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方连喊了三声,还是没人答应,也不知怪人听到没有,心中一横,径自往外走去,反正该做的他都已经做到了,再这样等下去,没等到怪人出现,他自己可能反倒要饿死了。
竹林里也没有个方向,杨东方出了紫竹林,干脆一头往普通竹林内扎去,然后寻到一条路,就沿着路走,不知不觉走了十来分钟,终于在一个路口看到几名负责照料竹子的年轻男弟子,热情地迎了上去。
走近之后,杨东方学着传说中的武林规矩,一拱手,向一位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弟子探问道:“这位大哥,请问洗心小筑怎么走?”整个竹林之内,他只识得洗心小筑一个地址,其他的地方一律都不知道,况且要找食物,也莫过于找小荷姑娘,所以他直接问到的,就是洗心小筑。
“洗心小筑”那个弟子呆呆地重复了一句,筑字还在口里打转,人就跳了起来,指着杨东方道:“你你你问洗心小筑做什么,是不是意图不轨?”
其中一名弟子上下扫了杨东方一眼,隐约想起来一事,连忙拉了他一下,把几人聚到一起,唧咕了一阵,不一会,几人通通回过头来,把杨东方从上打量到下,再从下打量到上,打量得他毛骨悚然,浑不知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们。
苦着脸,再问了一遍,终于有个弟子随手指了个方向,杨东方道了声谢,沿着他指的方向走去。
他刚离开不久,其他几个弟子就把那个指路的弟子围了起来,一个弟子担心地道:“你疯啦,把他指到长老院,万一出了什么事怪罪下来,谁担待得起?”
指路的弟子不以为然地道:“我们都穿着同样的衣服,又分了二十多组,流动作业,他怎么可能认得出来?看到他那个样子,你们难道不觉得心中不忿吗?我只是帮大伙出气而已。”
“有什么好不忿的?咱们跟冰然小姐相差了三个辈分,永远也不可能轮上咱们的,再说了,你没听说吗?这个小子还让莫老爷子吃过瘪呢!”
“我就是嫉妒他怎么滴,你们不也都嫉妒吗?如果不是,刚才我指错的时候,你们为什么没有纠正?”指路的男弟子愤然道。
其他的弟子再不说话,看着杨东方那副悠哉游哉的模样,心里就莫名会升起一股火气起来,真不知道冰然小姐怎么会看上他。
指路的弟子看着不说话的众人,威胁道:“呐,我可没说错吧,这事你们都有参与,要是执事怪责下来,谁都不许承认,我就不信他还能从百多个人里面把我认出来!”
众人默然不语,想想如果这事被捅穿出去,他们至少也要承担一个知情不报或者协助欺骗的罪名,纷纷点头应是。
杨东方当然不知道刚才那个弟子给他指的是错路,行行复行行,这一次足足走了一刻钟,却是越走越觉奇怪,上次他记得清清楚楚,洗心小筑出来之后的道路错综复杂,越来越多的分岔口,而且道路也相对比较宽,可是这次越往下走,道路分岔越少,最后只剩下一条道,而且还那么窄。
这好安慰自己,想必这是通往洗心小筑的另外一条单独道路,硬着头皮往下走去,终于又过了五分钟之后,转过一片竹林,前面出现了一片空地,上面赫然有一处庄园,路到了这里就已经到了尽头。
杨东方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刚才那几个弟子给耍了,回想起他们之前那种饱含敌意的眼神,他有些了然,只是不知头一次见面,他们为何会对自己产生怨恨,不过,他的天性豁达,既然已经走错了,倒也不愿再多想,现在即使赶回去也不可能找见那些弟子进行理论了,不如就进这庄园吃个便饭了事,最不济也可以再重新问一问路。
打定了主意,他径自走上前去,庄园的门并没有锁,进门就是一个大大的院子,两个老人家正在院子里下棋,看到他进来,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但是并没有提问。
杨东方此时饥火上窜,哪还管得了这许多,看到人就像看到救星一样,也不管两人正在下棋,上去作了个揖道:“两位老人家,请问周围哪里有膳房呀?”
跑到长老院来问膳房?两个老人不由皱起了眉,不知道这是哪个门下的弟子,事先竟然连这点都没交代清楚就把他放了出来,看来莫思算也有失算的时候啊,其中一个瘦高的老人冷冷地道:“这里没有膳房,你自己赶快回去吧!”
这么不客气,杨东方讶然,不过想想对面两位老人家鏖战正酣,被自己打断,想必有一些脾气那是正常的,所以他更加恭敬地问道:“小子现在实在肚饥,不知两位老人家能否行个方便,指点一条道路?”
另外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不耐烦地道:“说没有就是没有,要不是看你还算礼貌,早把你拿下治罪了,还不赶快走?”
杨东方只想填饱肚子,倒不想惹是生非,虽然有些生气,但是想了想也犯不着跟两个老人家计较,既然他们想专心下棋,那再寻别的人问就是,想到这里,他行了个礼,径自往院子深处走去。
竟然有这样无法无天的弟子,两个长老惊讶地对望了一眼,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的弟子了,不由生出一点好奇,同时放下下棋的兴趣,议定封盘择时再战,然后跟着杨东方往里走去,看看他到底要惹出什么事来,他们两个因为长年下棋修身养性,算是众长老中性格好的,如果碰上性格不太好的行风长老,还有脾气可以称得上是暴躁的行礼长老,那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