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飞梭之上,已经飞出很远的甄古,终于回过头来。
娘亲的哭声以及担忧的眼神,让他心里很不好受,看着远处已经变的模糊的泗水城,他的眼泪终于流下来了。
许久之后,擦干眼泪问道:“无情,怎么样了?”
“放心吧,”无情没好气道:“整个泗水城都被本座布了一座大阵,就是地仙强者来了,也能让他有来无回。”
“那就好!”甄古这才放下了心。
“我说小子,你至于吗?”无情有点不明所以:“不就是去趟王都,又不是不回来了,干嘛非要本座出手不说,还把吞天鼠的一大半都留在了泗水城?”
“我不知道,”甄古的声音有点飘忽:“自从接到圣旨,我总感觉哪里好像不对劲,心悸的厉害。”
炉神里,无情好看的秀眉微微一皱,接着宽慰道:“放心吧!有本座和狻猊暗中保护你,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
“但愿吧!”甄古长长叹口气:“喜来,少爷我的命令都传达下去了吧?”
“少爷你都说了不下五遍了,”脑海中,传来鼠王哭笑不得的声音,只听鼠王心魂说道:“您就放下吧,整个泗水城的每个犄角旮旯都被我的子孙严密的监视,只要有人敢对老爷夫人不利,它们会马上让那些贼人消失!”
“很好!”甄古这才稍稍放心,回头深深看了眼泗水城,运行真元飞梭顿时化成一道流光,消失不见。
……
“快点,快给上面发信号,就说目标已经离去,让他们按计划行事。”
泗水城外,一个破败不堪的茅屋中,传来阵阵低语的急切声。阴森的角落中,一人满脸渍泥身穿乞丐装,乱草般杂乱的头发随着破窗的寒风而随风摇摆。
此时,本浑浊不堪生无所望的此人,远望甄古的离去眼神瞬间如利剑,由于饥饿而佝偻不堪的弯腰,也猛然笔挺如剑。
“快点发信号!”此人正中气十足的对手下发号施令。
“是,将……,咳咳咳……”正在低头摆弄一个复杂图案的手下,口不择言差点说漏,幸亏及时醒悟:“头领,马上就好!”
说罢,最后一块石头被拼接而成,名叫头领之人一看大喜过望,手指瞬间出现五道真元,依次按在石壁的五道卡槽中。
“砰,砰,砰!”原本被拼接而成的石壁,随着真元的灌注却缓缓的碎成了粉末。
“嗯,”头领满意的点点头,缓缓收回了手掌:“这样一来,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下面就看他们的了。”
想想自己何等身份,这段时间以来却如同一个见不得光的耗子般躲躲藏藏,如今终于把自己的任务完成,浑身有说不出的舒坦。
“好了,任务完成我们也该撤……”
头领刚说到此,刚刚摆弄石壁的手下惊恐的大叫:“头领,那是……”嘴唇哆嗦,眼露惊恐之色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头领眼露不耐烦之色,顺着手下指的方向一看,也是心胆俱裂。
“吱吱吱……”
黑压压,哦不,是白茫茫一眼望不到头的白毛老鼠,把这个平时狗不拉屎,鸟不下蛋的鬼地方,围了个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咕咚!”头领伸长脖子,暗暗吞了口唾沫,饶是他平时胆大妄为,杀人如麻,但现在见了这如海般的鼠潮,心里也胆寒。
数不清的老鼠,一双双绿豆眼射出兴奋嗜血的光芒,盯着对面这主仆二人是跃跃欲试。
“头领,”手下哆嗦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能怎么办,拼了!”这头领也光棍,事到如今只能拼了。话语一落,也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把大刀,抢先出手杀向鼠群。
“吱……”鼠群见状毫不畏惧,包围圈中最靠前的老鼠,后腿一蹬,身如利剑瞬间射出七八百只老鼠,锋利的牙齿和爪子,袭击了这主仆二人的全身。
“啊……,吱吱吱……”人的惨叫声,怒吼声,以及老鼠的尖叫响彻了这间破屋。
几个呼吸过后,一切都消失了,空荡荡的破屋中,除了乱糟糟的地面有俩摊血迹,夹杂着缕缕白色毛发之外,什么都没流下。
呼呼刮着的寒风,吹打着破败的茅屋,“咔嚓!”房柱断裂,屋顶盖落,破砖碎瓦黄土乱草掩盖了一切,如同什么都没发生。
而远在几百里外的甄古,听完鼠王心魂的汇报后,嘴角微微一翘低语道:“终于把这最后一条毒蛇也拔掉了。也罢,就让我看看你们在前面用什么招待本少爷我?”说到最后,甄古眼露狠戾之色。
……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间十多天过去了。
这一天,蓝天如洗,白云如棉,半空中一艘银色飞梭在云朵见穿梭,迅若雷鸣的速度划破气浪,它在飞速的向北掠去。
甄古懒洋洋的躺在飞梭中央,神情悠闲之极,手持一把折金扇缓缓给自己扇风。
如此高空,如此迅若雷霆的速度,旁人现在恐怕早就被冷冽的寒风冻死了,而我们的甄大少却在骚包的休闲着。
而在虚空中,隐藏在暗处的祈天,看着扇子上有我们的吞天鼠王,亲手书写的三个鬼画符的大字,很是无语。
盖因无他,上面写着三个字——讲不通。
这三字除了炉神中的无情,狻猊,以及祈天外,旁人还真认不出来,这是某日吞天鼠王偷酒喝醉,被甄古抓到后强迫鼠王写的。
只因,吞天鼠群来到人类这花花世界,很快在思想上溜号了。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