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世看着都觉得凶残,不过想到马氏骂她的那些话,也没心软,一直等到清明打到十下,,她才唤她退回来,而此刻,马氏脸上的五官几乎已经分辨不出,全部都被血糊住了。
“谢主子,这就得了?”清明知道自家主子对谢辞世的宠爱,照他来看,敢那般得罪主子的心上人是应该活活被打死的。如今马氏只挨了十巴掌,那简直太轻了。
谢辞世将清明眼中的不解气和愤恨看在眼里,但还是笑着摆了摆手,道,“韩老夫人今日又不是专门来跟豫王府找茬的,随意惩罚下便也罢了,若是真打的狠了,这以后还怎么让人继续办她的要事!”说着,不动声色的朝东平郡王府大门看了一眼。
清明在谢辞世那若有所指的一眼示意下,才领会过来她的意思,闷不做声的往后退去,又回到了萧豫的身边。
萧豫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朝谢辞世招了招手,温声道,“外面冷,该回去了。”
谢辞世点了点头,看也没看马氏一眼,便挽上萧豫的胳膊,和他一起往府里走去。
上了台阶,她才小声抱怨,“早知道我在马车上就不卸妆、换衣裳了,现在好了,一下马车就碰上这么一桩麻烦事。”
“无妨,总归有本王护着你。”萧豫宠溺的看了谢辞世一眼,言简意赅的言道。
谢辞世冷哼,“可到底被人辱骂一番,还是很不爽的。”
“那你想怎么样?”萧豫以为谢辞世是后悔没有重罚马氏,便提议了一句,“要不,本王唤人直接将她杀了?”
“这倒不必!”谢辞世摇了摇头,“怎么说都是条人命,就让她蹦跶去吧,也让冯真珠看看,她一心想嫁的人家到底是户什么样的人家!”
萧豫听她说到这里,微微皱了一下眉,“本王以为,你会再帮她一次的!”
“没必要!”谢辞世摇头,苦笑了一声,“早在她将我送去万花楼,想害我一生的时候我就对她没有任何姐妹之义了。”说到这里,她不知想起什么,又抬了抬下巴,反问萧豫道,“难道在王爷心里,我就是那样一个毫无原则的烂好人,别人都要毁我一生了,我还挖空心思不计前嫌的去替她着想,拿热脸贴她的冷屁股?”
“……粗俗!”萧豫沉顿片刻,突然抬手,在她额上敲了一下。
谢辞世不悦的替自己争辩,“我这是话糙理不糙!……冯真珠不拿我当人,我自然不会管她的破事!”
“嗯。”萧豫点了点头,“本王也是这个意思,她虽然与你结拜过,不过却是曾经的事,眼下,别说你不肯帮她了,就是你肯,只怕人家还要质疑一番你的用心!如此倒不如什么都不做,只冷冷看着便是!”
“正是这个意思!”谢辞世点头,拧了拧眉,停歇片刻又道,“再说了,她不是还有东平郡王这个爹,做爹的总是为女儿好的,我就不信他会眼睁睁的看着冯真珠当真下嫁到韩家去!”
“好了,不提他们了,你回房泡会儿汤池子,早些睡吧!”
“嗯。”谢辞世点了点头,并没有问萧豫要去干什么,到正房台阶下,便与他道了句“晚安”,先回去了。
萧豫在她离开后,直接拧身去了书房……
“姑娘,您回来了!”她刚进正房,予禾便迎了上来,一面捧了热茶给谢辞世,一面道,“您今日进宫去了,可不知道,隔壁发生了件大事呢?”
“哦?何事?”谢辞世假装不知,笑着看了予禾一眼。
予禾听谢辞世问起,忙一五一十的说了,“那韩世安的老娘马氏,今日趁着东平郡王不在,带着官媒来东平郡王府提亲了,听说在隔壁呆了整整一天,现在都不知道走没走呢!”
“走了!”谢辞世听予禾最后一句话带着笑意,放下茶盏后,便随口答了一句,顿顿,又说,“我刚回来时,还跟她碰了面!”
“碰了面?”予禾一脸的八卦,“如何,韶阳郡主可是答应了马氏的提亲?”
“看样子是答应了的。”谢辞世颔首,解释,“我看她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提亲礼。”
“嗬!韶阳郡主可真是大胆,就不知道东平郡王回来之后会怎么生气!”予禾也知道冯真珠将谢辞世送进万花楼里的事,看冯真珠倒霉心里那叫一个爽,得意的表情掩饰都掩饰不住。
谢辞世笑了笑,“都是旁人的事,我们便不关心了,是福是祸都是她自己的缘法。”虽然嘴上说着冯真珠是有个爹,东平郡王应该不会眼睁睁的看她下嫁到韩家去,可事实上她心里却比谁都清楚,冯真珠要是执拗起来,只怕十个东平郡王都转圜不过了。
罢了罢了,那些都是隔壁的事,跟她半分关系都是没有的!
这般想着,谢辞世直接将这个话题掠了过去,沉吟片刻,问起橘颂来,这丫头一向粘她,今日不知怎么的,她回来也有片刻了,却是没有看见她。
予禾将谢辞世的疑惑看在眼里,便笑着道,“橘颂今天出城去山上采药了,傍晚的时候才回来,现在正在小厨房里侍弄那些药材呢……她是个性急的,答应了姑娘要为奴婢几人调理,便想着早日将百花膏做好了,让奴婢几人用起来。”
“百花膏?”谢辞世听到这个名字,也生出几分兴趣来。
予禾便照着橘颂的说法,解释道,“百花膏是用上百种花卉最精华的浆液制作而成,历经七七四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