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春风酒楼里,来了一位穿着打扮毫人,要了三楼一间集用膳和休息于一体的雅间。
“那位客官白天出去,晚上回来,一连几天都是如此,行为举止好像跟常人没有什么不同,但总令人觉得有点怪异。”赵四来到后院,把自己的狐疑告诉了郎月。
“那,从明天开始,你偷偷地跟在后面紧紧地盯着,看看他究竟有什么可疑之处。”郎月多了一个心眼。
可是一连几天,赵四都没有发现什么。
过得了数日,月终的一天晌午过后,郎月正在后院里翻看春风酒楼的明细账本,芒果突然跑了进来,一脸惊喜地说道:“小姐,殷姨娘快要临盆了。”
原来,用过午膳之后,殷素儿肚子便出现了疼痛的症状,玉兰轩众人非常紧张,有的跑来告知郎月,有的跑去禀报郎非凡,有的不待吩咐就屁颠屁颠地去请接生婆。
“怎么这么早,比预产期整整提早了一个多月。”郎月心里想道,但是脚下却一点也不敢停留,出了大门口,坐着小夜的马车很快回到了玉兰轩里。
当郎月一脚迈进殷素儿的房间时,便看到了殷素儿非常疲倦地躺在了那张雕花床上,她旁边躺着一个用棉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婴儿,她情不自禁地抱起了那个小家伙。
“瞧这粉嫩可爱睡得正香的粉团团,是多么的可爱啊!”郎月低头看着自己怀抱里小弟弟,虽然他是那只狼的儿子,但是想到他毕竟也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弟弟,所以一种割不断的亲情顿时油然而生。
“月儿……”殷素儿笑得有点疲惫,之前虽然想方设法想让自己小产不要这个孩儿,但是现在生出来了,却疼爱得不得了。
“娘亲,他真可爱!”郎月想到前世跟自己一起丧命的腹中孩儿,鼻子不由得酸酸的了。
“让我看看!”殷素儿虽然声音虚弱,但是眉眼含笑。
“好!”郎月小心翼翼地把婴儿放到了殷素儿的身边躺着,她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呵护这个弟弟健康长大成人。
“素儿,咱们的儿子……哈哈……”郎非凡一头冲了进来,伸手想要抱起那个粉团团,但是又怕自己的动作过于粗鲁一不小心会伤害了他,只得停手站在旁边高兴得哈哈大笑起来。
“娘亲,你好好休息吧。”郎月帮殷素儿掖了掖被子,走了出去。
“谢谢你,素儿!”郎非凡蹲在床前,轻轻地环抱着殷素儿,看着她含情脉脉地说道。
可能是因为这个刚刚出生的婴儿的缘故,殷素儿第一次朝郎非凡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素儿,咱们的儿子,你看叫郎奔,亦或是郎逸好?”郎非凡伸手拨开了殷素儿额前那几根遮着眼睛的刘海,高兴地问道。
“那就叫郎逸吧!”殷素儿略一思索,说道。
“好,那就叫郎逸好了。”郎非凡信誓旦旦地说道,“素儿,你是咱们护国大将军府里的有功之臣,我要抬你为平妻。”
木棉轩里,得到这一消息的简繁星,“哇”地一声狂吐了一口鲜血,顿时吓得旁边坐着的郎珠“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
众人连忙七手八脚地把简繁星搀扶到床上躺平了。
“梅香,赶紧去给夫人找个大夫来。”四姨娘胭红吩咐道。
后来收房的六姨娘紫玉、七姨娘柳眉蹲在简繁星的面前,拿着娟帕帮她擦拭着残留在嘴角的血丝。
“你们一个两个,都是不争气的货!”简繁星指着几个姨娘,怒道。
“不是我们几个不争气,实在是大将军来得少。”七姨娘柳眉委屈地答道。
“是呀,老四、老五、老七和我,都是被死去的老太太同时带进府里来的。”六姨娘紫玉眉眼含雾,眼看快要哭出声音来了,“原本以为大将军回来了,我们几个的好日子也就来临了。可是,除了前段时间,他和二夫人闹矛盾来了几次我们屋子里以外,其余时间简直就是对我们视而不见。”
“那个妖孽!”简繁星鲜血上涌,再次感到喉咙甜甜的了。
此时,陈大夫跟在梅香后面进来了,细细地帮简繁星把过脉之后,开了一些气急攻心的药方,吩咐她凡事想开点、心态要平和,便出去了。
天色一发暗,众人说了声“夫人,你多保重”,也纷纷辞了出来。
如豆的灯火被窗外的微风一吹,忽明忽暗起来,照在简繁星苍白无色的脸上,越发显得木棉轩凄凉起来。
简繁星躺在床上,看着眼前曾经被吓疯了的郎珠,想到以后只得埋名隐姓生活的郎文,心中一阵戚然,从此以后,她身体一日消瘦,精神也愈发不好了。
这样一来,殷素儿倒是名正言顺地不用向简繁星行妾氏之礼了,出出入入下人们一口一声喊着“二夫人”,她自己和郎月倒没觉得什么,但是却气坏了后宅里的一干女人。
一天晚上,玉兰轩里。
郎月抱着小朗逸正在逗他玩儿,殷素儿正在明亮的灯火下做着针线活,其他人都在各忙各的,一片其乐融融。
突然,春风酒楼的赵四走了进来,先向殷素儿行了礼,继而转身正对着郎月,说道:“郎月姑娘,那个客人真的是不妥。”
郎月竖起食指,朝他“嘘”了一声,苹果不待吩咐,走到屋外细细查看了一下,转身走了回来,旋即朝郎月打了个放心的手势。
芒果走过去,正欲把大厅里那扇木窗关上,却被郎月制止了。
山竹过来抱走了郎月怀里的小朗逸,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