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神奇?”谢辞世疑声问道,顿顿,又笑起来,“不过既然是张神医开的方子,那应该是有奇效的。”
予禾听她这么说,便笑了起来,道,“奴婢也是这么想的,张神医的医术享誉四海,他的方子必然是有十分效果的,这般说来,倒是托了姑娘和橘颂的福气了。”
“橘颂一向是有福气的。”谢辞世微微弯唇,顿了顿,她又肃了面容,看向予禾提点道,“你们三个得了她的恩情,也要念着她点。”
“奴婢都省的的。”予禾福了下身,认真的说道。她向来不是个知恩不图报的人!
谢辞世跟予禾相处了多年,对她也有几分信任,点了点头便没有再多说。
一夜好眠,第二日,谢辞世醒来刚穿好衣裳,便看见予禾端着铜盆笑眯眯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有什么好笑的事?”谢辞世一面将手探入热水中泡着,一面笑着问了一句。
予禾便压低了声音道,“隔壁果然闹了起来!”
“哦?”谢辞世拧了拧眉,“那结果呢?”
“听韶阳郡主身边的婢女的姐姐的同乡说,昨夜东平郡王一回府,便跟韶阳郡主闹了起来,起初还顾及着,动静不大,不过越往后两人越不肯退让,就闹大了,韶阳郡主直接以死相逼,才换得东平郡王允许,让她下嫁入韩家,婚期就在半个月之后。”
“半个月之后?”谢辞世惊讶极了,云朝虽然是个架空朝代,但是礼法却和正史礼法极像,婚嫁大事,必须得经过三媒六聘,一般情况下,最少都得半年,可东平郡王府这番却……真是里子面子全部都丢完了!
她微微叹了口气。
予禾见了,还以为她于心不忍,忙急声道,“姑娘这次可不要犯糊涂,这婚姻嫁娶可是人家家里的大事,您要是插手了,肯定不落好,说不定还会被人怨恨。”
“我知道的。”谢辞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面用干手巾擦手,一面冲予禾道,“你放心,东平郡王府的事,我心里有数,这回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插手了!”
“那就好!”予禾虚惊一场,忙抬手拍着胸脯给自己顺了顺气,然后又服侍谢辞世梳了头,装扮了番,便出去给她准备早膳去了。
用完早膳,她正要戴上面纱去园子里走走,这时王府管家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谢辞世后,利落的行了个礼,恭敬道,“谢主子,东平郡王府的人求见,您可要见见?”
“不见!”谢辞世毫不犹豫的拒绝,然后扭头朝予禾使了个眼色,一副你就放心吧的表情。
予禾听谢辞世毫不犹豫的拒绝,确实是松了口气。
管家听了谢辞世的意思,也不多说,拜了一下,便退了出去。
谢辞世在管家走后,单手托腮挑了挑眉,问予禾,“你说,东平郡王府的人求见,到底所为何事?”
“许是韶阳郡主良心发现了吧!”予禾打趣了一句。
谢辞世摆手,“我倒是觉得……这是东平郡王的主意!”至于是为什么,那自然是想让她出面做最后一番挣扎了。
想到这里,谢辞世冷冷的勾了下唇,也不知道那位郡王爷是有什么脸,到现在竟然还能将主意打到她的头上来!真是那她当泥人一般,没有任何脾性吗?
这般想着,王府管家又去而复返了,这次面上却是带着一抹为难,行礼过后,低低道,“谢主子,这次……东平郡王亲自登门来了!”
“亲自登门?”谢辞世反问了一句,就在王府管家忐忑之际,谢辞世再次摆手道,“不见!”
“谢主子……”管家有些戚戚的唤了一声,迟疑道,“那位可是掌握三十万兵马的东平郡王……”
“可我到底是个内宅妇人。”谢辞世看着管家,微笑道,“东平郡王登门,自然得王爷来招呼,王爷不再,便让他改日再来那不是应该的?”
“是、是是!”管家颤颤的答了一声,朝外走去。
而王府正厅,东平郡王听完管家的话,脸直接就黑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谢辞世竟然会这么拿乔,说不见就不见,便是他亲自登门,也不肯见!
他坐在那里,脸色铁青了很久,才开口道,“既然她不肯见我,那我便去见她!”说完,便如一阵风似的往外旋去。
“郡王请留步!”到正房外,却被侍卫所拦住。
东平郡王脸色一黑,“凭你们,也敢阻拦本郡王?”
“卑职也是迫不得已!”为首的侍卫拱手,不卑不亢的解释。
寝房里,谢辞世听到动静,拳头倏地攥起,暗道这东平郡王实在是太过分,仗着自己手里的兵权,竟然欺压到了豫王府来。
若是当真被他闯了进来,那萧豫的脸还要吗?
这般想着,她再坐不住,直接朝外走去。
庭院里,侍卫们没想到谢辞世会出来,顾不上跟东平郡王交手,直接转向谢辞世向她行礼。
谢辞世道了句免礼,然后不悦的看向东平郡王,冷声嘲讽道,“郡王爷真是好大的威风,连豫王府都敢强闯!”
“情非得已,本郡王想,豫王应该会谅解冯某的!”东平郡王冷着脸,硬邦邦的说道。
谢辞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东平郡王可真是自信。”话落,也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又直直问道,“就是不知道,这般自信的东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