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在做什么?”清晨,洪羽刚出院子,就见林诗语和金欣悦鬼鬼祟祟地跟在霍正虎护卫长的身后,诧异地问道。
林诗语和金欣悦惊了一下,回头一瞧,并竖指唇前,叫洪羽别这么大声说话。洪羽轻手轻脚地追上二女,有些不满的轻哼道。“我说,你们两个身上的伤势好了?传九才死不久,居然还有心思玩闹。”
林诗语不悦地哼道“什么呀。我们干的是正事。”
“就是。正事,不是玩耍。”金欣悦翻翻白眼,“我们要跟着霍正虎出去,看看他和吴昊君吴大哥搞什么鬼。”
林诗语反应迅速,瞪着她:“欣悦!”
“我,我什么也没说,”金欣悦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幸好余光瞥见霍正虎和门卫在打招呼:“快,林姐姐,我们走。他要出门了。”
见状,林诗语不理会洪羽,拉住金欣悦快步跟了上去。洪羽非常好奇她们的举动,坠在她们身后。听见后头的脚步声,林诗语倒也关心地说:“洪姑娘,你有伤在身,该在家养伤才是。”
洪羽怔了怔,意外林诗语会这么和气的和自己说话,展颜微笑道:“没事。从吴昊君一个人为传九守墓开始,我就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想来又察觉不出哪里不对劲。既然赶巧了,不如一起吧?”
金欣悦听着不是滋味,嫂子该是林姐姐或者雪姐姐,哪轮的到你这个女杀手啊。她淡漠的道:“洪姑娘,前段时日,你身子骨就不好,又受了伤,如果再被暴雨后的冷风一吹,晕倒了怎么办?你在家养病就是帮我们的忙了。”
她的语气虽不客气,但这话却透着一点关心,洪羽便想明白,经过香树林的并肩作战,林金二女对她有一些改观了:“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随你,反正晕倒了,我们不管。”金欣悦依旧淡漠。
林诗语见劝不了洪羽回去,只好答应:“我们赶紧点,霍正虎快消失在我们视线里了。”
刑府门口,吴昊君身着深蓝短袄和黑色棉裤。暴雨停歇后,王都一下子冷了很多,冰冷刺骨,大街上行人们加厚了自己的衣裳。
“霍队长!”吴昊君远远的看见霍正虎走近,马上迎了过去。
街角处,林诗语三女站在边上,借一根圆木竹子遮掩身影。金欣悦情不自禁地低呼道:“刑府?!他们来刑府做什么?七星岭的案子不已经结了么?难道那个逃走的王振奇被抓到了,叫吴大哥来认一认?”
林诗语眨眨眼,沉吟道:“如果是这样,霍正虎不必来此,而且,也不见颜如玉。”
洪羽紧盯刑府大门:“还记得严家的血案?宫里死了一个人。嫌疑凶手田稳应该被关在里面,你们说,吴昊君会否有可能去见他?”
“一定是了。田稳那混蛋!”林诗语咬牙道,“欣悦,有办法进去么?凭你郡主的身份。”
金欣悦摇头,“进刑府没问题,可去不了牢房重地。而且,林姐姐,偷偷摸摸地闯进去更不成,一旦出事,会连累雪姐姐,我不想看到雪姐姐生我的气。”
林诗语跺了跺脚:“我们也不能无聊地等着呀。”
洪羽稍显冷静:“目前我们有几条路可走。最简便的一条,我们回去,霍正虎既然出面了,雪公主一定会知道吴昊君与田稳的谈话,金姑娘可以去探探口风。其二,我们在这里等着,然后看吴昊君会去哪里,去干什么。其三,我们也进去,不过,我觉得这条路走了也没用。”
金欣悦撅起嘴:“你不说我们也晓得有多少应付之法。”
就在三女商量该何去何从的时候,吴昊君、霍正虎在一名狱卒的带领下,见到了浑身散发臭味的田稳。
“霍护卫长,你们慢慢聊,不过,时间别太长,不然我也不好办。”狱卒说了这话,便离开了。刑府规矩,有人探监的话,必须有当值人员在侧。
“吴大哥——”田稳斜靠墙壁,无聊的拨弄手指,忽然眼前一暗,还听到杨狱长的声音,好奇的扭头看向走廊,却见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田稳翻身站起,快行到牢房栅栏前,嘴唇微动,支吾说:“霍队长,吴大哥,你、你们怎么来了?”
吴昊君开门见山地说出四个字:“传九死了!”
田稳神情瞬间呆滞,良久,右手哆哆嗦嗦地缓缓抬至胸前,按在木柱上,眸子里泪水开始打转:“大、大哥,你开、开玩笑的吧——船哥、船哥那、那本事江湖之上已、已罕逢敌手,如何——我不信,我不信。”
“是真的。”霍正虎惋惜道。
吴昊君目光冰寒,斩钉截铁地道:“我想知道你所有有关月黑盟的调查结果,包括你的猜测。”
田稳的双手捏起,发出咯咯的轻爆声:“谁杀了他?大哥,谁杀了他!”吼罢,田稳奋力拍击栅栏,震得换新的栅栏嗡嗡作响。
吴昊君盯着他:“先回答我的问题。”
田稳长吸两口气,双眼似有火焰pēn_shè:“大哥,的确有一事我瞒下来了。霍队长,这个消息,我一直没有传递给陆队长,因为——抱歉我的私心,我想第一时间告诉船哥。”说到这里,他看见霍正虎点点头,于是接着说道:“发现严舒半夜三更神秘现身院子之后,我开始留心他,说来真是凑巧。那日不是他与他弟弟见了一面?他躲在一根廊柱后面,手里拿有一张巴掌大的纸,我刚好路过,就在旁藏了起来,就那么看着他。最后,他走到花丛里边,用火折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