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景言拿来一碗温水,泼在了那老者的脸上,化去了他脸上的浮冰,不一会儿就从他脸上揉搓掉了一张人/皮/面/具下来。那面具下的是一张年轻的面庞,眉后果然有一个青色的胎记。景言道,“这易容之法是赵老四常用的,一开始没有说明,只是想找到他,没想到还是出了岔子。”听到这里,林桐的额角开始冒出了冷汗。“姑娘,前因后果,你还是老实交代得好。”景言说着就徒手将那入墙数寸的铜锤拔了出来,扔给了王贵。王贵攥紧了两只铜锤,恶狠狠地瞪着林桐,恨不得立马用这两只大锤招呼她。
林桐知道,眼下只要景言挥一挥手,自己立马就要身死在此了。想到这里林桐只得交代自己自己出海求医,船在海上出了事,自己就慢慢漂到了岸上。先前见到的老者已经死了。端木舒和鱼罗的事情太过离奇,林桐怕多生事端,暂时隐去了这段。
景言还没发话,那王贵就啐了一声,道“你哄鬼呢,一个人?就到了这里?”
景言检查了赵老四的尸身,没有发现任何外伤。顾七也在尸身上寻查了片刻,亦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这样看来,赵老四确实是冻死的。王贵始终不相信和自己一起走商多年,身经百战的赵老四,怎么会冻死?眼前这个叫林桐的女人一定没说实话。他想着便气急,就地便抡起了铜锤,一旁的顾七立马按住了他,“掌柜的还没有发话呢!”听到这话,王贵只得放下了双手。
蹲在赵老四的身旁看了许久,景言慢慢起了身,对林桐道,“我们都是多年的兄弟,早已经和家人一般。不管怎么说,这赵兄弟也算找着了,定要带他回去。我们剩的干粮也不多了,明天就需启程。还请林姑娘能和我们一块儿上路。”林桐知道赵老四的死在众人心中尚有疑虑,况且自己也不愿待在这里,只是这队伍里的人,尤其是王贵,对自己十分敌视,那顾七也好不了不少。景言虽然没有多说,但看得出来对自己的一套说辞片字不信。但是自己只能跟着他们走。
众人一夜无言。第二日,一大清早林桐就被叫醒,打点了装备,跟着队伍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