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装神弄鬼
南区那边还是老城区，带着历史气息的小巷子综合交错，但看起来还比较落后，原本居住在那里的本地人，大多都搬到新城区里居住，把那些老房子租给从五区八县来务工的外地人，他们相对没有太高的文化，来市里做着比较粗重的工活，条件较好一些的，在巷区里开个小卖部的店铺，倒也算是个小老板。
老疯子要找的“神婆”，她就在南区巷子里，这也算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像“神婆”这种非正当的职业，要敢开在闹区里，唯一的下场就是被查封，现在的时代跟以往可不同，人们纷纷响应号召要破除封建迷信，诸多年轻人已然是无神论者，当然信奉神佛的人还是很多，至少它教导与人为善的观点是值得推崇的，而所谓的破除迷信，也不是说要对佛道保持偏见，应该说是对以此装神弄鬼骗取钱财的人，大家要多一颗警惕的心理，防止上当受骗。
巷区内七拐八绕的，很快我就搞迷糊了，最终我们停下脚步在一间道观门前，这里的香客多数是生活在巷区里的人，当然也有许多听了传闻，来此烧灵验香的本地人，或者就是来求神婆办事的。
“冬子，你怎么看？”
老疯子没由头的问我，这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按我的目光来看待这里，倒没什么出奇的，普普通通的一间道家小观，我这种外行人能看出什么门道，只能回答说：“没什么看法”
“这钱是好赚啊，要说是心意钱，少的还不收，不顾活人脸，但看泥像面，哪有香火钱，全是酒肉臭”，老疯子说话还努嘴，不知意味的古怪表情。
“你的话听着像是有板有眼的绕口令，说些我听得懂的，不行吗？”
“行啊”老疯子点点头，像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凑我耳朵压低声音说：“以前的时候，香火钱大部分是用来修补神像之类的，剩下的部分会用来救济周围的穷人，最初有道观在的地方，受到诸多良善与穷苦人的追捧，而且修道之人吃的都寡淡，本身倒是用不着什么钱，现在不是了，这个老婆子看上一套渡假村的房子，这不是卖力的众筹吗？，小鬼都派出去拉生意了。”
“小鬼？，哦”，我恍然大悟，想起先前在局让它别听老婆子瞎白话，原来出处在这里，忙问老疯子：“那个小鬼又是哪里来的？”
老疯子直起身子，盯着道观看了半天，摇头道：“这说起来话就长了，待会进去，你自然会有答案的”
“嘿，你们两个，过来过来”
在观门前有个看门的小伙子，年纪和我一边大，差不多二十出头，但是模样比我多了几分凶相，看我们没搭他的话，立马就迎了过来。
“我说你们两个，站这里半天了，是不是有事要办，里头赵妈妈灵验着呢，传说是仙女下的凡尘，帮你们升官发财，祈福祛灾，探勘风水，那是样样精通”
老疯子听完，转眼变成一副老实人的模样，挠着头说：“哎呀，这么厉害啊，要收不少钱吧”
小伙子拍着巴掌，直跺脚的模样：“你啊，你啊，年纪一大把，怎么还不懂事呢，仙女能收你钱吗？，她要这些有什么用？，我还告诉你是一分钱都不要，我可以帮你们引荐，这也不要钱，怎么样？”
老疯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俨然就是戏精模样，释然的笑道：“那太好了，我还以为仙女买房也缺钱啥的，现在房价可不便宜哩”
小伙子一愣，我估计他干这挺长时间了，但就没见过老疯子这样的人，看着就像老实过头，啥话都往外说，而且周围还有不少来往的香客，小伙子连忙制止道：“别别别，乱说话，仙女住天上”
多少是有听见老疯子那番暗藏讽刺话语的人，其中更有好心的老妇人，上前来劝说：“哎哟，这老头子不会说话呀，会冒犯仙女的”
“唉哟”，老疯子一改臊眉耷眼的模样，双手合十朝天上：“有怪莫怪哟，小老儿刚来这里，实在没文化咯”
“别废话了，到底有啥事，说来听听”，小伙子开始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是这样的”，老疯子随手就把我往前推了一步，指着我说：“我孙儿，他是咱那里的首富，可他婆娘就是不下崽，急的我哟，老人家就图个重孙抱抱，你看这”
老疯子摆明了占我便宜，气的我刚想开口，他就硬是把我嘴堵住，还笑嘻嘻的问我说：“是吧，乖孙”
“呵，你那结婚够早的呀，这么快就是爷爷了”，小伙子撇着嘴，怪里怪气的打量着我，说：“首富啊，没孩子接你的万贯家产是可惜了，这回”
老疯子学着先前小伙子拍手跺脚的劲头，打断了小伙子的话：“可说不是呢，咱就缺个重孙，看你模样也不赖，过继给我当重孙，咱也不麻烦仙女了，成吗？”
老疯子的一席话，愣是把我憋笑了，好嘛，这一会儿还有个不如我的，感觉反而好接受多了，只是这小伙子急眼了，叫嚷着：“费什么话，要孩子自己生去，你们到底办不办事，不办事的话，管你首富不首富，快走”
“办呀，办呀”，老疯子显的比小伙子还急，接着说：“跟你说也没用，我们进去跟仙子说去”
听说我们要办事，小伙子立马缓和了情绪，催促道：“那就快点的”
小伙子前头引路，我和老疯子跟在后头，刚才的对话绕有意思，凑在老疯子耳边，问他：“你这么戏精，咋不去影视学校任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