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休养一个多月,吴修媛虽然还不能下床,气劲已经缓过来了,几乎就是日日在床上咒骂这个咒骂那个,被骂的最多最惨的自然是靖王妃与宁王妃。
只要想到那两个毒妇以后就要乖乖听她的话,任由她折磨,吴修媛心里就痛快不少。
正可劲的想着要怎么折磨那两个毒妇呢,忽然就眼前一黑,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欲要张嘴叫奴才嘴巴里就被塞进一团臭布,紧接着手脚都被绑起来了,当即挣扎起来。
重重一鞭子落下,吴修媛蒙在黑布下的双眼陡然大睁,眼珠凸出,被打懵的都忘记要挣扎,痛的麻木,几乎就没反应过来。
如雨打芭般的鞭子重重的落下,鲜血不断往外渗,浸染的整个床榻都沾满血迹。正打的带劲时,忽然噗嗤一声,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恶臭。
靖王恶心地捂住鼻子,拿着鞭子的手一点没松懈,把这女人除了脸,脖子以下的全部抽个皮开肉绽,再把携带的盐水和辣椒水随手一到,各倒下半瓶才罢手。
放轻脚步声走到窗前,推开窗户跳窗出去,就见老三已经在等着了。
“那女的,屎尿粪都出来了。”靖王受不了道,问他:“你呢,七公主那里有碰到这样的情况吗?”
“那到没有,你这是下了多狠的手,不会已经把人打死了吧。”这一家四个全是一样的品性,他们俩谁都没想过要因为七公主是个小姑娘就要放过。
“还有气的,要是熬不过去,那就是她作孽太多,老天爷要收她。”靖王一点没在意:“去懿祥宫吧。”
在后宫整这么多事,皇帝想装聋作哑都不行,因此刚从懿祥宫翻墙出来,这两位王爷就和单骥撞了个正着。
单大统领很平静,先把他们身上从掖庭偷来的刑罚工具缴获,再请这两位去见他们老子。
建章宫的勤政殿中,庆隆帝脸黑的跟煤炭似的,这两个儿子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上次去偷他们老子的厨房,这次竟然都学会去抽打女人了!
见这俩臭小子进来,一掌拍在桌案上,恼怒之情溢于言表:“给老子说清楚,缘由呢,说不清楚就给老子出去罚跪,跪倒想清楚为止。”
他们现在就还跪着呢父皇!
就怕老二要瞒着,容涵抢先回把前因后果解释清楚,义正言辞道:“若不是王妃机敏,此时已经被老五老七得逞了。儿臣跟皇兄绝不能忍,若不是顾及兄弟情义,这番拿的就是剑而不是鞭子。”
庆隆帝听得面色陡然一冷,先叫起,平淡地问:“死了吗?”
“回父皇,应该死不了。”
“从哪个宫门进来的,有几个宫人和侍卫见到你们午后进宫了?”庆隆帝问的很慢。
靖王虽不太懂父皇问这个做什么,还是乖乖答道:“儿臣和老三走的是西德门,过西德门后走夹城去掖庭,夹城并无宫人行经,在掖庭和去往各处的路上都是避开内侍的,只有西德门的侍卫见过儿臣二人。”
庆隆帝端起茶盏缓缓摩挲着,片刻后扬声把单骥叫进来,面色无波道:“去找两套侍卫服给靖王和宁王换上,去西德门把他们进宫的记录抹去。
记着,靖王和宁王下午根本没进宫,宫里只是遇到刺客,多数后妃都遭难,只是轻重有别而已。”
“卑职领命。”没丽太妃还成,皇上不在意,谁都不会去管那对母女;有丽太妃,泰王那边要给个说法,皇上自然要帮着善后。
两人一同跪下来:“儿臣叩谢父皇隆恩。”
装扮成侍卫从建章宫出来,一路低着头跟在单骥身后,直到走出皇宫,靖王跟身旁的人探讨:“你说泰王能信吗?”
你在意这种事做什么,就算真是刺客做的那皇叔都会怀疑到父皇身上,容涵随意道:“应该不会,毕竟下手算重的。丽太妃这次就算能熬过去,身子骨也得垮掉的。”
“这泰王叔其实跟怀王差不多,都没能耐,否则也不能忍上十八年。你说他什么时候能有点志气去逼宫,把那两个混账带上,死了干净。”
“这皇叔就大你八岁,再等个两三年肯定等得起的。”
容涵恭维道:“怀王才了不起,熬到五十岁还等着。我真不懂,都把这岁数了,他还折腾什么,就算他能跟安亲王一样高寿,老的牙齿都要没了,争到又有什么意思?”
“就是!”靖王鄙夷。
两人各自回府。
容涵回宁王府后径直去后院,进正房就看到她靠在榻上,目光有些呆呆的,自责道:“是不是今日的事受到惊吓了?说到底是我没照顾好你,害得你差点出事了。”
“怎么会,谁能想到他们竟然还有这样龌龊的心思。”
“是不是累了,累了就睡吧,我守着你。”容涵俯身,拿手背碰碰她的额头。
宁长安摇头,呢喃道:“我只是忽然想起师父说过的一句话,师父说,这世间什么样的人都有;人性,永远是最复杂难测的,千万别因一个人的相貌而轻易断定这个人的好坏善恶。”
“是啊。”容涵很是赞同,想抚一抚她的脸颊,稍稍迟疑还是轻抚起来,提醒道:“那母女和丽太妃受重伤,父皇知晓后用刺客掩盖过去了。
丽太妃向来横行,这次受这么重的伤,心头的火可想而知,她一定会找人泄愤。你和她有过节,难保明日不会有太监来传你进宫侍疾;你若是去给她侍疾,定会被她磨挫的褪掉好几层皮。”
宁长安蹙眉,没暇管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