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驶向了京郊。
同时,平南王府正堂里,一身藏蓝蟒袍的中年人坐在正堂中央的檀木灵芝纹宝座上,他一脸怒色的看着趴在地上的家仆,怒声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伤了世子跟三少爷?”
那家仆被吓得瑟瑟发抖,战战兢兢的说道:“启禀王爷,是这么回事我们在蓬莱居吃过饭后,正要下楼,哪想到那个店小二不长眼,将一盅汤洒在了三少爷的身上,少爷震怒”
他将事情的原委从头到尾的告诉了平南王。说完后,他瘫在那,小心翼翼的看着王爷。眼里带着惧怕,生怕他一个不高兴,便治他们一个护主不力之罪。
平南王神色稍缓,他沉吟半晌,缓缓的问道:“你当时没听错?那个姑娘喊得名字确实是‘夜辰’?”提到夜辰时,他的眼里有着深深的忌惮。
“是,小的当时就在旁边,听的很明白,那个女扮男装的姑娘确实喊得是夜辰二字,当时小的还注意到世子一听这个名字,脸色都变了,好像害怕的紧,接着小的脚筋就被砍断了。”那家仆连忙说道,语气极是肯定。
“夜辰”、“夜辰”、“真的是你。”叶占影喃喃自语,不停的念着,眼中恨极了的样子。
过了一会,他终于慢慢的恢复了平时那副儒雅的样子,沉声道:“来人,拿本王的令牌去皇宫请御医,给本王备车,本王这就进宫去。”
“是,小的这就去。”有人应声退下了!
叶国皇宫御书房内
叶惊鸿有些失神的坐在御桌前,一张清秀而稚嫩的脸上,不时的闪着不知名的情绪,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内侍悄悄的立在那,不时的偷偷打量一眼。
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了,回来后连奏折都没看就在那发呆。
突然殿外响起了一道略微尖锐的内侍声音,“平南王求见皇上。”
闻言,叶惊鸿长眉一蹙,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不耐。
这个时辰,他来做什么。
“宣!”叶惊鸿压下心里的烦闷,出声道。
“宣平南王觐见!”一旁的内侍高声叫道。
接着,檀木大门被推开,一身蟒袍的平南王走了进来,面色有些沉重。
在御桌前不远处,他跪了下来,行了一个大礼。
“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平南王道。
“皇兄请起吧!这个时辰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叶惊鸿压下心中的不耐,很客气的问道。
“谢皇上,有一事还请皇上给微臣做主啊!”平南王脸带悲怆,说道,并未起身。
叶惊鸿一惊,心想他这皇兄是怎么了?居然这样一副死了亲人的模样。
“到底发生了何事?”叶惊鸿问道。
“是您的侄儿,临儿和嘉儿被人给打成重伤了!”平南王泣泪道。
“哦?是何人如此大胆,敢伤我们皇室子弟,皇兄你且给朕慢慢道来。”叶惊鸿故作生气的说道。心里却想着,他那个两个不争气的儿子,还不知又惹了什么祸,居然让人教训的这么惨。
“今个下午,临儿跟嘉儿去了城中的蓬莱居,不想出门的时候,一个不长眼的店小二撒了嘉儿一身的汤,嘉儿生气让人教训了一下,哪想到出来个多管闲事的,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嘉儿给打成重伤了,临儿说要把他们移送官府,哪想他们恼羞成怒直接废了一干下人的脚筋,还杀了临儿的贴身暗卫,最后更是将临儿重伤。最后,他们就这样扬长而去。”平南王哭诉道。
“哦?如此说来,他们果真是胆大包天,皇兄可知他们的身份?”叶惊鸿又问道。
“回皇上的话,微臣知晓,他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魔教教主夜辰。”平南王道出。
叶惊鸿大吃一惊,“你说谁?夜辰?!!”脸上划过一抹错愕。突然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立马隐去了。
平南王看到抬起头,恰巧看到了那一闪而逝的错愕,他的心底一沉。
“怎么,莫非皇上也知道这个人?”平南王小心翼翼的问道,眸中带上一丝打量。
“自然,当年他以蓝华凌要挟越皇之事,天下皆知,那时朕虽年幼却也有所耳闻,自然是知道他是何人。听闻前不久他被人所救,救他的乃是个年轻姑娘,莫非今天他们今天遇上的还有这姑娘?”叶惊鸿淡淡的说道,他的表情沉静,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听到这,平南王心底一沉,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莫非皇上
“正是,当时”平南王正欲说些什么。
“皇兄,当时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你还是老老实实说吧!你要知道,如果错真的在我们,以那个夜辰的行事作风,他即使要灭了你们满门都是可能的,他连越国国君都不怕,何况你一个王爷了。我前不久收到消息,以凌厉云为首的一百多号江湖人,意图再次伏击他,结果全部被他杀了。你是觉得平南王府这些人能够承受他的怒气了?”叶惊鸿冷声道。
哼,从他知道对付他们的人是弦月之后,他就明白,事情绝没平南王说的那么轻松,弦月貌美,一定是他那个好色的儿子做了什么,这才惹怒了弦月,让她出手教训。
今天下午,明月将他知道的关于夜辰跟弦月的事,包括他被围攻,掉崖,被救等事一一告知了他们。
这时,他才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可怕,而他又是多么在乎弦月。
而平南王听了他的话后,想起那个家仆说的,嘉儿欲对那个女人不轨的事,他不仅背脊一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