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楼下,四目对视,一眸淡漠似水,一眸阴郁暗沉。
须臾间,几个作家仆打扮的人,已经下了楼,跑到了弦月的跟前,正要动手欲打躺在地上的人。
整个蓬莱居静悄悄的,店里零散的几个客人,都在观望着,谁都没出声。
柜台里,玄布长衫,身材高大,一脸沉色的掌柜的,一语不发,目光沉沉,看了一眼弦月,以及她身后的夜辰,旋即低下了头。
“住手!”弦月嗓音清冷,眸光扫过眼前的几名家仆,目光似冰,锐利如箭,暗含警告。
光天化日,横行霸道,欺凌弱小,让人不忿。
再怎么说,这店小二也是夜辰教中的人,居然让人这般欺辱。
弦月心底有着淡淡的不悦!
而几名家仆慑于弦月的气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未敢稍动,齐齐看向楼上的主人。
楼上的那人,二十多岁的模样,身材略显臃肿,穿着一圆领锦袍,一双流里流气的眼睛,盯着弦月看,那目光大刺刺的,让人很是不舒服,他将弦月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圈,唇角露出一抹淫秽似的笑,“原来是个小娘们,居然敢管小爷的闲事。不如跟了小爷我,说不定小爷我发发慈悲还能饶了他,你觉得怎么样啊?”他边说边下了楼,朝着弦月而来,一双禄山之爪明目张胆的伸向了弦月的胸前。
弦月微一侧身,闪了过去。
不知死活!弦月神色一冷,正欲出手教训。
突然,身后的夜辰一掌袭来,那人便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只听“砰”的一声,摔在了楼梯前,口里猛地吐了一口血,惨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住手!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下此毒手!眼中可还有王法?”楼上突然有人痛斥道。
一身青衣长袍,身姿挺拔,风度翩翩,长相颇为英俊,他目光似冰,脸带不悦,看着他们。
弦月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语气冷漠:“王法?刚才他肆意妄为,将人重伤,还口出狂言,扬言要将人打死,怎么不见你说王法二字。”说到这,弦月顿了一下,眸中闪过一丝酷寒,“再说,光天化日之下,他出言污秽,辱及我的名声,更试图在大庭广众之下毁我名节,怎么不见你阻止?现在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教训,你就在这大放厥词,言称王法,怎么?这天下的王法莫非是你说了算吗?”
弦月冷冷一笑,好一个血口喷人的无耻之辈。
之前,他在楼上明明看到了这个无赖的行为,却没有制止,反而任他胡作非为。
现在吃了亏了,倒开始说起王法来了!
今日若非是她,不惧他们,换了别人,结局如何,可想而知。
“住嘴!你这无知妇人,休要污蔑本世子,你重伤我三弟,难道想就此罢休吗?你以为我们平南王府是好欺负的吗?来人!带他们去京兆府衙门!我要告她伤人。”他步履轻盈的走下的楼来,站在弦月的面前。
看着弦月跟夜辰的目光中,有着一股显而易见的轻蔑。
说完,他看了眼,愣在一旁的家仆,斥道:“还不快把三少爷送回府医治。”
“是、是,小的这就去!”几名家仆吓得赶紧应声。
手忙脚乱的,就要上前将那人抬起。
“慢着,我有说他可以走吗?他打伤店小二,指使恶仆行凶,欲伤人命。还意图毁我名节,如此恶行,怎么能这么简单的,就放过他呢!”弦月淡淡的说道。
她面色淡然,一派的闲适,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般。
但舌利如箭,句句诛心,一双好看的眸子里全是冷然。
闻言,对方却笑了,冷笑。
“呵,真是笑话,你们算什么东西,打伤我弟,不思悔改,还想追究?我到要看看,你们还要怎么不客气?”
“夜辰!”弦月轻声唤道,语气淡然。
“全废了!”语气森然!
话音方落,一道黑影闪过,不过一瞬间,只见几名家仆迅速的倒地,发出震天的惨叫,他们齐齐躺在地上。
而那口称平南王府世子的男人脸色一变,显得惊恐至极,快速的朝着门外奔去,竟不管躺在地上的弟弟,准备独自逃走。
夜辰一剑斩了过来,直袭他的后背。突然店的西面角落里,一柄匕首袭来,直接撞上了夜辰的剑。两器撞击,发出嗡嗡的兵器撞击声,匕首掉落在地。
趁此间隙,那人却是出了店门,夜辰冷笑一声,长剑一掷,斩向他的后背。
恰在此时,匕首发出的方向,一黑衣蒙面之人突然袭向了弦月,快如闪电,一掌劈出,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弦月这一掌如果受了,必死无疑。
只见她身形一闪,一枚银针飞出,直奔那人的胸前檀中穴而来,银针直入檀中穴,只听砰的一声,那人轰然倒地,闭目不醒。
同时,门前那人也发出惨叫声,一剑斩在他的后背。长剑入背,剑柄犹在震颤。
“没事吧?!”夜辰回身急急地问道。
他的目光焦灼,在她的身上。
虽然那一掌没有打在她的身上,但是掌风依然扫及她,她没有内力,他依然担心她受伤。
“没事,有事的是他!”弦月看了眼地上的人说道,她的银针直入他的檀中穴,他即使不死也废了。
弦月虽没有内力,但她本身的武力值可不低,当初在末世,她之所以站到了最后,除了异能强劲之外,皆是因为她本身的武力值够高,反应也敏捷。而她对人体又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