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周县王庆喜局长的全力配合之下,这次追赔圆满结束。中午时王庆喜局长亲自作陪,在县招待所为沈意庄一行进行了隆重的接风。
大家其乐融融。沈意庄再次表达了对王局长的诚挚的谢意;而王庆喜局长恰到好处的表达了有事可先招呼一声,大周县方面将全力配合。虽然很婉转,但沈意庄他们还是听出了话中隐隐地不满。
沈意庄以副局长的身份盛情邀请王庆喜局长有时间到首都去交流,那怕是作客也行。
大家都是江湖儿女,哪有计较那么多的道理。
当然对这次追赃的善后工作远比他们想像的要得杂一点。
首先杨所长对广大参与者进行了声势浩大的政治教育活动,特别是普法活动。课堂就设在瓦里乡顶上村村委会。
尽管参与学习者都是中老年人,尽管大家对这次事件有根深蒂固的反对,尽管大家都认为只要掏钱买来的东西就是合法的,但瓦里乡派出所的杨所长还是执著地对广大村民锲而不舍苦口婆心地解释的劝导,对大家的法制理念进行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扫盲运动。
同时杨所长充分认识到在农村的普法重要性,因此回到所里之后就和政委进行了讨论,然后就开了一个集体会,要求把各位干警把法律送到乡村,送到家庭。要求各包村干警在村里成立法制学校,定期到村里组织村民进行学习。同时各干警要制定严密的计划,定期到学校、工厂和企业中进行普法宣传教育。
县刑警队的刘队长则把中年男子及打电话的组织人员对沈意庄一行围堵的年轻人,连同当时在现场带头进行围攻的中年女――中年男人之妻,一并带回到警队进行了全方面的询问,并根据实据情况进行各种形式的教育。该没收的要没收,该处罚的要处罚,谁让你明知赃车还要买,还聚众对妨碍国家公职人员正常工作。
一场由沈意庄引起的追赃活动到此终于落下了帷幕。
当然了,这对于一贯在大都市工作的几人来说也算是上了生动的一课,看来执法还得根据实际情况按正常的方案来执行,以便于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桑塔纳开回来之后,何洁马上电话告诉涵星这个好消息,同时让涵星通知老涵和涵星一起来首都履行心必要的手绪后开回去。
至此,这何洁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好像完成了一项重大的使命似的。
沈意庄回来后,当天就回家吃了晚饭,同时也久不见面的老沈同志进行了一番探讨。当然老沈一向是抱着看戏的态度关注着沈意庄的成长,但也难得地专心致志地听他讲并不时地插一两句对他的行为进行了评价。
沈意庄现在都没明白为什么大周县的局长会那么巧地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难道他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而老沈则问都是谁知道他去了大周县。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沈意庄马上在脑海中对整个事件进行全方位的回顾,最终把目标锁定在一个人身上。
总之,这件事儿也让沈意庄学到了很多东西,看来平时一些小的细节的东西还是不能忽视的。凡事不能想当然地按照自己的意图来做。
不过老沈夫人针对这件事最关心的却不是案件本身,而是沈意庄和何洁两人战斗的友谊是否在风吹雨打中又上升了一个层次。当然还有那个开五金的美女,到底自己的宝贝儿子会爱谁多一些。
这让沈意庄有点排斥。为什么女人到了这个年纪总是想这个事儿啊?
此后不久,分局党委召开了一次常委会。
大家对他局主要领导的分工进行了调整,沈意庄成为专门负责刑事案件的副局长,同时撤销其民意路派出所所长的职务。
不过对于由谁来担任所长大家进行了激烈的讨论。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辖区的所长,级别也不是特别高,但现在这个年代是僧多粥少, 谁都想上位。另外一层上来讲,来自不同阶层的人也都想让自己阵营的人走上前台来。
工作谁干不是干,谁干又干不好?当然这里面除了极个别的能力有所欠缺,长期占着毛坑不拉屎之外。
分局长赵锦阳的连襟史明辍从警十八年了,却一直都没解决副科级的问题,虽然享有副科级待遇,但每每说起来都是别人的笑柄。原因是当时巡逻时发现一小偷在偷一商店的东西,于是他就冲上去去逮。不过由于体胖多喘,没有人家跑得快,还在路边被一块石
头给绊一跤,摔了个大腿骨粉碎性骨折,当时大家还不明白真相,以为在与几个窃贼博斗中负得伤呢。当时分局领导经研究决定把其树为典型让大家学习,并报上级局党委。那一年就解决了副科级的待遇问题。
后来在人事调整时由分局提名出任胜利路派出所的政委,但正当大家一致通过要下 发任命时,一封 “检举信”飞到了局党委手中。当时的分局党委每人收到一封,这封信客观地还原了当时的情况,并十分严肃地指出其人能力低下,要跑跑不过,要打打不赢,要战战不胜,智商不高脂肪高,不能重用。这封信中还列举了当时的几个目标证人。
分局在用人上还是很慎重地,实地考查过之后,再找目击证人和当事人求证。史明辍看事情隐瞒不得,也还原了事实,还说当时也没人去实际询问事情的真想啊!只是后来成了劳模,获了奖章,也就不好意思再提这事儿了。
当时大家也都无言了,不知没啥说还是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