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寿宫,温若兰一进门就晕过去了,这可吓坏了薛太后。
“都退下!”喝退了宫里伺候的人,只留下了贴身宫女茗烟。
听风把温若兰放在床上,立在床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薛太后过来坐在床边,看着温若兰酿红的脸,她在宫里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只看脸色都知道怎么回事了,顿时气得浑身哆嗦。
“王妃被下药了,不过已经安排妥当。”听风如实回答。
薛太后吩咐茗烟去准备冰块儿,问:“萧玉瑶做的?”
“是。”听风说罢,一言不发了。
“真是疯了。”薛太后用帕子擦拭温若兰额头的汗珠,再看她手指上干涸的血迹,沉声:“阿荣,去那边儿打探消息。”
荣公公应声离开。
温若兰醒来的时候,急忙拿开了额头和身体周围的冰块,挣扎着坐起来:“太后,若兰要更衣。”
“不急,那边儿没什么动静,你且安静的休息片刻再说。”薛太后看她躲避寒冰,目光深邃了许多:“可是身子不爽利?”
“嗯,碰不得凉。”温若兰下了床,两条腿还是软的,不过精神头倒是很好,就为了心头这口气也得挺住!
薛太后气得脸色铁青,说什么也要带着温若兰过去找皇上理论,反倒是温若兰镇定的很。
“太后,这件事急不得,再者口空无凭萧玉瑶不认的话,我们反而被动了,不如这样。”附耳在薛太后耳边轻言几句,薛太后顿时大喜。
“好样的,这才是我们……我们东方家的好儿媳。”薛太后让茗烟给她更衣,带着两个宫女离开了益寿宫,直奔燕皇的御书房。
御书房里,皇后带着宫女进门:“臣妾准备了醒酒茶,皇上可用一些?”
燕皇正觉得头沉,嗯了一声,偏头继续和萧云山讨论最近朝廷之事,倒也不回避萧玉瑶。
再看萧云山满面春光的样子,萧玉瑶心里也清楚,燕皇要仰仗萧家,否则也绝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亲自端了醒酒茶过来给燕皇。
“隆棋出去良久还没回来,可是醉了?”燕皇问。
萧玉瑶故作惊讶:“怎么能?隆棋酒量尚可,年轻少壮的不会有事儿。”
“太后到!”太监传禀。
燕皇放下茶盏,沉声:“宣。”
说罢,起身亲自往门口走去,萧玉瑶和萧云山对视一眼,紧随其后。
薛太后在宫女的陪伴下走进来,身边还跟着一位,正是最近风头正盛的宸妃娘娘,宸妃已经怀孕快三月了,面若桃花的一张脸怎么看都美不胜收。
“母后。”燕皇收回流连在宸妃脸上的目光伸手扶着薛太后。
薛太后笑了:“皇上公务繁忙,哀家有好些日子不见了,怪想得慌的。”
“母后恕罪,以后天天过去请安。”燕皇扶着薛太后坐在坐榻上。
薛太后摆了摆手:“也不用那么麻烦,人老了就图个清静,要不是宸妃说若兰进宫了,哀家还真不愿意这么晚来打扰皇上呢。”顿了一下,看向了萧玉瑶。
萧玉瑶急忙过来毕恭毕敬:“臣妾给太后请安。”
“免了,本来是去凤德宫的,结果半路遇到了太监说是皇后来了御书房,只得转道过来了,不知道若兰可回府了?”薛太后问。
“母后什么时候也这么关心瑞王妃了,还没回去,瑜儿身体刚好,还需要她再给诊治一二。”燕皇说罢,偏头:“带母后和宸妃去凤德宫吧。”
“是。”萧玉瑶有些焦急,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外面有人喊了句:“不好啦,出事儿啦。”
燕皇顿时脸色就阴沉下来了。
萧玉瑶也皱眉了,回头看着跑进来的太监,顿时冷了声音:“大胆!如此慌张成何体统?还不给本宫退下!”
宸妃一直都懵懵的,到现在才知道薛太后拉着自己来御书房是因为温若兰进宫了,再不济那也是自己的儿媳,哪能不担心?再看太监是凤德宫的太监,心里咯噔一下,看向了薛太后。
薛太后劳神在在的端起茶盏低头啜饮,那手却微微颤抖了,气的!都要气炸肺了!心里骂了一句蹄子,还演戏!
太监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额头冷汗淋淋:“皇上皇后恕罪,凤德宫出大事了,那、那……。”抬头才看到薛太后和宸妃在,吓得脸色一白,闭嘴了。
“说!”萧玉瑶怒了,这个狗奴才胆如鼠,看到她们就不敢说了?来的正好,免得自己还被人猜忌暗中做了手脚呢!
“偏殿有人苟且,偏巧瑞王妃就在偏殿歇息,奴、奴才本想进去阻止,结果被人一脚踹出来了,那人魁梧有力,奴才只能来这里了。”太监说完,众人才看到他胸口衣服都碎裂了。
所有人都不淡定了,燕皇黑了脸:“当真?”
“是,奴才不敢撒谎,请皇上皇后定夺。”太监低头,衣襟都颤抖的不行:“声音太大,宫女太监听到的不少。”
燕皇看向了宸妃。
宸妃看薛太后。
薛太后一拍桌案,那声音震得茶杯都嗡嗡颤动:“惑乱宫闱,按律当斩,无论是谁,杀无赦!”说罢起身,率先走了出去。
燕皇跟上,随后才是萧皇后和宸妃。
“妹妹可真是出尽了风头,看,儿媳都如此争气呢。”萧玉瑶嘴角歪了歪,也跟了出去。
宸妃额头冷汗滴落,扶着腹快步走出去,她到了外面薛太后已经上了辇车走出好远了。
众人呼啦啦来到了凤德宫,刚进宫门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