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中有贪念,若不加以控制,这股贪念就能席卷理智,忘却原本的初心。
容涵对着身侧女子的yù_wàng,从来都不随理智走,甚至都不曾过过他的脑,心就直接作出判断,得寸进尺就是瞬息之间;更可怕的是,他本身从未觉得有何不妥。
宁长安没能察觉身旁的男子已濒临怒火爆发的边缘,同样坐起身,顺口就道:“自然是,不打掉,难道要生下来吗?”
这种事她可真说不准,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有个万一的。不怀上是最好,若是怀上再打掉,无论如何,他们之间总是有影响的。
“那你当年怀上瑾儿的时候,怎么会愿意把孩子生下来的?”良久,容涵才问了一句,问的很平静,静到诡异。
“啊?”宁长安有些错愕,迟钝的毫无感觉,不解道:“将军,你在说什么呀?”
容涵扯着嘴角笑,笑得发冷,一字一顿问:“我问你,你当年怎么会愿意把孩子生下来?”
宁长安皱着眉,怪异道:“将军,你是不是魔怔了,什么叫愿意,那是我的孩子,我的至亲骨肉,我为何不愿意生下来?”
容涵笑了,特别可笑的问:“那你现在若是怀上了,那个孩子就不是你的孩子,不是你的至亲骨肉吗?”
“所以才不能怀上呀。”这话宁长安接的别提多顺了,真要是有了,要把孩子拿掉,她心中也不可能好受的。
容涵深深地看她一眼,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所以,不是你怀上了孩子要把孩子打掉,而是你不愿意给我生孩子,对吗?”
将军是不是疯了,宁长安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将军,我怎么觉得我听不懂你的话,什么叫我不愿意给你生孩子,我怎么能给你生孩子?”他们之间怎么能有孩子呀!
容涵当即冷笑着反问:“那你怎么能给你前夫生孩子?”
“我,我——”宁长安面色一变,半响说不出第二个字。
眼眶有些酸涩,她忍不住别过头,若是早知道,她不会嫁给他的,如今她只盼着能把孩子找到,他们母子避世隐居,安度余生。
一时间两人的氛围有些凝滞,宁长安深吸一口气,转过头去问道:“虽然才一个多月,我还是想问,有进展吗?”
“没有。”容涵回答的很干脆,也确实是没有,提示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能别问吗,我不想提他。”
“那你是不是心里还有他?”容涵面色如常,按着她的肩头,直视她的双眼,似要看到她的心里去:“从寂归寺回来的那天晚上,你说‘凤祁别闹了’,在床上的时候,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他了?”
宁长安瞬间就涨红了俏脸,她,她真的不知道她竟然说过这样的话,下意识的摇头,呐呐道:“没,没有。”
“没有?”容涵嘴角自嘲地弧度加大:“那你是怎么在我的身下说出这句话来的?”
宁长安心中一酸,结巴道:“我,我可能,我睡得有些迷糊了,我有些不清醒了。”
“阿宁,你不觉得这个解释很可笑。”容涵讽刺道:“你在我身下承欢时喊了你前夫的名字,你没把我当成他,难道那个时候你是在想我吗?那你怎么没有喊我反而喊了他!”
宁长安无言,低下头,眼眶红红的,咬着嘴角,心头酸涩的厉害。
容涵右手握拳,手背上青筋直爆,咬牙问道:“你愿意给他生孩子,到现在你还对他念念不忘,甚至在床上把我当成他。我倒是想问问你,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宁长安像是什么都没听到,肩头的痛感传来,红着眼圈抬头看去。容涵直视她的眼睛,声音带着冷意:“我问你,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宁长安吸吸鼻子,道:“你说过,我可以把你当成兄长一般。”
兄长?容涵呵呵一笑,好笑地问:“那你和你的兄长也做这样的事吗?你在你视之为兄长的男人身下承欢,你是怎么接受这种乱!伦的关系的?”
“是你说的,我可以把你当哥哥,你愿意把我当妹妹一样照顾我。”宁长安纠正道。
她怎么能想到,他竟然会对她做出这种事。她有求于他,能有什么办法?难道她愿意这样任人玩弄轻贱吗?
所以,这还是他的错?
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在他们有了肌肤之亲之后难道还能像兄妹一般的相处吗?要是她一直把他当兄长看待,那她是怎么接受他在她身上的?
而后又是自嘲,怎么不能接受?她不就是把他当成她的前夫了吗!那这些日子,下了床她把他当兄长,在床榻之上他就是个替身吗?
那他算什么,替身?所以,她不愿意为他生孩子,她根本就不曾看上过他,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他?!
他一个天潢贵胄的皇子,战功煊赫的将军,手握重权的亲王,竟然被一个女子,被他名门正娶的王妃低贱至此!
看向那个女人,目光一点点的犯冷,直接压上去,怀里的女人手脚并用的反抗挣扎着,容涵冷笑,她现在是清醒的,所以不愿意是不是?!
不愿意也得愿意!他今晚就让她好好看清楚,他究竟是谁,不是兄长,更不是替身,而是她男人,是她丈夫!一手抓着她的两只手,另一手直接就撕开了她的里衣……
宁长安身子骨不弱,力气不小,跟钳制她的男人还是没法比的,挣扎不过便再不反抗,在他撕开她的衣裳的时候平静地说:“你已经不是我在长春府结识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