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冰王决定将莲姬打入天牢,择日再在朝堂上商议该如何裁决。
当众人离去、殿内只剩下老冰王和樱空释二人时,樱空释满腔愤慨地问他的父亲为何可以对在他身边侍奉了一百多年的母亲如此绝情。老冰王却冷冷地答道:”你刚才还没听明白么?那是因为,你的存在,就是对我和冰族最大的侮辱!” 当他看到樱空释怒目无语时,又加了一句:”你想知道自己身世真象的话,就去问你的母亲她的一泪石在哪里!”
惊愕、愤怒和迷惘中,黯然神伤的樱空释踱步来到了天牢看望他的母亲。曾是风华绝代的倾城佳人,冰牢内的莲姬如今是面无血色,颜容憔悴,满脸惶恐。当她看到儿子来了后,仿佛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飞扑到牢狱的围栏前,泪流满面地央求着:”释,你一定要救我出去啊,释……”
樱空释看着母亲一副落魄的模样,心痛不已地说道:”母亲,叛国是会被诛杀的大罪啊。您要我帮您的话,先得把所有的真像都告诉我。”
莲姬唏嘘不已,终于承认了她盗书泄密之事和毒害泫榻之事。至于宗室之血,是她在幻影天的门把上隐藏了细小的冰刀,然后用儿子的名义把卡索骗来见面。但是她竭力否认和火族勾结起来杀死泫榻的说法。
樱空释问母亲为何要想联合火族灭了冰族,莲姬解释说,那是因为当初圣尊无视她的苦苦哀求,违背她的意愿一手策划了这场政治婚姻。不仅如此,一百多年来冰王还对他们母子俩无情无义,所以她要报仇雪恨,出一口恶气。
樱空释心灰意冷地叹道:”既然您都确确实实为一己私欲做了叛国的事,那叫我怎么帮您啊……这样吧,我会在朝堂上随了父王的意愿宣布放弃王位,为您一起分担责任,并恳请父王在重新掌权后从轻发落……”
莲姬立刻打断了他的儿子: “不行,绝对不行!我盼了那么多年,希望你能有出头之日,怎可就这样放弃! 而且你一旦放弃了王位,我们岂不是成了任人宰割的绵羊!”
樱空释听罢一脸茫然:”若不这样做我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还有,我到底是不是父王的亲生儿子?为什么我的血的锁匙?而且这些和人鱼的一泪石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里,莲姬瞪大了眼睛,愈发惴惴惴不安。她仍然坚持说樱空释是冰王的儿子,只不过从小就是个特殊的孩子。至于一泪石,那是人鱼族女子在和男子在chū_yè后由眼泪产生的结晶。她的一泪石被不小心弄掉了,所以被冰王误会了。
她沉默了一阵后,双眼突然闪过一道亮光,情绪激动地说道:”还有一个人能帮我!你去找火王,他一定会救我出去的。啊?”
看到母亲一脸绝处逢生的期盼,樱空释倍感悲凉:”你怎么会想到他啊?……他以前已经利用了你一次,现在都自身难保,又哪里会顾及到你……”
“不,他一定会来救我的,一定会的!”莲姬的嗓音颤抖着,说话的语气却十分肯定。
“为什么?”樱空释一脸不解地看着母亲。看到母亲无意回答,他严肃地说道:”若您不告诉我是为什么,我是不会去找火燚的!”
莲姬陷入了局促不安的沉默中……
在浴火城的王宫里,王子烁罡发现他的妹妹最近的行为有些古怪:总是不时地在不自觉中绽放出满面的笑容,又时常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出神。
一天,艳炟站在她寝殿的露台上,目光跨越过那片在火族大陆上烧到无尽海边的红莲花田,一直延伸到对面的刃雪城。她在想,她的王子究竟是何时也对她动了情──是在熊族的竞技场上,还是在被自己从烁罡那里救了以后呢?思索中的她,脸上又不由地浮现出甜美的笑容。
“我的好妹妹,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开心。”烁罡的声音打断了她的遐想。
“谁让你不经允许就进入我的寝殿!”艳炟恼怒地瞪了烁罡一眼。
“我是关心你啊。我看你整天魂不守舍的,是发生了什么事吗?”烁罡讥笑道。
“不用你挂心,我好的很!”艳炟说罢,扭头就想往殿内走去。
“站住!”烁罡喊了一声,眼睛盯着妹妹颈上那晶亮的樱花坠子,”你这坠子哪儿来的?我以前从没见过。”
“与你无关!”艳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不料烁罡竟然伸出了手,朝那坠子一把抓去。但他的手指还没触摸到坠子,那血色樱花坠便发出了一道白光,把烁罡的手刺痛得立刻缩了回去。
“冰族的幻术!”烁罡一脸惊愕,然后蹙眉严厉地对妹妹质问道:”艳炟,莫非你还跟樱空释那小子还藕断丝连?!”
“你不要罔自揣测!”艳炟一脸羞恼,两颊有些泛红。
“哈哈……”烁罡冷笑道,”不是的话就好!你最好不要再和他纠缠不休,不然对你自己可真没好处……对了,你听说了没有,莲姬因为当年出卖冰晶的秘密给我们,现在被揭发并且打入了天牢。”
“原来竟然是她!”艳炟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她心想,莫非这是她因为多年来受的委屈而做出的报复?怪不得冰火大战后父亲会如此优待他们母子。可是她做得这么决绝,有没有想过在将来会牵连到自己的儿子?
想到这里,艳炟焦急地问道:”那樱空释呢,他怎么样了?”
“他?好像暂时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