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界大陆,每个人的身体都是吸纳和运用灵气的容器,而每个小孩到五岁时,就会开始启灵测试,以断定修炼的资质。
所谓的启灵测试是按照身体所能吸纳的灵气,以数量、质量,到身体运用灵力的灵巧度,把每个人的资质分为极品、上品、中品、下品。
只要在启灵测试得到任何一个品阶,都有修炼成为武灵者的资质。当然,资质越好,自然能更快修炼出更高的成就。
可惜,黄翰作为黄家最后的嫡子,启灵测试的结果不甚如意。
不入品阶!
所谓不入品阶者,即使如何努力都绝不可能成为武灵者。
黄翰很记得那一天,当他踏出启灵阵时,母亲那失望而茫然的眼神,让他的心第一次感受到刺痛,也让他成为武灵者的梦彻底破碎。
在之后的日子,黄翰好不容易从自暴自弃中爬了起来,决意当一个出色的商贾,好好地学习打理家族的生意。
如今,鬼影的话让黄翰看到了一线曙光。
至于鬼影话语里的不屑,黄翰根本顾不上了,他现在一脑子的希望都是鬼影所说的话是真的。
“我也可以成为武灵者!”
“前辈,请您回答我!”
“我想成为武灵者,求求您,前辈……”
黄翰用力地呼喊着,一遍又一遍,不管鬼影听见与否,他不想如此放弃。
只是鬼影似乎两耳不闻世事般,即使黄翰喊到声沙力竭,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最后,黄翰紧握着双手,跪在地上,不断地扣头渴求着:“前辈,求求您,出来吧……”
时间悄然而过,黄翰不知自己扣首了多少次,额头与地面的碰撞让他的头脑有点昏沉,可是他依旧咬着牙,坚持着,试图抓住这次难得的机遇。
可是这一切,在一晃之间,都不存在了,就像发了一场梦,突然之间,醒了过来。
黄翰眼神有些茫然,四周再没有白茫茫的雾,他仍在房间内,依旧是站在窗边,看着手中的白玉。
只是此刻,黄翰内心的情绪极为复杂。
白玉那温润的触感,鬼影的不屑,都让黄翰感觉十分真实,但当他摸了摸额头,一切彷彿变得很不实在。
刚才黄翰可是把头都扣到流血了,如今却是连丁点痕迹都没有。
“不可能是梦!”
黄翰尤不死心地瞪着眼,眼内血丝密布,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月亮依旧悬挂在半空之上,桌上放置了刚修补好一部分的碎灵牌,蜡烛散发着昏黄的火光,烛身没有烧减多少,时间似乎没有流逝过的迹象。
这一切彷彿都在告诉黄翰,刚才所发生的都是梦。
黄翰颓然地坐倒在地,呆然地盯着白玉,喃喃自语:“难道是我想多了”
黄翰闭上眼,回想着刚才的一切,前前后后,他细想了三遍,那白雾空间的一切,他仍记得清清楚楚。
几个呼吸后,黄翰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抄起桌上的烛台,藉着灯光,一溜烟似的穿过层层阴深的别院,来到宗堂处。
黄翰如着了魔般,嘴边不断呢喃着:“天龙玉,那鬼影说的是天龙玉,也许宗卷内有记载。”
一整个晚上,黄翰都沉浸在宗堂那些泛黄的羊皮宗卷上。
三百多卷宗族记闻,黄翰连日彻夜地排查,都没有找到鬼影所说的天龙玉。
黄翰的不寻常举动自然很快引起了黄管家的关注,黄管家把此事告知黄灵萱,只是后者因黄家刚搬迁到埗,诸事缠身,忙得不可开交。
待黄灵萱把诸事弄妥,已是三天之后。
宗堂内,黄翰没有注意到身边站了个人,直到黄灵萱把手放在他的头上,捏揉着他的头发,他才惊醒了过来。
“怎么了”看到仍埋头在宗卷中的小身影,黄灵萱真的十分心痛。
黄翰闻言身子一颤,他缓缓地抬头望着母亲,眼内尽是血丝,煞是吓人。
“母亲,你来了。”黄翰茫然若失地放下手中的宗卷。
他已把三百多卷的宗族记闻,一字不漏地看了整整五遍,依然找不到任何有关天龙玉的记载。
或许那白雾的世界真的是一个梦……
但是鬼影的话让黄翰在绝望中有了一丝曙光,他不想放弃,也不愿放弃。
以强者为尊的圣界大陆,若没有相当的实力,总会被人欺压。
经过天龙城的事,黄翰受够了自己软弱无能的身体,若是能改变,即使是一点点,他也愿意尝试。
更何况根据鬼影的话,他能从一个不入品的凡人,修炼到月灵阶,成为镇守一方府城的强者,中间的差距可不是一丁半点。
这三天,黄翰的心境犹如坐过山车般大起大落,从绝望到希望,最后再次坠落到绝望的谷底。
黄灵萱拿起黄翰手中的宗卷,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问道:“你在找东西”
黄翰茫然地点了点头,无精打采地把那块白玉拿了出来。
黄灵萱讶异接过那块白玉,仔细地端详了起来,可是看了好半天,她也辨别不出这块白玉的来历。
“这是什么玉石”
听了黄灵萱的问话,黄翰失望的叹了口气,如果这块白玉对黄家十分珍贵,即使宗卷上没有任何记载,身为家主的母亲也应该认得。
如今却连黄灵萱也不识得这块白玉,说明所有事情应该是个梦。
这种没由来的希望就像昙花一现,所有的情绪因一个梦境的牵扯而大起大落,黄翰如吐苦水般,把事情前后经过都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