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玛蒂尔达的要求,一行人沿瓦因河前往艾特斯科堡
众人之中,身为瓦雷芒男爵的法尔塞弗已是冷灶,没人会去追捧他莱曼不过是个仆从,虽然是阿尔芒多的亲信,却非贵族出身,奉迎他太**份而玛蒂尔达,虽然已不再是阿尔芒多伯爵的第一继承人,甚至被嫁给法尔塞弗这个冷灶来消弭流言,显然也没有太重的地位,可她毕竟是伯爵之女,伯爵的言谈举止喜好等方面她是为了解的人之一莱曼当然也知道这些,可还是身份的缘故,这些来自瓦雷芒的贵族倾向于和玛蒂尔达打交道
由于已经在前往艾特斯科堡的路上了,而且随行的武装力量亦足以杜绝一切意外,莱曼自然也没必要做恶人,去催促加行程,不过是早晚几天而已这使得原本是一场押送人质返的举动,变成了一次气氛还算愉的短途旅行为了在晋见阿尔芒多伯爵时能博个好印象,杰拉德瓦雷施泰因罗宾韦尔尤尔根瓦莱一路围着玛蒂尔达打探情报,但也有另一层意思在三人的想法中,法尔塞弗注定必死,那么玛蒂尔达就有再嫁的可能,一桩与伯爵的联姻对于有志于成为的瓦雷芒男爵的三人,无疑是很大的助力,虽然他们与伯爵的门第相差很多,但玛蒂尔达既然能下嫁法尔塞弗,自然也有可能嫁给的瓦雷芒男爵家族
“男爵夫人,没几天我们就能到达艾特斯科堡了,不知道能否和我们聊聊您的父亲阿尔芒多伯爵”瓦因河两岸有不少平民以捕鱼种地为生,但在农闲的时候,为了糊口也兼做强盗,可不管怎样,人迹一多也就有了道路,沿途也不乏渔村,聚落与自然相融,别有一番风景一行人中,除了步行的普通步兵和装病中乘坐马车的法尔塞弗,其他人则是骑马代步在玛蒂尔达浏览美景,看起来心情不错时,瓦雷芒的封臣们控马来到她身边,尤尔根瓦莱挤出一脸笑容讨好的问道,而另一边的杰拉德瓦雷施泰因罗宾韦尔则同样竖起了耳朵
看到这一幕的莱曼,虽在一旁面上陪着笑容,心中却是一阵冷笑,鄙夷着这三人的智商虽然玛蒂尔达从未反抗过阿尔芒多伯爵的任何决定,但这不代表她对伯爵的安排都从心里赞同,再说父女二人的关系比刚见面的陌生人都不如,和她谈与伯爵有关的事,完全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父亲他”玛蒂尔达刚一起话头,就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了,她才发现父亲这个词对她来说是如此的陌生父亲很少和她亲近,儿时的记忆里,居然连一次都没抱过她
“他不怎么爱说话,看起来有些严厉,但其实却很随和,他喜欢倾听”玛蒂尔达没有停顿很久,一瞬过后便接续上了话题,但其实她所说的不过是些阿尔芒多外在的表现一个不爱说话的人必然是有着很重的心事,表现得和蔼也不过是为了诱使别人在他面前倾诉出内心的真正想法,多疑狡诈才是阿尔芒多的本性,善于用不动刀兵的手腕来解决问题,这才是玛蒂尔达眼中的父亲形象
“哦原来是这样”瓦雷芒的三位封臣用拖长的音节表示着感叹虽然阿尔芒多伯爵是瓦雷芒男爵领的领主,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事实便是如此,即使是暗中投靠了阿尔芒多,他们却并没真正面对面打过交道,对于伯爵的性格好恶一无所知他们虽然身为贵族阶级,但说白了也不过是处在这个阶级的底层,整天也就是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同时又眼红觊觎着别人碗里的肉,时刻琢磨着个好理由去抢劫,同时也提防着别人抢自己也就是说,别看他们是有头有脸的骑士老爷,但人生足迹可能都没出过瓦雷芒,就是三个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土包子
“恩作为第一次造访伯爵的访客,夫人您对我们有什么建议吗比如说我们该准备些什么礼物”罗宾韦尔看起来没有尤尔根瓦莱那么“委婉”,而是直接问出了想要问的话,他们这时并不太过在意阿尔芒多伯爵是怎样的人,因为瓦雷芒尚未被收,双方还互有所需,他们也还不是伯爵的臣子,做到不失礼仪就足够了,所以他才直奔正题
“艾特斯科堡一定会热情接待三位的至于礼物,我想一些鲜的七鳃鳗会很不错,那是父亲喜欢的,这一莱曼管家也是可以证实的”玛蒂尔达心里这时长出了口气,总算有人提出来了,顺带着抬高了一下莱曼,他父亲约翰是艾特斯科堡的城堡管家,虽然他现在只是个男仆,但将来一定会接过老约翰的职位她才不在乎瓦雷芒的封臣中是谁来护送,但既然要前往艾特斯科堡,总不能要空手去见主子吧而莱曼的身份不足以让这些人低头下问,向她咨询是必然的事而沿瓦因河岸返艾特斯科堡的一路上正好方便这些人置办礼物,七鳃鳗和鲑鱼洄游的终正是瓦因河的起源地克拉斯特尔湖,这个季节正是七鳃鳗为肥美的季节,一切都将会是那么的顺理成章,没人会对她产生疑心
“骑士老爷们,小的可以证明,小姐她说的没错,伯爵大人喜欢这道美食”瓦雷芒的三位封臣当然不会接着出口向莱曼发问,因为那会显得他们对玛蒂尔达的话有所质疑,太过失礼,但莱曼却不能显得不会来事,将三位歪着脖子看向他的骑士老爷晾在那累着,况且玛蒂尔达当着众人的那句管家让他有些飘飘然,再说这有什么,伯爵喜欢七鳃鳗,这在艾特斯科堡根本不是秘密,鱼贩子们总是捧着鲜的七鳃鳗守在堡外的集市
“原来如此,正好可以在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