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么推到傅家的头上呢。淑妃的脑袋高速地运转着。
一直到皇上出征的那一天,宫里似乎都笼罩着一种压抑的气氛。没有人敢大声说话,也没有人私下里交头接耳。大家都是急匆匆地走过,仿佛有什么要发生一样。
出征的当天,大皇子由容充瑗和如昭媛抱着到了城外去送皇上。
整装的大军的刀在冬日的阳光下也显得熠熠夺目。容充媛和如昭媛抱着大皇子,手里端着一杯酒,象征着凯旋而回。
皇上清冷的眸子扫了一眼军队的士兵,只觉得心里涌动的全是豪情。他一个飞跃上了马,然后手一扬马鞭,飞奔而去。
顿时,他身后的那些士兵也擂起了鼓,吹起了号角。那呜呜的声音直冲云霄。
士兵们开始跑动,扬起的尘土直漫天际。如昭媛和容充媛望着那一身明黄奔向了那天与地的交接处,不由地都沉默了。
这才是他心中所愿吧。一个握有实权的皇帝,能够带领着部下打江山守江山的皇帝,这才是意气风发的他吧!
渐渐的,只见那些人影都远去了远去了。朝阳也似乎像血一样,那光芒,撒满了整个天朝的土地。
“如姐姐!”双溶用手绢子抹了抹眼泪,轻声道。
风呼呼地刮着。如昭媛轻声应了一声,然后说道:“回去吧。”
双溶又望了望那已经看不见的军队,心里一阵难过:“如姐姐,你说我们能够打赢吗?”
如昭媛却想起了那一封信。她沉默着,没有开口。她也转过头去,看着天边,那一抹朝阳,如此的耀眼。
当天,容充媛和如昭媛回宫的途中,却遇到了刺客。所有的侍卫全军覆没,没有人知道,她们两人和大皇子到底去了哪里!
却说前朝的战事。自从皇上说要御驾亲征之后,天朝的士兵的整个士气就不同了,接连打了好几个胜仗。
皇上领着兵加紧赶去,一个月不到就到了边疆。金乌国和另外两个国家却消停了一段时间,似乎是有偃旗息鼓的意思。
而远在江南的亦瑶,却天天跪在观音菩萨的面前,她的衣裳上都染满了松香的味道。她每日里虔诚地念叨着阿弥陀佛,就连饭菜也只吃素的了。
这**刚用完饭,匆匆丢下碗就要走,太后却使了个眼色。邓姑姑拦在了门口,挡住了亦瑶的去路。
亦瑶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邓姑姑。邓姑姑微笑着道:“少夫人,老夫人有话要与您说。”
亦瑶转过头来,走到了太后的面前,轻声道:“不知道老夫人有何吩咐?”
“先坐下,等我吃完了饭再说。”太后仍然像是在宫里一样不紧不慢地吃着菜。桌子上虽然有荤有素,但是亦瑶只吃了素菜。
太后道:“再吃一点。邓姑姑,把那鱼给梅美人夹些。”
亦瑶看着太后,十分不解地道:“老夫人,我这几日都吃的素。等会儿还要去佰菩萨呢。”
“邓姑姑,还在那里愣着干什么!”太后的声音里微微有些威严。
亦瑶有些急了:“老夫人,你也是知道我为皇上祈福的!”
太后抬起头来,看着亦瑶:“你有没有照过镜子,你这几日已经成了什么样子了!我看就连那白纸的颜色也比你的脸色来地有颜色些!”
亦瑶看着太后,坚持道:“老夫人,皇上在前方出生入死,我只不过是为他祈福,算不得什么的。”
“到时候他回来,就看到一个风都能吹化的你。你想他会怎么样?难道你想把他推到别人那里去!”太后的眸子阴沉。
亦瑶吃惊地看着太后,一时之间不太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
太后示意邓姑姑关上门,然后语重心长地道:“拜佛本是一种心意,若是心诚,平日里就拜,那自然是灵的。可是你这样,分明就是临时抱佛脚。这样有多少诚心?”
亦瑶低下了头,半晌才道:“可是我不知道除了这个,我还能做些什么!”
太后的脸色严肃:“身为一个女人,妇德行工,你什么都得顾着。现在你有麟儿,你就当好好地抚养他。女儿家,最注重的是容貌。哪怕你有再好的性情,却是一张让人一看就不欢喜的脸,再深的心意,也总有一天会消磨怠尽的!”
亦瑶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吃过一餐饭好好睡过一觉了。她的脸色很暗,颧骨都突出来了,真的找不到半分的灵秀气。听了太后的话,对她的触动,真的是太大了。
太后见她不说话,知道她是个聪明孩子,叹了口气道:“说起来,什么事也别求佛祖,你得相信璋庭。他既然把你安排地这么好,那么什么结果,你都得承受,不是吗?”
亦瑶的眼泪终于止不住地往下流。她一下子就扑到了太后怀里。这些日子的担惊受怕和牵挂,让她真的不敢去想那个坏的结果。现在太后的话,将她心里最深处的想法暴露在了阳光下。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现在终于有一个人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她觉得所有的心思都不用隐瞒了。
太后轻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这凡事也要往好的方面想不是?这皇上举全国之力去对抗那几个小国。再怎么说,我们也有很大的把握的。”
亦瑶噙着泪点点头,慢慢地直起身子,坐到了桌子边,听话地吃起饭来。
前方的战事似乎偃旗息鼓了下去。皇上坐在帐内,翻看着探察的兵送回来的情报。
金乌国果然停兵了,可是却在边境线后三十里驻扎了下来。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