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回到家,月茹如脱力一般的趴在床上,动也不想动。
静江硬将她翻了个身,然后把她的腿搁到自己的腿上,轻轻的捏了起来,穴位处拇指用力一按,疼的月茹哇哇大叫:“啊啊啊~~轻点儿,疼~~”
他们的房门没关,外面霭芬和明忠闻声愣了半秒,随即放声大笑起来,月茹窘的不得了,在里面嚷道:“嗳,爸妈,我们没什么的,他给我按…啊啊啊~~”
明忠笑的咳嗽起来,霭芬道:“哎哟,好就好,别再吵了,唉。”
月茹急的用手拧静江:“你也不解释。”
静江耸耸肩:“我老婆那么久不回家,我猴急下也应该的,我爹妈特别理解我。”
月茹仰天躺倒,用手捂住眼睛,丢脸死了,我们真的只是在按摩啊!
因为月茹要开大卡车,常常用腿使劲,所以下了班腿酸的不得了,在方家的时候,静江再忙再累偶尔还会为她服务一下,到了白家谁理她?她只得自己脱了丝袜自己按,一双脚水肿的厉害,常常按下去就有个凹陷,然而她又不懂姿势,按了也等于白按。
忙完之后,静江开始给她洗脑子:“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说离婚了行吗?”
月茹憋着气不说话,由于心里还委屈着,双唇微微耷拉着。
静江见她还在较劲,柔声道:“我不说,你也别说了,好吗?”
“我在外边没女人,你要是想听,你怀疑我,没问题,我可以一个个的说给你听。”
接着,静江就从求学时期开始,到那个柔情似水的小护士,再到卢丽华,沈怡文,瑞香和孙惠茵等等,全都摊开来一一说给她听。
“孙惠茵有时候会到我的办公室来,她人很不错的,你听了不要又不开心,主要是因为她很喜欢猫猫,肯陪孩子玩,你呢?你自己想想你怎么对她的,你连孩子的醋都要吃,你好意思吗?你对她多凶啊,她那么喜欢你,天天‘妈妈妈妈’的盯在你屁股后头,你不理她,还拿拖地的棍子戳她。”
月茹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也不应该啊!”静江道,“你嫌弃她烦,就差那么点时间把棍子收起来,非得随手这样一推?我随手一推你,你尚且说我打你,哭着回娘家,她一个孩子才几岁,被你用棍子戳中心口,疼的都不敢跟我说,怕我凶你,你惭愧吗?”静江数落她。
“还有把她的手臂拉脱臼了,也是嫌她烦,她发烧发到39度,跟你说‘妈妈我难过’,你怎么回答她的?你在睡觉,翻了个身,跟她说‘等你爸回来。’我从外地出差回来夜里都三点钟了,她发到了41度,人已经昏迷了,我只得抱着她去医院,孩子神志不清的,去做脑电图,你还记得吗?我自己累的在医院的凳子上打瞌睡。我一直想问你,如果那个时候她有个三长两短,你会不会后悔?你自己说你这个妈当的,你自己说,合格吗?现在我都将她带走了,带去单位,你总该不烦了吧?”
月茹被他说的低下头,心里也很后悔,知道自己平时总是太鲁莽,太疏忽。
“我是见她和孙惠茵玩的起来,才和她渐渐熟悉。”
静江叹了口气继续道:“前段时间老提离婚是我不对,我在气头上就口不择言,你是知道的,主要是我总会忍不住想——我看到琴芳,看到瑞香,看人家把自家的孩子带在身边照顾的那么好,就连卢丽华都把她那个丑八怪的女儿当成宝一样四处现,我就想不通为什么你就做的没她们好?哪怕不比她们好,起码一样总行吧?!我真的忍不住就比较起来。这是我的不对。我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段时间累死我了。”
月茹‘哼’的一声,“知道我累了吗?臭袜子自己洗了吗?”
“我妈洗的,我又要带孩子又要上班,还要煮饭,我实在是没时间。”静江坦白。
“没我你行吗?”月茹撅着嘴,点他的鼻子。
“不行。”静江拥抱她,“真不行。”
静江道:“大概我们这对夫妻做的是不如别人好,比别人累,但人活着就是累的呀,谁不累呢!我们说好,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抛弃你,你也别抛弃我,行吗?其实结婚和离婚就那么回事,我们就算真的离了,日子也不见得会比现在过的好。”静江很坦率,“我是个男人,我看到好看的女人自然会多看一眼,这再正常不过了,但这不意味着我要把她们都娶回来做老婆。唉,娶你一个我就够烦的了。”
“嘁。”月茹用手推他。
“所以这一次,我全权负责,因为是我先提离婚的,是我不对。”接着静江又说了什么,也是关于他的绯闻,不过月茹已经撑不住,竟靠在她的臂弯里睡着了。静江说到一半见无人答应,低头一看,果然如此,这家伙怎么就那么没心没肺呢!
然而当他以为她真的陷入沉睡,不再说话的时候,她又突然用手掐住他的喉咙,如呓语般道:“方静江我真的恨死你了。”
静江气的笑了,轻轻拨开她的手打趣道:“是啊,没有爱哪来的恨呢!”
“臭美。”月茹说完这两个字就真的头一歪,睡着了。
寂静的夜,身畔的人回来了,静江也觉得圆满,糊里糊涂的不知何时,陷入了梦乡。
梦里一团乱,第二天早上起来昏沉沉的。
度过了周日,周一去上班,发觉单位里更乱。
原来是不知道怎么会的,关于孙惠茵的传言漫天飞,使得整个厂子都轰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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