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锐一个跃身到了跟前,出指如飞,瞬间点了他数出穴道。
“公孙公子,你太逞强了!”翁锐沉声道。
“谢翁门主…手下留情!”公孙兆喘息道,他感到有点胸闷,脸色蜡黄,知道自己最后一下硬扛时翁锐是收了力的,否则他的命还在不在就两说了。
“你少说话,”翁锐轻斥一声,转而对站在秦仁阁门口的秦英道,“英儿,你把他扶进去。”
“哎!”秦英答应一声赶紧过来,猪猪也跟着跑了出来。
“哼,就知道给人找事!”
看着秦英和猪猪扶着公孙兆往里走,朱玉站在翁锐身拉着脸旁嘟着嘴道,也不知道她是在说翁锐还是在说公孙兆。
“你就少说一句吧,”翁锐道,“直接把他送到后堂去。”
朱玉很不挺愿的转身安排去了,翁锐也和周围看热闹的行人和街坊邻居招招手,要打家各自散去,自己回到秦仁阁内。
后堂里朱玉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公孙兆坐在一个蒲团之上,翁锐进去先搭了搭他的脉象,然后坐在他身后的另一只浦团之上,伸手解开他的穴道,略一运气,单手抵住他的后心。
秦仁阁虽是医馆,但公孙兆受的是极重的内伤,秦师傅的药一下子管不了多少用,朱玉的功力用来疗伤还差点火候,这时候也只有翁锐自己来了。
约莫大半个时辰之后,公孙兆脸上已经有了血色,呼吸也顺畅多了,翁锐将手撤离,但自己并没有起来,而是继续坐着调息,再过半个时辰,两人几乎同时悠然睁开眼睛。
这时别人都已离开,只有朱玉一直在旁守着,看着他们醒转,就对公孙兆道:“你怎么样?”
“我好多了,谢翁夫人关照。”公孙兆说着站起来行了个礼,看起来他真的是没大问题了。
“你还是先坐着吧,”朱玉虽说脸色温和了一些,但还是不很高兴,把蒲团往后挪了挪道,“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没事找这些伤受干什么?”
“嘿嘿。”公孙兆尬笑一声,很听话的在翁锐对面坐下。
“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受伤?”翁锐冷声道。
“我觉得这样进来才不显得突兀,更自然一点。”公孙兆道,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哦?”翁锐倒是有点惊奇了,“你不是特地来找我挑战比武的?”
“我没有长安十剑士那么无聊,”公孙兆道,“一伙井底之蛙,也只能自讨没趣。”
“这才是今天的事,这么快你就知道了?”翁锐道。
“哼,就算他们自己不好意思往外说,也会有人替他们说。”公孙兆道。
“看来这真是有人安排的,”翁锐道,“他究竟是谁?”
“看来翁门主也是有所觉察了,”公孙兆道,“是谁我不知道,但是什么人猜猜也应该八九不离十。”
听这意思,这个公孙兆似乎对翁锐当下的情形十分了解,应该对承天教也了解不少,但毕竟初次见面,完全不知道对方的根基,翁锐自然什么话都不能往深里说。
“你是来向我示警?”翁锐道。
“或许有点,但现在看来用不上了,”公孙兆道,“我来是有更重要的事。”
“为什么用这种方式?”翁锐道。
“翁门主现在江湖显眼的人物,到哪里都有不少眼睛盯着,”公孙兆道,“既然你是第一,我是第九,我来向你挑战也属正常,呵呵。”
“所以你一定要在医馆门口动手?”翁锐道。
“否则我怎么进来?”公孙兆道,“要是在别的地方您把我打伤,要一转身走了,我这顿打就白挨了。”
“呵呵,那你说说什么事吧?”翁锐道。
“有关承天教的事。”公孙兆道。
“承天教的事?”翁锐并没有否认他和承天教的事,而是道,“但我们并不认识。”
“但有一个人您一定认识。”公孙兆道。
“谁?”
“皇甫嘉。”
“皇甫嘉?玄墨门的少门主?”朱玉道,“他不是不愿和我们合作吗?他要你来做什么?”
“玉儿!”翁锐赶紧制止朱玉再问下去,转而对公孙兆道,“公孙公子是怎么认识皇甫门主的?”
“他是我的兄长,以前我们在长安一起求过学,”公孙兆道,“他们家在长安也有生意,出事的时候他就是从这里赶回去的。”
“这个我倒是听说过,”翁锐道,“只是我和他接触少,也不知道他在京城有你这么一位兄弟。”
“皇甫兄他学问很好,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只是对武功不太喜欢,总觉得自己用不上……”
说到这里,公孙兆有点说不下去了,后面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他只是想多说一点,好取信于翁锐罢了。
“皇甫门主他好像有自己的想法。”翁锐道。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公孙兆道,“不管有什么想法,这一点他是不会忘记的。”
“这么说他不认为皇甫老门主的死和我们有关?”翁锐道。
“他从来就没有这么认为过。”公孙兆道。
“那他以前……”朱玉的话说了半截就停下来了,看着翁锐,她生怕自己又说错话了。
“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和天工门走得很近,就连现在也是这样,”公孙兆道,“但这并不妨碍一起做些事情。”
“这话怎么理解?”翁锐道。
“将承天教连根拔起,为父报仇。”公孙兆说完,静静地看着翁锐。
“想法不错,他有这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