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那一指弹出后,体内的那一股元气用的点滴不剩,手中的黑刀刀尖微微下垂,双腿同时曲起,随时可以两腿连环踢出。
只是,点滴元气不剩的情况下,即便是踢中了对手多次,又能有什么威胁可言?
随着地上那人的第二道剑气发出,之前吹向安然的那股干咧的冷风又再次的吹出,与跟随者那两道气刃当头压来的阴冷的风又碰到了一起。
于是,呜咽之声再次在这条僻静的街道之上响起。
之前的呜咽声如果是一个女子的自爱自怜、喃喃自语的话,那么此刻呜咽的风声,就更像是一个悍妇的尖声哀嚎。
两股同样寒冷,气息却又截然不同的冷风纠缠在了一起,街道中想起的呜咽声骤然变大。虽然安然身在空中,竭尽全力的劈出了两道气刃,想要逼退地上的那人,但那人却是以两道剑气硬接,一步也不肯后退。
那两道又粗又长的气刃与地上那人发出的两道剑气相遇,劲气四溢。与那两股相遇后便响起呜咽之声的冷风完全截然相反,这两道气刃与两道剑气相碰之后,却没有半点声响发出,在空中接连的撞到一起后,互相倾轧,当第一道剑气消失是,与它相碰的那道气刃也便细了很多,然后连同第二道气刃一起,撞向了第二道剑气。
顷刻间,第二道剑气散去,而气刃也散去了一条,剩下的一条变的又细又长,接着向地上的那人飞射而去。
此时,那人再次抬起手臂,要再发一道剑气硬接,突然间,一道尖锐到了极点的指风穿过了那两股纠缠在一起的冷风,对着他直袭而来。先前他看到安然在空中对着自己扣指而弹,他自问,如果此时身在空中的人是他,那么他在空中发出那么多道气刃之后,体内在腾空之前运气的那股元气,定然早已不剩分毫,那扣指而弹,更像是一个姿势,一个扰敌的动作,即便是弹指是安然体内还有元气也定然少的可怜,那一指的威胁也是有限。
于是他继续抬起手臂,同时侧身偏头,以期望避过那道尖锐的指风,从那道指风的去势来看,轨迹笔直而又速度极快,安然显然是要孤注一掷,这种又快又急的势头,在威力大的同时,便会失去变化,所以他只是侧身、偏头。
突然,地上那人正要抬起的双臂一停,两眼的瞳孔猛的一缩。
那道尖锐的指风突然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跟着,那指风猛然向下,一个拐弯,又向他胸口射了过去,而与此同时,那道又细又长的气刃已经到了他的头顶。
安然,也已经落到了与他身高相同的高度。
只是,那一道又细又长的气刃,加上一道尖锐而又灵动到变幻莫测的指风,一上一下,对着他同时攻到。
那人扬起手中的长剑,迎向了头顶的那一道气刃,另一只手五指张开成掌,拍向了那道指风。
安然落地。
那人头顶的那道气刃被长剑一击而散,但拍向那一道指风的一掌,却是又拍了空。那指风一绕,又向他胯下,向那紧要的位置射去。那人怒喝了一声,虽然不情愿,却还是连着向后退了几步,那道尖锐而又刁钻的指风终于力尽而散。
落地后的安然连连向后退了几步,同时急促的呼吸了两次,体内的元气再次转动起来。黑刀连劈,另一只手跟着弹出了两指。几道气刃加两道指风,再次对着那人袭去,发出气刃和指风之后,安然抬腿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再次弹指,接着再次抬腿向前跨出。
那人连退了几步后,见安然落地,已经缓过了起来,便一扬手中的长剑,或削或刺的不点舞动长剑,一道道大小不一的剑气直射而来,而无论他发出多少道剑气,总有相同的气刃与之相碰,而后相互消散)而安然弹出的那几道指风,却是灵动非常,为了躲避那几道指风,他更是频频的挪动,但每次刚刚化解或是避过那几道指风,便马上又有新的指风袭来,看那指风的劲道,被击中后身体肯定会多出几个窟窿。何况那指风灵动而又刁钻,不是射向脑袋、胸口、丹田,就是射向他胯下的要紧部位,要不就是绕到身后射向他的屁股,弄的他明明修为高过安然,却被那一道道指风搞的烦不胜烦。
从发起攻击到现在,安然已经向前迈出了五步,与那人的距离大大的缩短。
这时候,那人刚刚避过最后的一道指风,却又有几道气刃飞射而来,那人浑身猛然一震,一股雄浑的气机透体而出,蔓延开来,那几道对着他飞射而去的气刃跟着就受到了影响,速度快的便的慢了下来,去势飘忽的也便的呆板了起来,从安然发起攻击到现在,气刃与指风总是相连的,一旦他现在不散出气机,而去击散那几道气刃,那么后面等着他的又是几道刁钻到让他烦不胜烦的指风。
那股雄浑的气机一出,安然眼中的瞳孔骤然缩小,准备继续一步跨出的身体一顿,跟着便向后飘出,避开了那人散发出的雄浑气机的锁定。
从安然走出酒馆,来到街道,那股冷风吹来,与这人的交手中,安然还从没有取得过明显的上风,就算是之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弹出的指风,也只是给他造成了一些麻烦,并没有取得实际性的进展,此时那股雄浑的气机散发而出,直对着安然袭来,从气机的雄浑程度来看,并不比当初让安然差点丢了性命的吴江月弱出多少,但听这人说话的嗓音,年纪似乎也跟吴江月差不多。
安然心里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