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无门无派。”山爷爷先是一愣,继而坦然说着。
听着这几个字,我便想着,这山爷爷应该与陈叔一门没啥关系了,之前我以为陈叔就一个师父,上面便没人了,到了这边,我知道他师父还有师父,这怎么说也算是代代相传了吧,应该是有门派的,虽然我一直不知道这门派叫什么名字。
让我没想到的是,陈叔听着山爷爷的回答,脸上更是有些急切了,又追问道:“那敢问老哥师从何人?”
“我师父向来不喜别人提及他的名字,既然老弟你问起了,我俩也算有缘,今天你一过来,我就感到一阵说不出的亲切感。这样,我告诉你我师父的姓吧,也不算违背了他老人家的意思。师父姓陈,我本是一名孤儿,从十五岁开始跟着师父学习这门手艺,之后又靠这门手艺娶妻生子,为了报答师父的大恩,我把自己的本姓也改成了陈。”
听到山爷爷说“陈”这个字,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虽然陈叔从来没给我提过他师父的名讳,但至少陈叔姓陈,陈叔收的正式弟子陈新生也姓陈,这不得不让我浮想联翩,莫非这山爷爷与陈叔一门真有着什么关系?
我还只是觉得奇特,一旁的陈叔却是激动得一下站了起来,衣袖把面前的酒杯都打倒了,酒洒了一桌子。
我们三人都用奇怪的眼睛看着他,只见他面部肌肉在轻微地抖动着,眼睛一直盯着山爷爷,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因为激动,迟迟没有说出来。
见着陈叔的样子,山爷爷也站了起来,疑惑地问着:“老弟,莫非,你认识家师?”
“心意气静,望我独神……”陈叔终于说出了话来,不过,他并没有回答山爷爷的问题,而是念出了静心诀的前两句。
他一念静心诀,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因为去找端木冬寒时,陈叔就用这个方法让端木知道是同门人过来了,我们才避免了长时间的排队。
同时,陈叔的举动,也证实了我刚才的猜测,这个山爷爷,果然是陈叔一门的。
山爷爷听了陈叔念出的静心诀的前面两句,脸上的神色一下就变了,刚才还是淡然的、带着浅笑的,突然间,就睁大了眼睛,表情也激动了起来。
“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山爷爷缓缓地念出了静心诀的后面四句,一个字不差。
“潜心于渊,神不外游……”见着山爷爷完整地念出了静心诀,陈叔强忍着激动,又念了移神诀的前两句。
“心牵于事,火动于中,火动于中,必迁其精!”毫无意外,山爷爷准确无误地念出了移神诀后面的内容。
作为旁观者,我没有陈叔那么激动,所以可以冷静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也从中看出了陈叔的谨慎与仔细。
在端木冬寒门前时,陈叔是一口气念完了静心诀,在山爷爷面前却是只念了两句,并且先后念了静心诀与移神诀两种。
端木冬寒,在我们去之前,陈叔就一直知道她是自己的师叔,当年也是自己同门中人,对于这静心诀,端木自然是知晓的,陈叔也就不用担心心诀外传的问题。
而这山爷爷,虽然陈叔觉得他身上的气息熟悉,甚至山爷爷的师父也姓陈,他极有可能是陈叔同门中人,可为了保证门派心诀不被外人获去,陈叔还是谨慎地只说了前面两句,待山爷爷能两次准确地讲出后面的内容,他才彻底相信山爷爷。
现在,山爷爷已经通过了陈叔的“考验”,我看到,两位老人眼中竟都泛起了泪花。二人是同门师兄弟已是无疑,只不过,到底谁是兄,谁是弟呢?
“师兄!”
“师兄!”
二人竟是同时喊出了师兄二字,陈叔见着山爷爷时,就主动认了小,喊了声“老哥”,这也是由山爷爷那八十岁的外貌所导致的,并且那个时候,陈叔还没有确定山爷爷是他同门中人,按年龄来称呼,也是正确的。
可山爷爷明明看着比陈叔大,为何还要叫陈叔师兄呢。
“陈叔,山爷爷,你俩到底谁是老大啊?”徐妍也被搞迷糊了,忍不住问了起来。
“自然是你山爷爷为大。”陈叔继续说着。
“不对,你才是师兄啊。修炼之人身上都有一股气息,今日师兄过来,我只是觉得很亲近,却无法做到进一步细细地去感知,师兄却可以感知到我身上的气息与自己的气息系同一种修习方法所产生,并因此而追问我的门派以及师从,如此即可断定,师兄修为在我之上,入门自然也在我之前了。”山爷爷谦逊地说着。
后来,二人互相报了遇见他们师父的年月以及入门的时间,这才证明,陈叔的确是师兄。山爷爷毕竟看起来比陈叔老了一大截,他叫着陈叔师兄,陈叔还有些不好意思的。
不过,称呼只是小事,二位老爷子坐下后,先是连着干了三杯,这才一起回忆起他们师父的点点滴滴来。
从他们的谈话中,我了解到,他们都是孤儿,也不知这是不是他们师父收徒弟的一个原则。不同的是,陈叔是几岁的时候跟着他师父的,而山爷爷是十多岁才入门。
在修习内容上,二人也有区别,陈叔学的是腿脚功夫与正宗玄学,其中以玄学为主,主要目的是飞升得道,虽然按他的话说,他只学到了他师父的十分之一,此生也不可能得道,可毕竟也算是嫡传了。
而山爷爷则主要学的是八卦演绎,推理测字,这些都是走江湖所用到的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