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风东城区中心医院一号特护病房内,还在装晕的曲风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顿时惊动了一直守在身边的几个人,几人在一个好听的女声指挥之下,快速地行动起来,测量体温,血压,心跳,忙得不可开交。
头大如斗,过去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里,他是一动都不敢动,因为只要他稍微动一下,那个女记者就会让人给他做一次全身检查,完全把他当成了珍稀动物大熊猫。接连四次的惨痛经验告诉他,想要远离这片烦恼,只有想办法快点苏醒,而服食了解药之后,最快也要两个小时,目前还完全没有到时候。
时间滴滴答答地过去,看着曲风不再动弹,女记者这才放过了他。
终于熬到了两个小时,从来没有尝试过如此的窘迫,今后也不想再尝试,曲风呢喃了一下,睁开了眼睛,然后就看见一张恬静却带着惊喜的笑脸。
“你醒啦,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曲风摇了摇头,最不对劲的就是你了,你说你一个记者吃饱了没事,不好好干自己的本职工作,反而跑来做护士,还是个不称职的护士,如果真是一个病人被你这么折腾下去,没病也会折腾出病来。
“你好,我是新风新闻空间特派记者魏小娇,我想就本次校园绑架案向你进行一次全面的采访,可以吗?”魏小娇抢着问道。
曲风故意避而不谈,四处望了望,坐起来,懒懒地道:“对不起,我不太习惯这里的环境,现在想回家休息了!”
说罢,也不顾魏小娇惊愕的表情,径自从床上下来,找过自己的鞋子穿上。
从来没有人这样拒绝过她,尤其是男人,只需要被她那温柔恬静的眸子注视着,全都会从心底涌起一鼓子骄傲和满足。所有被她采访的男人,下起六七岁的小男孩,上至两百多岁的老头,对于她不说是低眉顺眼,俯首贴耳,至少也是和颜悦色,轻言轻语,哪曾有人理都不理会她,魏小娇委屈地想哭。
转眼间曲风已经穿好了鞋,就待离开,魏小娇终于忍不住拉住了他的衣服。
曲风回过头,不耐烦地道:“还有什么事吗?”
魏小娇缩回手,鼓起勇气道:“那些匪徒都是被你用催眠药水弄昏的,对吗?”
“不是我!”本不准备回答任何问题,但是想想这个误会还是澄清了比较好,曲风可不想招惹这么大个麻烦。
魏小娇露出了然的表情,这种自大的男人从来都是做了却不愿意承认的,继续追问道:“当时那瓶‘生死水’就握在你的手上,即使不是你干的,那你也应该知道一些线索,能够把这些线索告诉我们吗?”
“是”曲风正准备把杨东方供出来,突然想到杨东方已经被失神指锁住了这两天的记忆,倘若扯到他身上,最后一问三不知,这个案子就永远结不了,会永远追查下去,指不准哪天发现了杨东方脑内被下的禁制,让他回想起来那可就糟糕了,苦恼地看了追根究底的魏小娇一眼,一时无语。
魏小娇得意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孩,毕竟还是个孩子啊,撒谎都不知道先把谎言给圆好,现在被自己一问就问住了。
“反正不是我干的,随你怎么想吧!”曲风想了半天,也没有应对的办法,只好耍赖,一边快步地离开了病房。
哼,不是你干的,难道是鬼干的?魏小娇看着曲风快步离开的背影,拌了个鬼脸,周围的几个医生护士看见她这种娇俏的模样,都看得呆了。
采访对象都走了,她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跟着离开了医院。忿忿地启动了飞行器,魏小娇恶意地想着,这个可恶的男孩,竟然敢对我不理不踩,你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就是那个英雄么,我偏偏要把你曝光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
这世间本没有多少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即便是让人误会也总可以澄清,但是实际生活中,误会却无处不在,究其原因,皆因为说者摸棱两可,听者主观臆断。
而误会产生之后,总会带给许多人苦恼,这一次的误会便是这样,曲风本不想承认,但是也无法说清,魏小娇的主观臆断造就了这样一个天大的误会,为这个误会所苦恼的,除了身陷其中的曲风,再就是可怜的杨东方了。
同样也是特护病房,莫冰然和柳眉儿早就已经苏醒,莫冰然是在装晕,经过早上的事件,心力交疲之后自然地睡了一觉,睡醒后本想去看看杨东方,但是考虑到他的父母都赶了过来,不太好意思再凑这个热闹,便直接离开了医院。而柳眉儿则是由于曲风怜香惜玉,下手远比他为轻,也只晕倒了两个多小时便已醒转,由于记忆被锁住,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医院,莫名其妙地就跟着闻讯赶来的父母回家了。
只有可怜的杨东方整整在医院呆了六个多小时才终于能够活动,睁开眼睛就看见父母守在床前,关切地看着他。
“你觉得怎么样?”
刚才不能动的时候就听到父母在床前忙活这忙活那,本想立即去看看眉儿的杨东方看到父母关心的神情还是忍不住心头一酸,暂时把眉儿放到一边,爬下床活动了下胳膊和腿,表示自己没有问题。
“我没事,爸,你怎么来了,我记得你应该是每月末才有时间过来呀。”
杨父穿着一套白色休闲装,身材如杨东方一般无二的修长,闻言拍了下杨东方的脑袋,笑骂了一声,“出了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