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上了大路,路边一个低矮铁棚子搭起来的蜗居。一个老太太坐在门口的马扎上,眼神里看不到任何希望,迷茫又空洞。
什么原因让老太太住在这个一个简易的工棚里?看样子老太太是长期居住在这里。
接着又有个老头从棚里出来。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反正这个肉护士给的三轮车是要扔掉或者卖掉的,不如就送给这对陌生的老夫妻吧。
每个家庭都有每个家庭的难处,过得如此窘迫,自然是有过不去的坎,不问原因,只愿这点微薄之力能宽慰一下老夫妻坚强面对人生。这么想着,香港把三轮车放在他们面前说:“我是旅游经过此地,这个车我骑不到了,送给你们。”
老夫妻嘴巴都张了老大,说:“这样啊。你吃饭了吗,要不然进来吃点饭吧?”老夫妻感谢又真诚的说。
“不用了。”香港微笑着说:“我走了。”
肉护士给的三轮车,她可能会说把车借给别人了,别人没还,然后肉护士把镇医院的这个三轮车的车钱给补上。
钱是一个流动的东西,而无时无刻,它不体现着它的价值。
这时候一辆去巴图市又会路过贵安的长途大客车经过,香港招手并上了车。
窗外的夜幕愈发浓厚。
刚才的夜露也打湿了香港的衣服。
白衬衣和灰色的西服还有一条做工讲究的西裤,只不过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磨难,衣服上都是磨损的痕迹。
香港在后面找了个空着的卧铺爬到上铺,这时候跟过来一个售票员。
“贵安260。”售票员说着并接过香港的三张老人头,然后继续说道:“身份证。”
香港摸了摸口袋,在上铺售票员看不到的视角里,从两张身份证里掏出一张长的和自己像的身份证递给了售票员。
售票员拿着钱和身份证看了看香港说:“你等等找钱给你。”说完往前面司机那里的副驾驶那里坐了过去。
香港目视着售票员,售票员和司机讲了几句又回过头来看向慕容香港。
香港表现出一副镇静的样子。
售票员起身在拥挤的过道里晃荡着走过来,把40元找给香港并说了一句:“身份证上的照片长的和你不太像啊。”
香港微笑着说:“以前的照片,不过确实是我。”
售票员又看了看香港,再没说话,转身就回到了前面。
车嗡嗡的前行,路边的树匆匆一闪而过。
贵安,一个香港不知道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