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人倒是没什么问题。”陈叔回答我说。
“本人没问题,那什么有问题?”我一下就抓住了陈叔话里的重点。
“她手上的表有古怪!”坑尤史弟。
“一块表而已,会有什么古怪,难道是死人用过的?”我胡乱猜测到。
“对,要么是死人用过的,要么,里面有死人的东西。你好好问问她这块表的来历,问了告诉我。”
我刚说了个“好”字,陈叔接着说:“你娃儿,是不是把银符给小林了?”
“嘿嘿,你不是说我和强哥没有危险么,我拿着银符也没用,就给依然了。”我连忙解释道。
“我就说,上次你过来时,我就感应不到银符的灵力了,还以为你放在家里了,结果今晚又在小林身上感应到了。也罢,既然你喜欢她,送给她也无妨。”
快挂电话时,陈叔突然又让我想办法问清楚依然出生的准确时辰,我问他要来做什么,他说虽然经过大致推算,依然没啥问题,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最好能通过生辰八字再细推一次,我嘴上倒是应了下来,却一时没想到用什么借口去问依然这事。
挂了电话,我酒意全无,依然左手上那块表,我有印象,是一块很精致的女式手表。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依然刚到m市那天,好像手上没有戴表啊,是我第二还是第三次见她时才有的。只不过由于我对手表没啥兴趣,自己也没戴手表的习惯,倒也没有询问过她这块手表的牌子与来历什么的。
现在陈叔竟然说这块表要么是死人用过的,要么是里面藏有死人的物件。如果是第一种情况,依然怎么会要死人的东西,除非是祖上传下来的,可那表一看也不像是旧表啊。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那么小的一块表,里面能藏得下什么东西呢,指甲?牙齿?骨头?头发?我越想心里越慎得慌,特别是想到从表里拉出几根长长的女人头发,那感觉简直太销魂了。
时间已经太晚了,依然肯定睡了,何况如果没有合适的时机,我冒然地问起依然的表,肯定会让她多心的。所以,不管我有多想尽快搞清楚手表一事,我还是忍住了马上给依然打电话的冲动。
有了和陈叔的这一通电话,我知道,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依然终究还是与这些不寻常的事情有了联系,尽管现在还不知道她的那块有“问题”的手表是否与之前发生的一系列奇异案件有关,至少,有“不干净”的东西闯入了她的生活。我很担心,同时也有点内疚,因为我有种感觉,依然惹上这些事情,与我有着莫大的干系。
心里有事,虽然喝了不少的酒,却怎么都睡不着。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没有睡意。脑子里装的东西太多了,未解的谜题也太多了。一个人干想也没用,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我只有把手机上存的喜欢的歌曲循环播放。
我戴上耳机,为了让自己心绪安宁下来,我强迫自己在心里跟着一起唱。陈奕迅的《一丝不挂》、《人来人往》、《十年》,孙耀威的《爱的故事上集》,这几首歌,我都是完整地跟着唱完的,后面就没有印象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我照样精神满满,不是我睡眠质量高,而我在梦里再次去到了那个右边通道。自从上次和依然去过那里以后,这几天睡觉,我都会做这样的梦。刚开始我还会奇怪,那天陈叔告诉我一些事情后,我也乐得享受这“闭目回神”之法给自己带来的好处了,不管我睡得再晚,只要我做了这个梦,就会活力无限。
洗漱完毕,我看着胖强的卧室门还关着。我本想像以往一样过去叫他起床,却猛然想起现在我已经调到了刑警队,和胖强不再是一个单位的了。也就是说,从今天起,我和胖强的作息时间不再一样,我们上班的路线不再一样,我要一个人去上班了。
昨天接到调令后,我就问清楚了胖强刑警队的具体地点。下了楼,我坐上了公交车。兜兜转转,半个小时后,我终于站到了刑警队门口。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到刑警队碰见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刘鹏。
我走进大门时,他刚好从门卫室出来,手里拿着一张报纸。见着是我,他惊讶地说:“天童,你怎么在这里?”刘鹏的语气和之前没有多大区别,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我却忘不了在梓亭大酒店楼下,陈叔将他押着的画面,更不会忘记,他很可能是一个杀人凶手。
“啊,我昨天接到政治部的调令,借调我到这里,没想到你也在这个大队。”我平静地说,语气中有明显的距离感,我不相信刘鹏会听不出来。
“这样啊,那以后我俩就在一起上班了,真好,晚上我做东,叫上顾远洋那小子,咱们好好喝几杯。”说着,刘鹏已经走到了我身边,接着说:“走,我带你去办公室报道。”
看着刘鹏热情的样子,我恍然间有了种错觉,一切似乎真的没有发生过,我和刘鹏的关系还是在培训基地那样好。那一刹那,我几乎都要伸出手去攀着他的肩膀,一起谈笑风生地向前走去,尤如我们在基地每次训练完回寝室一样。
然而,我终究还是没能伸出手去,因为我看到了刑警队办公大楼上面挂着的巨大的警徽,它提醒着我,我现在是一名警察,我必须履行维护社会稳定的神圣职责,把一切违法犯罪分子消除殆尽。我什么都没说,跟着他往办公室走去。
由于是借调,不用转组织关系和人事关系,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