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林兮之还未踢到门,门已经缓缓开了,开门的正是花色,林兮之吓了一跳,慌忙改变力道生怕伤着花色。花色一愣道:“哥哥这是在做什么?”
林兮之站稳后看向花色道:“怎的敲了好半天门你也不应声?”
花色一脸茫然道:“我没有听见,方才有些困了,便躺了一会。”说着低下头去,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三人这才松一口气。
花色小声道:“方才将茶水倒在了衣服上因此才锁的门,之后便忘了,让哥哥担忧了。”之后又看向春久与香悦二人道:“也让你们二人担忧了。”
春久与香悦连说不敢。而后知道兄妹俩有话要说便识趣的退下。林兮之进了门之后确实看到外间有散乱放着的衣服,这才相信花色的话。
花色顺着林兮之的视线看去,脸上一红,磨蹭着过去将衣服收了起来。而后替林兮之沏了一杯茶。
林兮之摩挲着杯口有好多话到了嘴边,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见花色静坐在自己对面垂着头一副贤淑的姿态叹了一口气道:“小时候我们时常一起玩耍,那时候你便如同假小子一般,娘亲还时常在爹面前抱怨,说我将你带成了男孩性子,为此我没少挨训。”说着想到小时候的场景,思绪竟是不知道游去了哪里。
花色见林兮之满脸感慨也是想到那时候无忧无虑的光景,嘴角挂上一抹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兄妹二人各是怀着心思,一时之间也没人说话。
过了一会林兮之才叹了一口气问道:“我们兄妹二人之前许久未见。说来也是我这个做兄长的不是。离家数载,竟是一次也没有回去看望二老,也是知道你到了适婚年纪,总想着二老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便也不管不顾。如今却来做出兄长的模样事事替你拿主意……实在是羞愧不已。”
林兮之这番话说的真真诚诚。语气也是真的羞愧不已。只是花色哪里这般想过?连忙安抚道:“哥哥说的哪里话?你出门游历之时爹爹便说过,做不出成绩不要回来。之后身为臣子自然有更多要事,回不来也是可以谅解的,再说哥哥不是时常寄信回来吗?”说着已经走到林兮之身边了,见林兮之满是懊恼之色,跪下身子俯在哥哥膝上道:“况且您是我兄长。长兄为父,花色只有你这么一位亲人,不听你的听谁的?”
林兮之脸上一片动容,好半晌也不知道下定了什么决心,挣扎道:“粲然过来与我说想娶你。你……你有什么想法?”
花色叹息一声,见哥哥更多的是偏向自己的意愿便知道他对徐粲然确实没有徐粲然的那般心思,也是,同为男子却相互喜欢,这岂不是乱了常伦?于是回答:“花色自然是愿意的。”
林兮之看着花色的眼睛,见她不像是说谎才点头道:“也好!你们二人都是会医术,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说着站起身连招呼与未打便出了花色的房间。
这般模样,实在是捉摸不透他的想法。于是只好装作不知目送他走远。
到了傍晚徐粲然过来,看见花色便道:“你哥哥同意我们的婚事了。”脸上的表情花色形容不上来,花色猜想该是难过吧。
二人说了一会话春久过来对着二人屈膝一礼道:“徐公子。秋府来人请您去一趟。”
徐粲然颔首道:“这就来。”而后便向花色告辞。花色急忙拦住徐粲然问:“秋允画伤情怎样?”
徐粲然回道:“还在高烧,我且去看看。”
花色抿抿嘴,问徐粲然:“我可能同去?秋允画与我也算相识一场……”
徐粲然听花色这么一说自然不会拒绝。他不太了解秋允画与花色二人的纠葛,若是知道了……只怕不会这么轻易替他医治了吧。花色暗自叹气,而后跟着徐粲然往外面走去。
香悦见状匆忙拿了一件衣裳替花色披上道:“晚上风大,小姐莫要冻着。”花色道了声谢而后便紧跟着徐粲然往外面走去。
因着是去治病。花色并未带春久与香悦二人。到了林府外面,看见一辆马车停在那里。站在马车外面的是一名老人,显然是认识徐粲然的。对着徐粲然长鞠一躬道:“今日又要叨扰徐大夫了。”说完也不没问花色,对着花色鞠了一躬便请二人上马车。待二人上了马后,竟是亲自驾着马车往秋家赶去。倒是一旁的马夫没了用武之地。
一路疾驰,不过两刻钟的时间便到了秋府,老人家替二人打了帘子道:“请下马车。”
二人下来后老人家又是匆匆地进了门,守门的家丁看见老人家抱拳齐声喊了一句:“管家您回来了!”原来这位亲自驭马的老人家竟是秋府的管家。
徐粲然显然也是知道的,见花色有些惊讶道:“他们请我们来,自然要以礼相待。我们还是早些进去吧,看老管家如此匆忙的样子想来怕是秋允画那边出了什么变故。”
花色应下,二人便跟着管家进了门。匆匆进门,花色连秋家大门立在哪一方位也是不知道。二人进了门后走了好几百步才穿过厅堂外后院走去。秋允画的院子灯火通明,里面围了不少人,皆是对秋允画嘘寒问暖的模样。
许是都见过徐粲然,看到徐粲然进门皆是识趣的让开。徐粲然进门便蹙紧了眉头,如今更是丝毫不客气地撵人道:“围着做什么?还不快些散开。”
在这边围着的人大多都是老者,听了徐粲然的话俱是暗暗皱眉,但是也没有说什么,想必也不是头一次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