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过年还有五天的时间姐夫过来了,我们以为他是来接姐姐回去的。结果他是来接小外甥的。姐姐执意不给两人吵了起来,姐夫当众对姐姐大打出手,我和爸妈以及诊所里的人将他摁住扭送到了派出所。几个小时后他的爸妈赶来交了钱,24小时后才将他放了出来。
出来后他们一起去我家要人,我带着姐姐和小外甥躲到了亲戚家。
除夕前一天那一帮人回省城了,我带着他们回家了。
事情发生太多转变太快我的脑子一时跟不上节奏,我只觉得一片悲痛。
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可一旦闹到离婚,人与人之间为何会薄情至此?好歹也做了几年夫妻,怎么这么快就翻脸无情?我越想越寒心,越想越委屈,为这几年姐姐错付的时光不值,也为自己不值。
除夕那天下了漫天大雪,皑皑白雪下了一天一夜。好像铁了心要把世间的尘埃污垢洗干洗净了一样。老妈和姐姐一直在厨房里做菜,我和小外甥在屋里看电视。老爸因为姐姐的事伤了心在屋里休息。
姐夫打闹那天老爸受了伤扭了腰,之后就一直行动不便。我妈每天用秘制的药酒给他按摩才逐渐好点。但他的病伤在心里。
老爸最疼姐姐,从小到大没打过她一下,这次亲眼目睹姐姐挨打,一时气火攻心就病倒了。老爸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一病倒我们都跟着担心。
我突然想起了花朵,之前跟她在咖啡馆里聊天她跟我谈理想谈谈人生谈家庭。她说他爸大男子主义,喜欢用拳头解决事情。跟他爸一比,老爸简直慈父得不能再慈父了。
自从离开公司后我再也没跟他们联系过,刚开始是不敢联系后来慢慢的也不想联系了。家里糟心事太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真的不想一次次遭受拒绝的打击了。况且我也心有不甘,我潜意识里希望他能主动联系我一回。虽然我换了号码,但若找一个人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是没有,一次都没有,我们谁也没再联系过谁,就这样说散就散了。
有时半夜醒来我觉得之前发生的事好像是场梦,直到清醒下来才觉得真实的可怕。
涛声依旧人何处,梦醒时分泪两行。
我果然没有想象中的坚强。
中间我带小外甥去小敏家里玩过几次,她的状态不太好,接二连三的相亲。有时她还躲到我家里来。
如果不是姐姐的事我估计也难逃小敏的命运。小敏她说过完年准备去省城工作,不想在a市待了。我难过遗憾之余也深深的替自己担忧。我各方面都没有出彩的地方,失去了小敏这个左膀右臂我改何去何从呢?
最令我痛心的是自从我离开公司后就再也没有拿到过一分工资。我几次去查银行卡都没最新的转账消息。公司果然无情无义,我好歹也为他们付出两年青春,现在离职了工资也停发了。
目前家里就靠老爸一人挣钱了,现在他又病倒了。我虽然会点医术,但也就治个头痛脑热,其他的也不敢下手。况且我不是医生,一经查处,后果也很严重的。
还有我离职的事也没跟家里说,他们还以为我在大兴上班呢。这些天我将能找的工作都找了,也投了很多简历,就这等过完年能接到面试电话了。
但家里这状况我一时半会也走不了,忧心如焚之下我上火了。大冬天的我嘴上起了一圈火泡,喝了几剂中药才好点。
除夕夜里我们一家各怀心事吃了一顿五味杂陈的年夜饭。
吃完我和老妈去了街上阎王庙里上香祈福。
我之前是个无神论者,那天我将庙里的菩萨挨个拜了一遍,用十分虔诚的心态为家人祈福。我希望老爸早日康复,老妈身体健康,姐姐以后的人生幸福,小外甥一生平安。我愿折寿十年来换家人一生平安。
临走时我又点了一炷香为他祈福。
愿他此生无烦恼。愿我不再使他苦恼。
从庙里回来后我倒头就睡了,直到老妈将我叫起让我去相亲。
我第一反应是拒绝,脑袋里瞬间涌出进女澡堂的情形。我果断的摇摇头继续酣睡。老妈不依不饶一直在我耳边唠叨,最后声泪泣下,搞得我不去的话好像犯了滔天大错似的。没办法我只好爬起来去相亲了。
我和老妈赶到约定的三婶家时女方已经到了。跟着女方来的目测应该是她的妈妈,我跟在老妈后面不说话,红婶和老妈还有女方妈妈热情的打招呼,我被推着进了屋。
中间我都没看一眼那女孩,倒不是不屑,而是不敢,现在我一盯着陌生女孩总想起闯进女澡堂的情景。一想起那情景我就羞愤难当,一股屈辱涌上心头,扰的我想夺路而逃。
可三婶一个劲的劝我给那女孩拿瓜果,我始终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气得老妈暗地里掐我胳膊。后来老妈让我给那女孩拿糖果,我抓了一把糖果走到对面给了那女孩,我的眼睛始终都没有看她,给她时手伸到她面前了,头却扭向外头。我只知道她穿件天蓝色的羽绒服,披散着一头秀发,她跟我一样始终低着头,至于她的长相我是更问我没看清楚了。
后来她们三个出去让我们在屋里聊,那女孩也走过去给我递了瓜果我也伸手接了。她问我在哪上班?我支吾半天没答上来,我不敢说自己在大兴公司上班,怕他们调查我反而不好,但又说不出具体的工作,后来就编了一个张望的工作混过去了。
不过我知道她肯定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