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不错,她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君沐收回手,点头应道。
宫湮陌微微松气,微微躬身,拜道:“还得多谢前辈出手相救!”
君沐见状虚托一把,淡淡回道:“不必,她是没什么大碍了,倒是你,这才第五日,脸就白成这样,走起路来脚下虚浮,能不能撑到七七四十九日还是个问题。”
“二叔…”,君若尘摇摇头,拉着君沐出去了。
离开房门之前,往床上深深的看了一眼,神色复杂。
“你把手伸过来”,君沐严肃的对着君若尘说道。
“我没事”,君若法撇开了身子。
“哼,没事?没事怎么不敢给我看,拿过来!”,君沐面色微沉了几分。硬拽着君若尘胳膊把上了脉。
君若尘面有无奈,微叹一声。
见君沐迟迟没有说话,只是脸色难看的很,眉头深深皱紧。
君若尘抽开手,“二叔,我也是医者,你不必太担心。”
“医者不自医,这句话你不是不懂!”
见君若尘并无多少担忧,倒是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往夜离殇的房间去剽,君沐无奈哀叹,“为了那个女人,值得你如此?”
“无所谓值与不值,这一次,若尘想随心一次。”,君若尘脸色坦然,眸底清明。
“二叔承认,她的确是一个不凡的女子,也的确佩的上优秀的男子,可是,可是她毕竟已经嫁人,为人妇,你也见到了,她心有所属,她的眼里,心里,根本就容不下第二人,如此这般,你也要做出这种牺牲吗?二叔真是替你不值呀,若尘…。!”君沐语重心长的劝道。
“我做这些,不求她的回应,只是希望她能安好,幸福,便好…”,君若尘简单的说着。
“唉,罢了罢了,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二叔年纪大了,看不懂你们年轻的想法,也劝不了你了,哎~”
君沐起身离开,长叹一声道。
君若尘只是呆呆的看着夜离殇的屋门,眸色深沉复杂,却又奇异的清透坚决。
慢慢地,君若尘抚上自己的胸口,剑眉微微蹙起,脸色白了几分,喃喃的说着:“离殇…”。
风吹过,喃喃的呓语被一吹而散,无人回应。
这个平静往复的日子,过的极快,转眼,夜离殇也已在床上昏睡了一月之久。
“你不去守着她吗?”,竹林外的另一处,隐蔽深幽,这处茅屋像是刚刚搭建而成的。
此时,宫湮陌疲惫的斜坐于软塌旁,君若尘走进,自然坐下。
“这样岂不是如了你的愿?”宫湮陌已将面具遮上,不过刚刚君若尘还是无意中敝到了那残破的容颜。
“你是怕她醒了,会难以接受?”君若尘心下了解。
“这两日她便会醒来,她一向敏锐,你想好怎么应付了吗?”,宫湮陌神情一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向骁勇善战,攻无不克的冥王竟也会有怕的时候?”
“君若尘,如果你是我的敌人,那你一定是一个很好的对手。”
“这算是夸赞?”
“除却一点…。”,宫湮陌拉长音调。眼里划过一丝揶揄。
“哦?”,君若尘眉眼一挑。
“情场上,你永远不是我的对手,而她,你永远也不要妄想”,宫湮陌冷声斥道,虽身体虚弱,可是气势却减。
君若尘同样冷冷回望,眸底凉薄一片,半晌,蓦的涩然一笑,连眼底都蕴上了一层淡淡苦意,“或许吧…。”
有时,他也会想,如果他能找些找到她,如果他比宫湮陌更早认识她,如果他早一些表明心意,会不会一切会有所不同呢?
“王爷,王爷…。”,冥二激动的叫着,一路跑来。
连门都顾不上敲,便直入进来。
“是不是她醒了?”宫湮陌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激动的问道。
“是的,王爷,王妃已经醒了,你快去看看”,冥二一脸喜悦,激动的回道。
“殇,殇…。”,宫湮陌顾不上穿衣,便要赤脚下地,当要起身迈步时,突然脚下一顿,身子微微轻晃了两下。
“王爷!”,冥二见状连忙抚起。
“呵…”,宫湮陌苦笑一声。
“王爷?”
“算了,扶我上床吧”,最终还是化为一声叹息。
“她现在应该最想要见的就是你,你真的不去?”,君若尘劝慰道。
“把这个给她拿过去,如何说,你应该知道吧?”,宫湮陌掏出一封信递给君若尘。
“咳咳…。”,说着,宫湮陌便吩咐冥二拿过碗盅,拉开衣衫
便能看见胸口之处那一道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有旧伤,也有新伤,密密麻麻,不知划破了多少次。
一道伤口划开,冥二连忙去接着,很快,便流了整整一碗。
“好了,王爷,够了…”,冥二连忙叫道,一脸忧色。
宫湮陌不急不缓的包扎着,倒是冥二看不下去了,便上前帮忙。
“这药不能停,前辈说了,须得四十九日才能彻底根治,咳…。,你快拿去吧”,宫湮陌唇色发白发干,面颊白如苍雪,薄如纸张。
君若尘终是没再说什么,拿起信和封好的碗盅,缓缓离去。
另一处,醒来的夜离殇身体还很虚弱,不过不见宫湮陌身影,心下有些焦急,便要强行起身。
正好被走进来的君若尘看到,上前扶起,“你刚醒,有什么事叫我去做便可。”
“陌呢,他在哪里?”,夜离殇依稀记得,她晕过去之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