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星学院的导师可按照实力,分为三类。
第一种是教席,多是来自五湖四海、三教九流之辈,对实力没有任何要求,只要有一技之长即可。他们需要完成授课责任,才能享有定额的薪资。
第二种是院士,或是客席院士,他们拥有月灵阶或以上的实力,在学院内享有绝对的自由与特权。
最后一种是实力更为强劲的院老,阳灵阶是基本的门槛,似这类人,圣星学院宁愿白白地养着,也不想将他们放出去。因此,为了拉拢这批院老,圣星学院下的本钱更重,赋予的特权更多。
对于某些院老而言,圣星学院是他们的游乐园。
曾有人戏言,在圣星学院内,千万别小瞧那些快入土的老头子,他很可能是院老,在玩着一个扮猪食老虎的游戏。
他们先会示弱,让院生欺负,就在他们洋洋得意,以为稳操胜卷之时,那些老头子分分钟摇身一变,成了绝世强者,不单亮瞎你的狗眼,更狠狠地打你一脸。
也有一些院老,视圣星学院是他们传承修行理念的地方,他们一边潜修,一边物色着好苗子。
反正在圣星学院中,若是遇到老头子,院生们最好抱着毕恭毕敬的态度,免得得罪了人,或是误了自己的机缘。
而能够来到问道院做当值的院老,更不是一般人。他们的实力,就算在院老之中,也是顶尖的一群,却因各种缘故,不得不隐居在圣星学院之中。
作为院老,他们拥有常人难以奢求的生活与权势,所追求的无非是实力的进阶,或是理念的传承。只是资质一般的门徒,他们不收,而一般凡俗之物,他们看不上眼。
而眼下黄翰所带来的天阶功法,却是不折不扣的宝物,就算他们不能拿来修炼,亦能拿来参照一下,或是流传后世。
因此,张亦峰压制黄翰的举动,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满。
俗语说的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院老也是人,他们活在同一空间下,彼此间,难免有些冲突。
加上圣星学院的教学风气崇尚自由,院校内各种学问纷呈出新,大有百家争鸣之势。要在诸多学问和理念之中突围而出,就要说服别人,竪立权威。
院老大多是心高气傲之辈,他们之间,因理念不同而各执一词,争吵得耳红面赤的情况,在圣星学院中可不少见。最终,处理院老之间的纠纷,无非是把口角争执说不清的道理,改作拼拳头。
谁的拳头硬,谁就是道理!谁就是权威!
孙老鬼悄悄地抬了抬手,把张亦峰的气势压制挡了回去。黄翰身体随即一松,难得喘回一气。
孙老鬼也是贼精,先前的功诀他已记下来了,眼下要做的就是验证其真伪,他开口试探道:“喂,小子,这功法你是怎么得来的”
未等来黄翰的回签,就听到张亦峰的喝骂:“孙老鬼,你想死”
张亦峰冷眼瞪着孙老鬼,彷彿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只是问问,问问而已。”
孙老鬼当场认怂,不是他怕了张亦峰,而是怕了他身后的天家。
“哼!”张亦峰得势不饶人,也顾不上塔楼的规矩,直接跳落高台,伸手往黄翰擒去。
张亦峰太清楚这些院老的行为模式了,若不趁着他们心中还有迟疑的时候,强势把黄翰抓走,那事情将会变得越来越糟。
只是张亦峰一出手,另一个院老又出来捣局了。
那院老脚下一踏,人从高台飞扑而下,抬手拍开张亦峰的手。
“张疯子,话可以慢慢说,人千万不能能带走,否则谁还愿意来这个鬼地方啊。”那院老挡在黄翰与张亦峰之间,眼神往鬼无忌那边瞄去。
这里说话最有份量,最能代表规矩的人就是圣星学院的院长,鬼无忌,从刚才至今,他都没有任何表示,坐壁上观。
张亦峰冷冷地盯着那院老,一股冰冷的灵力缓缓自他的身体升腾而起,如受牵引般向那院老扑去。
黄翰感受到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气在漫延,整个空间的温度骤降,让他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下一刻,一道道冰凌在虚空中渐渐成形,盘旋着,呼啸着,向黄翰这边绞杀来。
“嘿嘿,小鬼,这东西你接不了。”那家老揪起黄翰,将他往鬼无忌的高台扔去,叫道:“既然你决定不了,那我帮你决定好了。”
鬼无忌哪曾想他一个打酱油的观众,也会被人拖下水,看到黄翰被人当包袱般向他扔来,他的脸色变得异常深沉,脚下的影子如盘蛇狂舞,跃动而起,化作一张大网,接住了半空中的黄翰。
安置好黄翰,鬼无忌看向那院老的目光充满了寒意。
“申屠,你应该知道,我很不喜欢别人为我做决定。”鬼无忌不喜欢受人摆布,或是被人威迫,即使申屠知道这一切,还是照样把黄翰扔了过去,与逼宫无异,根本不把鬼无忌的杀意放在心上。
“我也是为你好。”面对绞杀而来的漫天冰凌,申屠看也不看,依然笑着辩驳道,直至冰凌串成的冰龙杀到他的头上,他右手猛地抓向腰间的刀柄。
澄!
随着一声脆响,刀锋划过虚空,一道紫色的刀芒冲天而起,尤如一道霹雳闪电,将冰凌化成碎粉,如雪飘落。
“哼,难道还要我感谢你不成”鬼无忌冷笑。
“不用客气。”申屠摆了摆手,刀锋一转,又是一道刀芒斩出,冲向张亦峰。
张亦峰伸手抓向那道刀芒,两指轻轻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