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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辰话末落,就用力把得福推出阁楼。与此同时,漆黑的阁楼里亮起了灯,一张粗犷彪悍的大方脸出现在林子辰眼里。
“算爷倒霉,还没找到值钱东西就载了!”林子辰看了一眼外面得福敏捷的身影几起几落消失在夜幕中,放心地对着这个冷漠的足足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大方脸耸耸肩,自认倒霉地说。
大方脸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上来就三二下,麻利地把林子辰捆好,再掏出一瓶药水朝林子辰的脚上喷了喷,然后一掌击晕林子辰,拎起他走到墙角,拧动机关,进入一密室。
等林子辰醒来,发现正处在一个空阔的山洞里,身上捆着的绳索也已经解开,他站了起来,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后颈骂道:“tmd,下手这么狠,本爷记着这笔账。”
话还没完,洞口就“吱吱”地打开了,进来俩人,其中一人正是那大方脸,另一位身材和大方脸一样高大壮硕,单凤眼、高颧骨、高鼻梁、阔面盘,披一暗金色锦衣,到也宇气不凡。
“你们是什么人,快把本爷放了!”林子辰大声地对来者喝道。
大方脸正要上前呵斥,锦衣男子挥挥手阻止了,走到林子辰跟前拱手,微微一笑道,:“赵士诚公子,本将军也没有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相见!”
“你是?”林子辰困惑地看着锦衣男子。
“金国龙虎卫大将军完颜亮!”锦衣男子自报家门。
“完颜亮!?”林子辰嘴里喃喃念道,脑袋里飞速搜索历史上这人的信息:完颜亮,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孙子,现金国皇帝完颜亶义父完颜宗干的儿子,完颜亶的堂弟,十八岁就被封为“奉国上将军”,现年在二十二岁,被加为“龙虎卫上将军”,掌权管理金朝中京(现北京一带),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林子辰低头沉思的样子让完颜亮误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身份,从腰间拿出一块黑黝色,镌刻着夔龙纹和文字的牌子递到林子辰眼前。
林子辰白了一眼完颜亮,心想这不是欺负我看不懂你们的女真文吗,嘴里却说道:“你误会了,我没有怀疑你的身份,只是不清楚你怎么出现在这里,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怎么就有资格入了你的法眼了呢?”
“哈哈哈!”听了林子辰的直言无隐的话,完颜亮仰起头大笑,笑罢,用厚实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欢喜地说:“本将军就喜欢你这样爽快的人,比那些歪歪唧唧,张口闭口之乎者也的汉人强多了!”
“我有什么利用价值,将军还是直言吧!”林子辰对完颜亮的这份欣赏并没有太大的高兴,冷冷地说。
“本将军想和赵公子合作一个事,就是栾山铁矿的事!”完颜亮说。
“栾山铁矿?”林子辰不禁失声说道。
“对,栾山铁矿的事!”完颜亮对林子辰惊讶表现并不奇怪。
林子辰知道这栾山铁矿是南宋最近发现的一处含铁纯度高,不需复杂提炼就能得到纯铁,只要挖开一层土就可以直接露天开采。有了这个好矿源,南宋抗金将士的兵器就永远不短缺而且还锋刃无比。这无疑对金构成一大威胁。故朝廷商议,决定委派赵士诚这个皇家宗氏去,栾山监管铁矿开采,现在任命还没有公开,金人那边就做出如此敏捷的反应和对策,这不得不让担着赵士诚这皇室身份的林子辰无比担忧!
“赵公子一定是奇怪我们是如何这么快知道这些消息的吧!”完颜亮带一丝玩味地笑着说:“你们汉人并不是所以人都愿意称赵构万岁,并不是所以人都愿意你们赵家管着这半壁江山,说不定由我们管理比你们强百倍、千倍。所以你们这有很多人在帮助我们。”
林子辰听了这些,并不语,知道那段历史,再说自己只是个乱入的占着赵士诚身体的一个旁观者,没有当事人的那份爱国胸怀和愤怒激情,只是淡淡的忧伤和一些担忧,不料这些落在完颜亮眼里,却又对林子辰的这份淡定生出几分好感,他在心中暗暗赞道:此人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在汉人中不多见,是条汉子!看来不太好说服!
完颜亮虽这样想,还是对林子辰道出了此次见面的主要目的:“你想想,南宋好不容易出条岳飞这样的汉子,为国家为百姓抛头颅洒热血结果呢,竟然被你们皇上和大臣合谋给害死了,这样的皇帝怎么让人安心追随和效忠呢?这样的朝廷还有什么希望呢?赵公子,看你也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不如和我们合作,你在管理栾山铁矿时,给我们提供一些便利,当然我们也不会亏待你,不仅让你享受到荣华富贵,以后你也多一条新的出路,到时等我们成功了,让你来管辖这片地方,可比你现在身份可强多了!”
林子辰不禁一笑:“你们对我的这份赏识,我是该感激还是惶恐好呢?”
“何来惶恐之说?”
“身为大宋的子民,竟被敌国赏识,这还不足以让我惶恐吗?无论我们的皇帝以前做过什么错误决定,这都改变不了我是大宋子民这个事实,一个人最基本的做人原则就是忠于自己的国家,自己的民族,自己的祖先,如果连这都能背叛,做人哪还有信用可讲,你放心和这样的人做交易吗?”林子辰一番正气浩然的话,说的完颜亮肃然起敬。
“赵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