虽比凡人长久,但也不会超过两百岁。
这说明了什么,可想而知。
姜玉又从袖中取出一物,双手递给尹素光:“这是弟子从他身上找到的身份令牌。”
尹素光接过看了一眼,冷笑道:“太虚宗还真舍得下面子,为了区区炼气弟子,竟还派了金丹出手,宏光,你将这尸体连同这块身份令牌一起送去太虚宗驻地,我倒要看看那两个老家伙的脸疼不疼!”
宏光真人连忙应是,带着手下筑基弟子就去办了。
后面突然上来一人,不满道:“师姐,我们为什么不趁机打上门去?也好羞辱他们一番。”
尹素光头疼道:“你可别惹事,这事咱们该做的都做了,其他的自有掌门决断。”
打上门去,这仇就结定了,到时候他们几个还好说,这些小弟子怎么办?
像现在这样,既表明了太虚宗做的手脚他们都已知晓,叫对方理亏不敢再来找茬,又留下了和谈的余地,才是最合适的。
苏翊风原本也就是随口抱怨一句,那些弯弯绕绕的他不耐烦去想。
此时他的注意力已经转到姜玉身上,扭头往后问道:“流觞师兄,你说这小丫头的眼睛与我像不像?”
曲流觞走上前来,也仔细地看了一眼姜玉,摇头道:“不像,远不及你。”
他们两人眼睛的形状的确极为相似,只是姜玉的眸光更加潋滟,笑起来就像两弯月牙儿,叫人跟着心喜。
而苏翊风却时时双眸微眯,眼神微醺,加上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显得fēng_liú而多情。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姜玉的确不及苏翊风,只一个眼神就能叫人呼吸凝滞,夺人心魄。
只是你们当着别人的面谈论别人的容貌,真的合适吗?
姜玉无语地看着眼前这两名陌生的真君,谁知下一刻,手就被人抓住了。
一股浩荡而磅礴的灵力挤入筋脉,扫荡了一圈才又退出去,姜玉疼得面色发白,豆大的冷汗滚落,觉得自己先前损伤的筋脉都似要断了。
苏翊风笑嘻嘻地收回手:“我就说嘛,金丹修士即便被规则压制到炼气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