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观海一愣,没有明白过来,疑惑的问道“我忘记了什么吗”
卿怜见状,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只是随便问问。”其实她想要提醒余观海,刚刚自己问他姓氏名谁,他并没有说。
“哦”
“铮铮”一声声犹如泉水叮咚的清脆琵琶声,随着卿怜的芊芊玉手,缓缓的开始蔓延开来。
清脆的琵琶声,犹如带着鼓动的风,悄悄的撩动着整个河面上的薄雾,似乎想要将之吹散,露出本来的河面,却不知道,这薄雾的存在,正是掩盖了它这个似是而非存在的东西。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念处,兰州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那凄婉的歌声,随着琵琶低沉的音调,显得为静谧,那浪头打在船舷上,似乎也难以忍住这样的哀婉,想要用浊浪的声音将之掩盖住。
而此刻的余观海,静静的端着一杯酒,双眼迷离,似乎被这凄婉的歌声,带入了一副虚幻的画卷当中。
在那里,灯火阑珊,小小的扁舟,落在江面上,船头,站着一个剑眉星目的青年,目光静静的看着码头的岸边。岸上一个红裙的女子,捂着嘴,泪眼婆娑,似乎一切都已经黯然了一样。
“你还会来吗”女子大喊一声,似乎想要让所有人都能够听到,好为她做一个见证。
青年眼中露出犹豫之色,他看着那女子悲伤的痛哭,心里有种想要上前安慰的冲动,他不希望她受任何的伤害,希望她永远处于乐当中。只是后,他没有这样的勇气,因为这里不属于他,后留下来的话,对于他们来说,将会是无尽的灾难。
因为这里是普通人的世界,而自己是修士,是一个充满杀伐和冷酷天地里走出来的冷血之人。
“或许会或许不会。”青年说完,转身走进船舱内,他听得到,自己转身的时候,女子已经哭出了声音了,那份凄凉,是他自踏足修士行列以来听到悲哀的声音,但是他没有头,他怕自己头之后,再也忍不下心了。
那天,江面上白雾寥寥,很,浓雾便将一切都是完全掩盖住了。小船行驶到中间,青年走了出来,看着已经被浓雾遮蔽得岸上方向,叹息一声道“其实你不知道,我不会来,你才能为幸福,因为你是普通人,而我不是。”
说完,青年身形一动,化虹而去。
三十年的时间,对于修士来说,只不过是一晃而过的事情。青年没有想到,三十年的这天,他能够再次踏足到这片水乡,遥想三十年前,那个站在岸上掩面痛哭的身影,不自然的就走到了一处宅院门口。
看着那依旧的府邸,遥想三十年的光景,或许现在她已经嫁作人妇,成为了孩子的母亲了吧亦或是已经三世同堂,毕竟三十年对于修士而言,只是弹指一挥间,但是对于普通人,却是三分之一的人生了。
他笑了笑,虽然心里有苦涩,但是依然觉得开心,她能安好,一切便好了。
“咯吱”府邸大门打开,两个家丁模样的提着两个白色的灯笼走出来,架上一副楼梯挂上去,青年见状一愣,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住了。
“两位,不知道你们府邸挂上这白色灯笼,是你们家某一位去世了吗”
其中一个家丁看了青年一眼,叹息道“是啊我们家卿怜小姐。”
青年听到卿怜两个字,脸色一白,随即轻轻的了头,世事无常,作为修士的他岂能不清楚,普通人的百年光景,只是向往而已,人生多苦难,能够达到百年而去的,会有多少人呢寥寥无几。
另一个家丁像是唠叨,又像是在鸣不平道“唉小姐还真是苦命人,都已经过世二十九年了,依然要每一年三月,都必须在家门口挂上白灯笼,否则冤魂不止。这到底是多大怨恨啊,都几十年了,还没有消散。”
“你不知道,小姐当初被逼迫下嫁给知府大人的儿子,抵死不从,后投河自尽,死前留下的誓言,若是三月这个月,家里不挂上白灯笼的话,她就不来了,她说她要等一个人来,看着他。那个人说过,或许来,或许不来。”
“恩这事情我怎么不知道你听谁说的”
“你当然不知道了,这可是秘密,你又不是本地人,我告诉你,只要我们府邸白灯笼一起,黄昏临近夜晚的时候,就可以在菜市场旁边的码头,听见呜呜的哭声,不绝于耳,直到四月初一才会结束呢。”
“还有这样的事情你没有骗我吧说的那么玄乎,难道真的是小姐的鬼魂作祟可是都已经死了那么多久了。”
“切不信不信你今晚去听一听就知道了。”
两个家丁的窃窃私语,似乎已经忘却了他们身后的青年,只不过这青年已经转过身去了,脸色很平静,可是在他心里,却已经搅动得已经难以自拔了。
原来她已经死了二十九年了,在自己离开之后的一年,便投河自尽了。
“呵呵真的只是普通人和修士的差距吗若早知道会是如此一个结局的话,我宁愿带着你看着修士世界的杀伐,至少那时候你还是活着的。”
这一夜,城里发生了一件凶杀案。知府大人一家,满门全部被杀死,尸体全部出现在菜市场的码头旁边,跪着向着旁边的一根木杆,吓坏了许多人,大家都认为,这是卿怜的冤魂前来报仇了,毕竟当初是知府一家将她逼迫得跳河自尽的。
官府的人,对于此时也讳莫如深,没有任何的答案,只是任知府上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