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皇贵妃哭了,裴婕妤可是气得双目喷火了!
“他们,他们怎么能,怎么敢……”裴婕妤气得语无伦次,八皇子则平静的多,至少能平静的去纠正生母的错误。
“我们母子的出身最卑微,最没势力,二皇兄与三皇兄联手要捏死我们都易如反掌,何况只是告状,母妃,你该认清现实。”
八皇子低笑道:“现实是,我们现在连反击的能力都没有,被盯上就只有任人宰割的命。母妃口中的敢,未免太可笑了。”
“皇儿!”裴婕妤胸口不停起伏,犹如困兽之斗,恨道:“让他们去把雪银膏给我送到靖王宁王和虞贵妃蕴贵妃的嘴里去,今日就去办!”
八皇子平静的指出:“雅乐堂在盛京有五年了,服用者七成以上都是女眷,二皇兄与三皇兄若是感兴趣早就主动买了。
我们去安排,何时能传入他们耳中都不一定,就是传过去,同样没用的。我们没这么大的能耐,能收服他们身边的人,天天给他们吹耳旁风。”
“那就动虞贵妃和蕴贵妃!”裴婕妤冷笑,要是不回报,这口气她怎么都无法咽下去:“丽太妃不就是在抽雪银膏,还有聿顺、聿华,多的是,他们在宫中几十个眼线难道是吃素的,递个引子过去都做不到吗?”
八皇子平静如初:“儿子知道,这就去吩咐。”
裴婕妤仍不忘嘱咐道:“皇儿,记得要吩咐清楚,一个月之内母妃就要看到成果。”
八皇子走到院子里,望着那片茂盛的阿芙蓉,平静的想,应该老大、老四他们都想要来欺负他一把的,他跟老九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他清楚,萧家和皇贵妃要争,老九同样有这份心,可他从来都认为他是没那份心思的。
“宁王慧眼如炬啊。”
景阳宫中,德妃跪在佛前,拨动佛珠的动作不停,口中念念的佛语停下了,微微讽笑:“连母妃都没看出来。”
“母妃以为老八母子如何?”四皇子烦闷道:“老二和老三现在是要一个个对付过去,父皇怎么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这才两个月。”德妃提醒道,摇摇头,搭着四皇子的手臂站起来,语气中透着无奈:“皇儿,你的心太急了,心急是成不了大事的。”
“可是母妃,说不定接下来就是儿臣了!”这才是四皇子忧心之处。
“你父皇不糊涂,宁王和虞首辅更没糊涂。”德妃面色转厉,语气加重:“皇儿,你已经弱冠,已经做父亲,在翰林院领职也不是一两年了,怎么还这般沉不住气!
你手上的势力不大,这是劣势,同样是优势。皇上不会想哪个皇子的势力太大,所以他们四方必须要有相互制衡,六皇子与惠妃无心去争,你要做的就是不要去多做,沉住气!”
四皇子握紧拳头,应道:“是,母妃。”
靖王府和宁王府只隔一条街,两个王府的规模、布局也相近,不一样的是,宁王府后院空空荡荡的,靖王府后院是满满当当的。
宁王携王妃登靖王府做客,待王妃坐上轿子去后院,他便去找靖王。
“怀王的五十岁寿辰可就剩个把月了,他们这龙袍准备的怎么样?”容涵调侃道:“不会是日日在府里做着皇帝梦吧?”
“这叔祖比泰王没用多了,至少泰王有胆子敢去造反,他就只会做白日梦。”
“别这么说,这证明叔祖惜命,他要是能做一辈子的梦也挺好的。”他可没嘲讽的意思,真心话,容涵随意询问道:“他们去何处私造的龙袍,经哪里些人的手,都清楚了?”
靖王嗯了一声:“扬州有一钱姓富商是归在怀王名下的,就是经他的手去姑苏城找的当地有名的巧绘坊的绣坊私造的,一个月之内肯定能送到京城。”
“魏太夫人知道吗?这老夫人可是个精明的主,她就同意这样的事了?”
“知道,怀王名下大部分势力都是这老夫人收拢下的,那钱姓富商请示过魏太夫人,老夫人同意后他才应下的。”
靖王嘲讽道:“什么精明,分明就是死脑筋,连最基本的变通都没有,不帮亲孙女竟然去相助与她没有关系的外甥,魏皇后真是死而无憾了!”
容涵垂眸,掩去一闪而过的叹息,魏太夫人若是真惦记了宁宴清一辈子,她恐怕对自己的亲骨肉都不上心了。
相助怀王,既是受托,又是给自己找点事做,打发这漫长的岁月。怀王是否能成,她恐怕不在意。甚至她清楚怀王只能做梦,她就帮他做一辈子的梦,私造龙袍也无妨。
只可惜这是个圈套,却又不可惜,这老夫人无愧于心,不会在意的。
“找谁揭穿,你有人选吗?”
“安排个江洋大盗。”靖王随意道。
容涵差点没咳出声来,端起茶盏慢饮两口,无奈的想,幸亏他事先来问两句,否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这就是有人故意设计的。
“其实我觉得,你上次带老五捉奸的经历就很不错,这次还可以让老五去嘛。”
“用老五?”靖王无语道:“老五这种蠢货能办什么事,不坏事就不错了。”
“那就再加个老六。”容涵凑过去,好心给出主意:“怀王寿辰时老大闭门思过已结束,老五的伤肯定养好了,都会去参加的。
我们可以用老大把老五引走,再让老六陪老五,他们找人的路线都给他们安排好,引他们去撞破阿冶叔叔的奸情。”
容涵轻咳一声,操这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