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下意识的便回过头来。
哪知一支利箭直朝他面门而来,李应是使暗器的行家,下意识的伏下身子,虽是躲过那箭,却也惊出一身冷汗。
李应朝对面看去,只见那祝龙手中正持着一张弓。
“祝龙,你这是什么意思!”
祝龙狞笑道:“没什么意思,既是李庄主不愿请我等进庄一叙,那祝龙只好冒犯了。”
李应猛然道:“快撤!”说着,便要往庄子里冲。
此时侧面冲过一个人来,正是那下山虎滕戡手持一把竹节虎眼钢鞭直朝李应攻过来。
李应取出一把飞刀,朝那滕戡射去,滕戡使钢鞭一挡,将飞刀磕到一边,却是攻势不减。李应无奈,只好持枪招架。
那祝龙大喝道:“捉得李应,李家庄自破。随我冲!”两千军马便朝李家庄大门冲杀过来。
杜兴见状已是惊得呆了,却又怎能抛下主人,只得去挡住那祝龙。
李应本待边打边撤,岂料对面这人手里那根钢鞭端的厉害,李应无法脱身,那边杜兴又哪里是祝龙对手?亦是自顾不暇,根本无法救护李应。
李家庄三百庄兵要去抢庄主李应回来,又怎敌祝家庄有备而来的两千军马?
李应苦苦抵挡滕戡四五十合,被滕戡寻个破绽,一鞭打断左臂,眼见就要不敌。庄中虽是有千余壮丁,只这等突发情况下,等兵丁集结完毕,怕是庄门已然被祝家庄军马打破了。
李应正焦急间,忽闻一声大喝传来。
“好个祝家庄,果真不要脸!倒真个来打李家庄,倒被我罗恩哥哥与军师料中了。梁山泊好汉在此!谁敢放肆!”
话音未落,后面猛地杀出一支骑兵来,正是杜壆酆泰二人带马军先行赶来。
这一千马军杀入祝家庄军内,片刻间便使对方方寸大乱。
滕戡祝龙大惊失色,手下一松,李应与杜兴趁机脱身,连忙退回庄子内。
酆泰大笑道:“大哥,那使单鞭的交给我!”说着,纵马朝滕戡冲过去。
杜壆怎会与自己弟兄抢对手?便去斗那祝龙。
滕戡见李应脱身,暗骂一声,本待去追,怎奈此时酆泰怪笑着冲上来,他也只好使单鞭招架。祝龙也只好接住杜壆厮杀。
杜壆与祝龙斗到十合之内,卖个破绽,放祝龙手里那根枪进来,使臂弯夹住,右臂猛一发力,轻舒左臂,将那祝龙生擒活捉。
祝龙面若死灰,知道今天难逃厄运。
滕戡迎上酆泰,怒道:“叫你那梁山上杀了我哥哥的使双刀者出来。”
酆泰骂道:“你这厮,与这卑鄙无耻的祝家庄人混在一起,直将我们荆湖好汉的脸面都丢的干净。叫我羞于你等同为荆湖人,你那哥子被杀了也是死有余辜,我那武松兄弟却哪里有时间理你?只叫我来会你。”
滕戡闻言大怒,使出十分本事来斗酆泰,酆泰也把出手段来迎。
杜壆见酆泰足以应付滕戡,便将祝龙交于亲兵绑住,回身冲进乱战之中,直如猛虎入羊群一般左冲右突。
酆泰与滕戡斗到七八十合以上,不分胜负,那滕戡已与李应斗了五十余合,体力有所不济,此时遇上酆泰这员不弱于他的大将,虽是不败,却也渐渐落入下风。
两人斗到百余合上,酆泰瞅准机会,使左简架住滕戡那根钢鞭,右简直打在滕戡头上,连带头盔将滕戡的脑袋打得粉碎,可怜五虎猛将,落地毫无声息。
酆泰大叫一声:“痛快!”
杜壆见状暗道可惜,此人倒是一员猛将。只是已和梁山有血海深仇,死便死了,要怪也只能怪他那哥哥行龌龊之事被武松撞上。
祝龙带来的人马早便被杜壆神威杀的胆丧心寒,此时见两员主将一人遭擒,一人身亡,尽是放下武器磕头求饶。
这边李应刚带人冲出来,却见梁山人马已然开始将俘虏聚集在一起了。
李应见对方一员使蛇矛的银盔大将在马上指挥若定,料想便是领头人。便上前拜道:“多蒙梁山好汉援助,若非如此,李应今日定当身陷祝家庄之手。”
杜壆在马上抱拳道:“请恕杜壆无礼,我那兄弟随后便领一千步军赶到,我这便要点起马军去祝家庄支援寨主,便留我两位兄弟在此协助李庄主收编俘虏可好?”
李应再拜道:“小人安敢不答应,只是那祝家庄因何对我这庄子突然发难?”
酆泰在一旁不耐道:“你怎地这般多问题?我大哥自有要事,你想知道甚?却由我来告知你。”
又对杜壆道:“大哥快去那祝家庄便是,此处便交于我和卫鹤哥哥了。”
李应忙道不该,连忙指挥庄兵替下梁山马军来。
杜壆整顿马军出发已了,却与路上碰到了卫鹤带领的步军。
卫鹤见到杜壆问道:“大哥,怎地这般便回来了?”
杜壆道:“那祝龙已被活捉,滕戡也被三弟打死,我留他在那李家庄等你一同去收编俘虏。我这便去祝家庄援助寨主。”
卫鹤道:“这般快?那祝家庄军马怎地如此不禁打,我还没到便结束了。”
杜壆道:“不过乌合之众尔,如何挡得住我梁山精锐?”杜壆虽是语气平静,却也自有一股自豪在里面,毕竟梁山军马都是他和史文恭一同训练出来的。
又道:“我料那李应不敢耍花招,兄弟且去便是。”
卫鹤朝杜壆一抱拳便令全军加快速度往李家庄而去。
果然不出杜壆所料,那李应见了卫鹤忙将梁山军马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