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忽然想起来一些事情,而段公从长安过来,有个事情问段公是最好不过了!”白楚峰给段训满上了酒,客气地说。
“将军请说!”
“好吧!想先师卢植与蔡伯喈先生有旧,蔡先生不幸蒙难,却有一遗孀,老师弥留前也想念这故人之后,特向段公探听蔡小姐的近况!”
“哦!将军想知道的是蔡昭姬!”
段训拿起了酒一饮而尽,似乎要掩盖心头的百般滋味,酒气过后才徐徐地说:“董卓之后王允掌权,百官都尝试劝谏,只是连马太傅出面也被驳回,王允之专横犹在董卓之上,自以为除掉董卓就是功高镇天,可怜伯喈一时失态就丢了性命。
幸而伯喈素来深得人心,我们这些朝老都怜惜昭姬的身世,都尽力相助,即使李傕来了,念在董卓甚爱蔡伯喈的份上也无过分之举,故此昭姬在长安日子尚且过得可以,将军就请放心吧!”
“那就真是太好了,末将在此代表家师谢过段公!”
“将军见外了!也此祝将军早日马到功成,携昭姬东还家乡。”
白楚峰是真心的高兴,先向段训自满饮了一杯,但见樽内的酒已经不多,便呼喊童仆前来加酒。
…………
“公孙将军今天是的确高兴,但切忌贪杯,就适可而止吧!”
在童仆给樽里添酒之时,段训有些摇摇摆摆地倒在了桌案上,刘虞此时便劝诫白楚峰。
白楚峰自知才没喝几杯,也许是这段训疲劳不胜酒力罢了,但有些事情不得不借兴对刘虞说:“我是走了运,得刘大人帮助混到了今天,我有怨恨过大人,但今天却也感激大人,有些话不方便说,但言谢之辞还是由衷而发,谢谢大人栽培之恩!”
刘虞也不推托,接受白楚峰的好意,徐徐说道:“虞说过,将军识时务,故俊杰也,并且庆幸那个时间不仅找到人,还找对了……噢……喔……”
白楚峰渐渐发现眼前的刘虞有些不妥,突然刘虞手中的铜杯叮咚掉在了地上滚着滚着,咕噜落入了水中。
“大人……”
刘虞在痛苦地挣扎,白楚峰冲上去扶着刘虞快要倒下的身体,但见刘虞嘴角开始流出暗红色的鲜血,从一滴滴慢慢加快,最后一口热血喷洒到桌案上,才舒了一口气,不过却吓得那个童仆呼叫乱跑。
刘虞此刻竟然气若游丝地轻声在白楚峰耳边说着:“酒……酒……”
“酒有毒?”
刘虞几乎说不出话来,但白楚峰从他的神情上看,刘虞肯定了这个答案。
“……喔……天……子…………,刘……刘……和……我…………”
此时刘虞尚存一息,但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白楚峰为免刘虞虚耗体力,暂时把刘虞安躺在地上,又推了推没有反应的段训,只见此时段训嘴边的案上满是一摊血,地上也有不少。
突如其来的惊变,让白楚峰马上失措起来:“来人,来人啊!请郎中!来人救命啊……”
白楚峰喊了数声,耳朵听见远处脚步声,就知道有人过来了,也不再呼喊,眼巴巴地看着刘虞和段训,脸上带着茫然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手拿起那些酒杯看了看,陷入了深思。
“快,刘大人还有气息!”
当白楚峰看见公孙纪带着人匆匆从廊道赶到,抖擞了精神连忙呼喊,却见那公孙纪看见自己时突然一愣,片刻后叫道:“公孙恶贼,竟敢毒害朝廷使者和州牧大人,好狠毒啊!你拿命来!”
“公孙老弟,这都是误会,酒中是有毒,但……先别说这个,马上救刘大人,也许还来得及!”白楚峰有口也说不清,只知道救人要紧。
“别假惺惺的,大家都上,给刘大人报仇!”
眼看着这些人要对自己不利,但白楚峰为表清白也不打算做无谓的反抗,只希望等大家都冷静下来查明真相,也不愿意耽误刘虞的事,只是忽然胸前及腰间都感到一阵凉意,那衣服也已经被划破见红,幸而本能的一些自然反应,才避过了致命的突刺。
这种感觉实在很不对劲。
白楚峰连忙仓惶后退了,但退无可退,环视四周,公孙纪一伙人均从廊道闯进了楼台,几乎就要把自己给包围了。
情急关头,白楚峰也不做多想,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纵身往湖中跃去,公孙纪等人的利刃也来不及触其项背,水中已经激起几番荡漾。
当波澜平静过后,公孙纪在岸上四处搜察,就是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
“呼!”
在渔阳城内的某处水渠旁,冰寒的水面突然冒出一个人来,那人稍感暖和便奋力从水中拖出沉重的身体,半卧在岸边的石阶上,胸口一张一收好几回后才看似好了一些,却把站在石阶上正尿尿的小屁孩吓得止尿了。
“难怪一阵暖流……”
那小屁孩慌张之间拖着半吊的裤子,屁颠颠地跑着喊爸妈……不久以后,那小屁孩的双亲闻信赶至,却并无发现任何人,也察觉不到石阶上浅浅的血迹,只顾着训斥孩子并往家里走去。
而附近民间边的干草堆里正掩埋着一个不停打着哆嗦的人。
“汪…呜…”
不久,一只小黑狗在附近嗅到了什么,慢慢摸进了那个干草堆。
“拜托!小朋友不要乱舐了!”
干草堆中藏着的正是受伤的白楚峰,小黑狗正是闻到了血腥味找到此处,此间正饥ke地反复舐着白楚峰腰间的伤口。
好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