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欧阳镜大手一挥,身前的三道黑影如见到猎物的猎豹般迅猛扑出,大刀挥舞,劲风仿佛吹散了空气中的寒冷,让人汗毛炸立的杀意如同一个巨大的罩子罩向陈传九数人。
显然地,这三人在此前匆忙学习且不完整的七星缚龙阵中,展示的不是他们的全部实力,此一刻,刘疆等四人受创或死或重伤,他们露出了应有的狰狞。行动如猎豹,出刀如猛虎下山,刚猛中带几分轻柔,一身实力不容小觑。
“方纯,欧阳镜,老子再来会会你们,看你们进步了没有?”
陈传九一声长啸,拔地而起,纵身跃入空中,犹如冲天飞鹰一样,从三名黑衣人的头顶越过,长剑遥指方纯二人。
“哈哈。”方纯大笑着,潇洒轻松地上前一步,一把清冷而明亮的长剑悄然握到了手中,面上立马露出一丝癫狂,咧开嘴角喝道:“陈传九,别以为你大爷我怕了你!哼,当日,香树林中,你的伤轻了?这些日子才恢复吧?不在巅峰的你,连我也打不过,何须欧阳兄一齐动手?”
话音犹在耳,两道人影砰然撞到了一起,双剑相抵,擦出点点星火。两人的内力可以说各走极端,当两人的宝剑碰触到一块儿的瞬间,两人体内奔流不息的内力好像大江决堤般疯狂涌向对方,一寒邪一灼热,两道迥然不同的内力同样相撞,相互搏击相互融合,一道既冷又热的诡异气浪向四方荡漾开去。
短短一瞬,二人分开,陈传九退了两步,方纯却后退了两步半,高下立判。
方纯的脸色顿时染成了绛现在的陈传九比不过他,才一招就处在下风,这不是自己扇了自己一个嘴巴么?
话说柳俊斐听完陈传九的安排,轻轻应了声好,飘身而去,他似乎忘记了他对独眼蛇的评价,当然,经过玄风洞的洗礼,这时的他早非万哭地下之时可以相比,对本门剑法领悟更深,实力至少增长三成以上,虽说与陈传九还有一定的差距,甚至那是不可弥补的差距,但年青一代的众人中,他自信可以排在前五,这样的自己岂会死伤在独眼蛇这等不敢露面的胆小鬼手中?
相比慕容岳松、陈传九二人,柳俊斐更为沉着,面对轻功一流、暗器超一流的邪派人物,他想做的不是速战速决,一方面为了校验自己近乎说是脱胎换骨后的实力,另一方面,万一能活抓对方,也许就能问出对方有哪些人、住在何地等等非常有价值的讯息。
果然,独眼蛇曹劲未等柳俊斐冲上前来,人影闪动,遁入偏院之中。
“柳兄,万事小心!”眼角余光瞥见身影即将消失的柳俊斐,陈传九关切的喊道。
“还有闲心管被人!陈传九,你欺人太甚!”方纯被陈传九分心他处而恼羞成怒,其兄方衍死去的模样不巧地在脑海里闪过,九笑炼阴诀的寒邪内力奔走更快,一身气焰仿佛活了过来,缓缓地向他自己缩回去了一点。
见状,陈传九不禁惊呼一声咦,不过,接下来,他没有空暇去想方才的现象代表着什么含义,因为方纯疾风骤雨似的攻击扑面而至,转瞬给忘了。
牛鬼蛇神,草蛇灰线,杯弓蛇影,诡蛇扑食……
炼蛇剑法中既有速度亦有杀伤力的剑招逐一在陈传九面前展现,方纯的身影仿若鬼魅,左右前后,捉摸不定,其手中宝剑确如一条灵蛇,吞吐光芒,处处透着杀机。
陈传九的剑法走的是一个快字,当然不会被方纯的长剑打中,掌握的宝剑没有闲着,或电芒绕梁或风驱电扫或风驰电卷,灵巧如猴般在凶戾的剑光中游走。
眨眼功夫,两人交手已有十余招,劲气四溢,吹拂得几人的衣角猎猎作响,不远处林诗语那三人竟受到了一些影响,可见此二人的内力在江湖之上当属强大,即便一些习武数十年的名门大派中人或许也要甘拜下风,古功的厉害可见一斑,若是陈传九习会九元烈阳功第十重,不知会有多么厉害。
交手激烈,瞧见唐如建和卓飞燕落在下风,林诗语心中一动,马上明白了其中的缘故,右脚脚尖看似不经意地向外侧挪了一些并点了点地面,继而腰肢一扭,身如陀螺,又好似在翩翩起舞,顺势躲开自己对手的一击,且掠向唐如建那边。
一招云意绵绵招架住了卓飞燕的对手手里的钢刀,并道:“唐如建,卓飞燕,赶紧进屋取来趁手兵刃,否则,我们只能防守,根本不能击杀这三人。”
唐如建空手应敌,卓飞燕握钢刀对敌,都不是他们擅长的方式。
唐如建见林诗语居然一人要抗住三人的攻势,顿觉对方太勉强了,再说,万一受了伤乃至——毕竟为了帮助自己和飞燕,将来该如何去面对云剑山庄和陈传九。当即,他左臂横插,右掌挥动,击中与卓飞燕交手的那人的右小臂,逼退后者一步,以饱含内力的吼声道:“飞燕,你先退。林小姐,且挡住那两人片刻。”
没有长剑在手,唐如建的能耐起码减了一半,短时间与敌人周旋的本事还是有的,对卓飞燕打斗的实力,他一清二楚,即使握住那对柳叶似的刀,也不会是眼前这三人随便一个的敌手,更妄论拿着普通的钢刀和他们打了,能坚持下来,多半靠的是超过对手不少的轻功。
尽管刘疆等人的死给卓飞燕带来了不可忘记的悲痛,但凶手就在面前,令心中的悲伤早早地被一腔怒火填满。那三个应该是随方纯而来的黑衣刀客一字排开地冲了上来,把唐如建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