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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中元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尽管手脚在开车时不断的有着动作,可他依然有种难言的束缚感。
浑身不自在并非源自于男女之间的独处,而是因为许琳的目光,眸子清澈不假,其中蕴藏深意也是真。
而也就是在此时,白中元的内心有了一个疑问,许琳调来支队任职,真的只是正常的人事调动吗?
这种揣测不是没有根据的,自己养伤的大半年支队都没有进行过人事调整,为何偏偏在归队的时候有了变动?
这是巧合,还是适逢其会?
幕后,又是否有着推手?
如果有,是方言还是秦长天?
各自的目的又是什么?
想法纷杂,毫无头绪,但有一点是不容置疑的,倘若上述推断为真,白中元继续调查爆炸案的真相必然会阻力重重。可话说回来,越是加以隐藏和掩盖的事件,越是意味着真相值得去挖掘和探寻。
内心有了决断之后,那股恼人的迷茫感也顿时烟消云散了,白中元紧绷的身体也松弛了下来,
车内氛围从压抑到轻松,白中元脸上表情从凝重到平静,一切的变化都没有逃过旁边那双眼睛。
能在精英汇聚的刑侦总队成为情报处的负责人之一,许琳自然是有着过人之处的,有些东西她已经看出了大概。
看透不说透,是聪明人的做法,可同时许琳心中又很清楚,与眼前这个人打交道,最好还是不要绕弯子。
当然,引火烧身也绝对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着痕迹的转移,比如将话题引到对方的身上。
“半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说说吗?”许琳声音很轻,尽量避免了其他情绪的夹杂,像极了随口一说。
毫无征兆的发问,令白中元有些措手不及,短暂的愕然之后,才皱了皱眉头:“你知道那件事情?”
“你忘了我来支队前是干什么的?”许琳不答反问。
“也是,堂堂刑侦总队情报处的许大科长嘛。”苦笑着摇了摇头后,白中元才试探的问道,“话说回来,究竟是人尽皆知了,还是许队的个人情报?当然,如果不方便回答就当我没问。”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许琳浅笑着,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实不相瞒,早在你受伤的最初,那件事情就已经加密封宗入卷了,局党委更是专门下发了红头文件,严禁再做任何追查和讨论,否则我也不会问你。”
“你为什么想知道那件事?”
“如果我说是好奇,你信吗?”
“信不信有什么关系吗?”
“怎么讲?”
“反正我都不记得了。”
“要不,我提醒提醒你?”
“那感情好,我正愁怎么都记不起来呢?”这话白中元没有撒谎,许多的东西他确实已经毫无印象了。
虽说在养伤的大半年中一直在进行积极的治疗,可失忆症这东西远非寻常伤病所比,用再多的手段介入也只能起到辅助的作用,说的直白些就是治标不治本。因此尽管尝试了很多的办法,却始终没有什么明显的效果。
而这,也是白中元同意归队的原因之一。
与其深思苦想一无所得,倒不如退而求其次的顺应自然,失忆因案件而起,那么回到这条路上总归是不会错的。哪怕到最后依旧没有如愿以偿,至少也算尝试过了变通,权当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你真的失忆了?”问出这句话时,许琳的瞳孔有了微微的收缩,似乎在判断对方所言的真假。
对此,白中元很是无奈,只能再次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那份医嘱:“不相信我,总该相信医生吧?”
“医者父母心不假,但话也不能尽信。”反驳完,许琳又挥手示意不必当真,“这次,就暂且信你了。”
“对于那件事,你知道多少?”既然谈话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那就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了,因此白中元问的很直白。
“我说,你听。”许琳开始了回忆。
……
半年前,初春。
黄昏,在很多时候都会给人平添几分的愁绪,就如同站在阳台上的许菲一样,正被重重的心事包裹着。
一边是劣迹斑斑正被通缉的老朋友,另一边是嫉恶如仇身为刑侦副支队长的未婚夫,对立的矛盾下,交锋已经是无法避免了。
对于许菲而言,棘手的问题并不是如何摘清自己,而是该当如何选择。先不说撇不开的情分,就单说那笔巨额的现金,就足以让她的内心摇摆不定。但她又很清楚,吞下这么大一笔钱的后果会是什么。
总而言之,不管做出何种决定,都将对三人的下半辈子产生深远的影响。
而偏偏,这种影响又是不可控的。
究竟,该要如何决断呢?
无声的对峙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随着震动楼宇的爆炸声响起,一切尚未开始就突然结束了。
甚至,没有给许菲下决心的时间。
而结局,是毁灭性的。
如果时间和空间有着记忆,便能清晰看到两张鲜活的面孔在煤气罐的爆炸下支离破碎了,而活着的那个人,也陷入了深度的昏迷。
更残酷的是,昏迷并非结束,醒来后脑海中的空白,才是最为折磨人的,他再也记不起那天发生的事。
也忘了,那个与他谈婚论嫁的女人。
……
许琳说着那天的事,似乎也把那天的凝重氛围代入了进来,否则此时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