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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望看着坐在对面的秦晚若,半是认真半是玩笑,“你看你,这都憔悴成老太婆了。”
秦晚若拨弄着碗里的甜点,仿佛没有听见他说的话,突然问他,“你还记得邱云吗?”
邱云可是正宗的白富美,当时学校的风云人物,他们仨同一所大学,虽不同年,但按理说薛望应该是知道的。
没等他回答,她就自顾自地说下去,“她说美国有一个项目,让我和她一块做。”
他全身心地警惕起来,都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现在秦晚若如此处境,大家躲着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自动送上门来。
“我可提醒你,不要因为她是你好朋友就相信她,商场上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知道吗。”他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语气沉重地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秦晚若在生意场上虽不是小白级别,但她的打法向来以诚信为信条,这和薛望这个老狐狸自然是不能比的。
薛望知道她总觉得自己真诚待人,人家也不会在她身上动歪心思,可现实生活就是这么残酷。
“你想想,现在大家是不是争着要和宁氏解除合约?”他盯着秦晚若的脸,认真地问她。
这……虽然宁尘清没有说,不过稍微动点脑子也能想得到的。
她点点头,无所谓地说,“是又怎么样?”
“看看,看看……”薛望啧啧地摇头,“就说你头脑简单吧。”
她最讨厌他这副知情不报,吊人胃口的行为了,因此眉头不经意间蹙起,嘴角不悦,“到底有什么话,你赶紧说,别耽误我时间。”
薛望放下手上的东西,双手搁在桌面上,语重心长地给她上起职场生存规则,“这个邱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国际财阀的千金吧,你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你觉得她会不知道?”
秦晚若若有所悟,眸光低垂,陷入沉思。
“那既然她已经知道宁氏,不,准确地说是你的信誉受损,为什么还要主动向你抛出橄榄枝?”他继续说下去,“你没有想过吗?”
这些问题,她的确没有深入想过,接到邱云电话的她,喜悦胜过怀疑,怎么可能把她往坏处想。
“不会的,邱云和我关系不错,她……应该不会算计我。”她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但是眉眼之间尽是不确定。
薛望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鹅肝送进口中,有些食不知味,“既然你主意定了,我知道我也劝不了你,反正你记着,到了那边以后,凡事多留个心眼儿,不吃亏的。”
秦晚若想起最发生在身上的事情,对他这句话很是赞同,时刻保持着防备,即便成为刺猬,也保全了性命,便点了点头。
“对了,你最近和宁尘清怎么样了?”薛望见她听进去了,突然转移了话题。
秦晚若这才抬头看他一眼,手上的叉子不自觉地动了动,“我说了,以后不要再管我的感情生活了。”
她知道,在宁尘清心里,对她的感觉远称不上是爱,她更没有占据到不可或缺的地位,所以薛望现在的好意关心只会让她一次次面对这个痛苦的事实,她不愿意,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好,她也不想在外人面前揭开伤疤。
薛望盯着她紧绷的脸,心里一紧有了答案。
就算秦晚若再排斥,再不喜欢听,他还是忍不住想劝她,“既然现在宁家二老也对你产生偏见,那你为什么要委屈自己留在宁氏?离婚不好吗,放过你自己,晚若,我真的不忍心看着你被别人欺负。”
离婚?
秦晚若不明白,为什么别人结婚之后欢度蜜月,幸福指数直线上升,可是她……结婚之后面对的是一次又一次的不幸,除了“医院”,“离婚”就是她婚姻生活中出现频率最多的一个词。
“够了。”她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深吸一口气,抬头冷笑,“薛望,你觉得,现在是我提离婚的时候吗?这和畏罪潜逃,有什么区别?”
薛望疼惜地看着她,“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晚若,你的幸福更重要。”
“不,就算我真的要离开宁家,我也要亲自查出真相,查出到底谁才是幕后黑手。”她身体重重倒在身后的沙发上,咬唇道。
薛望还想说什么,秦晚若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行了,我吃好了,谢谢你的关心,以后我的家事,薛望哥还是不要插手了。”
说完,她站起身,拉过沙发上的背包,往肩上一甩,大步向门口走去。
宁尘清从宁家回来,开着车等红灯的时候,好巧不巧地看到秦晚若与薛望告别的一幕,锐利的眼眸瞬间便隐去了温度。
没想到自己辛苦地帮秦晚若找证据,她不仅在刚才对自己爱答不理,回来却和薛望这小子共进午餐,光是想想他心里就堵得慌。
他将车靠边停好,斜倚在车身边,一身戾气地等候着。
秦晚若脸色阴沉地走过来,低着头想着心事,并没有看到危机在侧。
宁尘清鹰隼般盯着她,伸出手臂拦在她面前,口气不善地质问,“怎么了?这是谁招惹你了?”
秦晚若光顾着生气,没有注意到身边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宁尘清,被他这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
转头见是他,想到刚刚薛望的话,心中不免有些酸楚,便淡淡回道:“没事,我先回去上班了”,说完,一脸凝重地又要往前走。
“到底怎么了?”被忽视的宁尘清一瞬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