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月明风清,星光灿烂。
胡元安眼皮一睁,悠然醒来。
这出了什么事儿?
自己怎么睡着了?
这是在谁的床上?
胡元安边想边偏头一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可把他给吓了一大跳,惊出了一身冷汗。
自己的身旁居然还躺着一个人!
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再仔细一看,这女人竟然是孙小苓!
难道……
天哪!
莫非自己竟和她行了那苟且之事?
胡元安再也躺不住了,他心急如焚,一阵手忙脚乱,慌慌张张地坐起身,忙叫唤孙小苓:“孙姑娘……醒醒……孙姑娘……醒醒……”
“嗯……”孙小苓轻声应着,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
“你怎么……”孙小苓一见胡元安,同是不明就里,大惊失色,骇然坐起,惊慌失措地看着他。
两人皆是披头散发,都只穿着内衣裤。
两人你盯着我,我盯着你,彼此眼中都困惑不已。
胡元安铁青着脸,率先打破了沉默:“孙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孙小苓扁着嘴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胡元安追问:“我们这是在你的房间?”
孙小苓四下一瞟,答话道:“是的,这是香花楼,我的房间。”
“真是奇怪了,我记得清晨我不是正在弹琴给你和钱曦儿听吗?怎么莫名其妙的成了这个样子?连天都黑了!”胡元安苦着脸,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孙小苓无奈地摊摊手:“我说过了,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胡元安若有所思,缓缓道:“莫不是着了钱曦儿的道了?怎么不见她人?不行!我得去找她问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胡元安迫不及待,身子一动,就要下床。
“哎……”孙小苓嚷嚷着,忙一把捉住他的手臂拉住了他。
“孙姑娘,你拉着我作甚?”胡元安先是不明就里,而后似有所悟,“哦,对对对,孙姑娘当与我同去,速速下床,咱们一起去钱府找钱曦儿!”
孙小苓摇了摇头,喃喃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胡元安傻眼了,茫然了:“那你是什么意思?之前咱们三人一起用餐,如今咱们两人莫名其妙的躺在了床上,而却不见了她,我们当然得去找她问问情况了,难道你认为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孙小苓默不作声,似在思索问题。
胡元安有些生气地道:“我不是傻瓜,也不是白痴,其实我也知道钱曦儿心里并不是真的喜欢我,我早有猜想她不会那么好心只是单纯的邀我来你这香花楼,虽然她嘴上说是孙姑娘你想要见我,但我知道她定是借机搞鬼,别有用心,如今你我同床共枕之事,指不定就是她的杰作!只是这未免也实在是太过分了,我必须得找她理论!”
孙小苓咬咬牙,红着脸娇羞道:“即便是她所为,可你我这……”
胡元安不明所以:“这什么?”
孙小苓俏脸通红:“你我这已经……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就算找了她算账,就算把她给杀了,那……那我,又该怎么办?”
胡元安的脸顿时变成了猪肝色,十分难看。
是啊!
自己与孙小苓这清白之事,又该如何是好?
思索之际,但见孙小苓哭丧着脸道:“我……我没脸见人了,也没法嫁人了,唯有一死了!”
“不可!”胡元安吓了一跳,猛地捉住她的手,好言安慰,“孙姑娘,凡事总有解决的办法,断不可有此轻生之念啊!”
孙小苓幽幽怨怨地:“除了死,我还能怎么样?”
胡元安紧握住孙小苓的手,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继续安慰她。
突然……
他目光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
他二话不说,立即撩起了她的衣袖。
只见……
她雪白的玉臂上,有一粒红砂!
守宫砂!
胡元安如释重负,终于松了口气,微笑道:“孙姑娘,看来你我完全是在此瞎担心了,你看,守宫砂还在,你还是清白之身,你我并未行那苟且之事!”
“是啊是啊!真是谢天谢地!”孙小苓也笑了,只是笑得有些苦涩,有些尴尬。
她已在心中叫苦不迭:“真是该死!怎么把手上的守宫砂给忘了,真是功亏一篑,之前真该连皮带肉给削掉的!”
胡元安下床穿衣,边穿边道:“孙姑娘,你也赶紧下床穿衣吧!兴许是我瞎想误会了,这说不定是钱曦儿搞的恶作剧,不管怎么样,我都得去找她问问!”
孙小苓扁扁嘴道:“不用了。”
胡元安讶然道:“不用?那怎么行,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若这真是她搞得恶作剧,咱们必须得好好的修理她!”
孙小苓板起脸道:“实话告诉你吧!这不是她的恶作剧,这是我和她的计谋!”
“你和她的,计谋?”胡元安瞪圆了眼盯着孙小苓,有些茫然,也有些生气。
孙小苓点点头,给出了解释:“是的,我和她的计谋,这都是她的主意,先邀你来我这香花楼,而后席间将你迷晕,最后再安排你我同床共枕,为的,就是要摆脱你,她要摆脱你,你明白吗?因为,她根本就不喜欢你!”
胡元安倒吸了一口凉气,怒容满面,身子气得发抖。
真相竟是如此!
钱曦儿实在可恨!
孙小苓接着道:“因此,我劝你最好别去找她了,当然了,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