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下书>都市现代>天下之师>259、一江春水向东流

他的声音很淡很轻,却如清冽的泉水流淌进每一个角落。

近乎疯癫的男人,脸被头遮住大半边,只能看见一只眼睛,此刻,这只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林寻,像是在酝酿一场风暴。

恰在此时,巫雀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可以现场赋一诗,征服他。”

林寻用手在肩膀上轻轻一拨,看似都要卡进肉里的几根指头被轻而易举地打了下去。

“陷害我?”侧过身用余光瞥了眼巫雀,眉峰一挑。

巫雀别过脸,视若无睹。

“作诗倒是不难。”

说话的功夫只听‘啪’的一声。

巫雀被声音吸引,转过头见林寻边跟他说话,看都不看,稳稳接住对面出其不意砸过来的拳头,稍稍一用力,披头散的男子脸上顿时露出痛苦的表情。

林寻温柔地一笑:“不过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就省事多了。”

巫雀喉头一动。

“对了,”被他捏住的拳头关节出咯咯的响动,让人产生下一秒拳头会被捏碎的错觉,“我记得你刚刚说想听我赋诗。”

巫雀摇头:“你听错了,绝对没有的事。”

林寻:“是么?”

巫雀很肯定地点头。

一松手,男子像是被卸干净力气一样,整个身子瘫软在地。

见他彻底没有攻击力,巫雀走近,先是看了下墓碑,后作出大胆的猜想:“这该不会就是田知元本人?”

林寻没说话,南珩一已经忍不住揉着眉心说:“田知元要是活到现在都能够有好几百岁。”

巫雀:“由此看来,是被施了妖法。”

南珩一叹气,看了一眼林寻,示意自己和他讲不通道理。

林寻弯下腰,在男子面前晃了几下手,对方立马像受惊的小动物,一脸后退好几步。

“知道我是谁么?”

男子傻望着他。

林寻放柔语气:“那知不知道你是谁?”

男子终于有反应,狠狠点头又摇头,最后甚至对着墓碑狠狠撞了两下,看上去正在经历痛苦的回忆。

巫雀拽了下林寻的袖子:“问这些管什么用?”

“确保他没有记忆。”

巫雀皱眉:“所以呢?”

“既然什么都想不起来,过两天我们找个托词先从田府离开,顺路带他一起。”

巫雀张大嘴:“你要偷人!”

林寻冷冷地盯着他,巫雀向左移一步,再一步,直至确定站到南珩一身后。

南珩一比起巫雀来要成熟稳重的多,他看着抱着头陷入痛苦的男子,问:“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林寻:“他在这里想必不是一天两天,贸然带回去只会打草惊蛇。”

南衍一点头表示赞同,毕竟是田府的地盘,小心点总不为过。

回去的路上巫雀明显要沉寂很多,下山后回身看着全是坟包的山头,忍不住道:“那人真的没有可能是田知元本人?”

如果不是,那未免也太巧了,将他们这两日现的蛛丝马迹联系在一起,怎么想这都是最合适的解释。

林寻没有回话,半路上巫雀还在妄自猜测时,就见他突然停下脚步,问南珩一要田氏一族的家谱。

南珩一从怀里掏出小册子,疑惑地看着他:“你不是嫌麻烦不看?”

林寻不应声,接过后快翻了几页,顺带捡起跟树枝在土上划了几下,像是在计算什么,末了丢下树枝改为指腹在唇间摩擦,盯着地面看了一会儿道:“田家这一辈有没有出过将才?”

南珩一嗤笑道:“除非是将门,一般的家族要几代才能出一个……”

话音戛然而止。

南珩一从林寻手上直接拿走小册子,边看边说着‘怎么可能。’

巫雀好奇心重,踮起脚尖想跟着一起看。

“田家自田知元后,每隔七十年左右就会再出现一名武将,而七十三年前,族中更是有一名子弟做到了御林军领的位置。”

南珩一合上册子,“简直匪夷所思。”

……

爬,翻,跳。

三个动作一气呵成。

巫雀悲哀的现,和林寻在一起久了,几乎就要忘记走大门的感觉,连回去的时候都是悄悄翻墙进去。明明是在光明正大的调查,偏一举一动都要跟做贼似的。

“这样才能不引人耳目。”林寻如是道。

巫雀点头,反正谁的拳头硬谁说的话就是道理。

上方有一阵风,抬头看,南珩一翩翩落地,姿势十分潇洒飘逸,活动了下手腕,收起套在上面的收缩链。接收到巫雀的目光,摊手道:“特意找工匠做的。”

巫雀觉得这东西还挺实用的,就算哪天不小心摔下悬崖指不定还能够保命:“多少钱?”

“不贵,”南珩一比划了下数字三:“三锭金子。”

巫雀顿时就沉默了。

南珩一用不识货的眼光看他:“这锁链可不是一般的铁打磨成,而是……”

巫雀打断他:“说了这个价格,我们基本上没什么好谈的了。”

他望着林寻,重新将关注点放在田氏一族的家谱上。

“有没有可能是诅咒之类的?”

林寻失笑:“诅咒可没办法帮着一个家族繁荣不息直到今天。”

说着脸色忽然有些许的变化,揉了揉鼻子,好像不太舒服。

巫雀:“花粉过敏?”

目光看向窗外乱飞的柳絮,“还是这些小绒毛的缘故?”

林寻摇头,“知不知道安阳城内哪里薄荷比较多?”

“薄荷?”巫雀重复了一遍,转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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