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里雅苏台,乌里雅苏是“杨树”的意思,台就是“有”。
乌里雅苏台东、南、北三面环山,东南是博克多河,东北为成吉思河,两河夹着乌里雅苏台,现在的营寨也不大,东西约一里,南北不过半里。
营寨的西边三里为两条河流汇合为乌里雅苏河,可以说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濯清考察了地形,觉得营寨处修建城池是可行的,而且借助地形,可以使得骑兵难以直接攻击到城池。
城池驻守也不需要太多士兵,就可以西边策应科布多,东南策应额尔德尼昭和塔密尔。
而且两河汇流的地方,平整的土地面积更大,将来可以在那再修建一座新城,把乌里雅苏台建成一座草原要塞,成为库伦与科布多之间的连接纽带。
濯清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策棱,并且说道:“修建乌里雅苏台城和塔密尔老营的费用,都可以从未来几年边贸关税中抽取。”
扎布不以为然道:“我们喀尔喀骑兵从来都只知道进攻,守城也不是我们擅长的啊!”
濯清笑问:“那喀尔喀蒙古骑兵比准葛尔部骑兵,骑射本领如何?数量相比又如何?”
扎布因为激动,脸涨得通红:“我们部落骑兵比准葛尔骑兵,骑射还要强一些!虽然我们只有不到一万人,但是即便准葛尔能抽出三万骑兵,我也敢与他一战!”
策棱一扬手,制止了扎布继续往下说,问濯清:“王爷,你有什么好的应对之策?”
濯清笑道:“喀尔喀草原广袤,但是适合做要塞的也就这么几个地方。
乌里雅苏台要塞建好,有利于加强库伦和科布多之间的草场管理。
关键是能抵挡强敌从西北入侵,还可以给额尔德尼昭和塔密尔做屏障。必要时还能策应库伦和恰克图。”
濯清继续对策棱说道:“我们与强敌较量,未必一定要正面硬扛,我在乌里雅苏台,只需要几千神机营士兵,就可以抵挡几万骑兵的攻击。
守住乌里雅苏台和塔密尔老营,王爷就立于不败之地。到时候只要探听到敌方的行军路线,必定可以给敌人重重的一击!何况我们的敌人不仅仅是准葛尔,还要防备哥萨克。”
策棱点头道:“可是我喀尔喀蒙古部落地广人稀,没有那么多能工巧匠,这修要塞的人从哪里来?”
濯清笑道:“我已经上书给皇上,要求让甘陕晋等地的失地百姓出塞,到乌里雅苏台和塔密尔修城,将来可以屯田戍边,协助王爷守城!”
蒙古部落首领,从来都把百姓和牲口,都看成自己的财产。
策棱和扎布听到这个消息,异常高兴,忍不住要拉濯清去喝酒庆祝一番。
扎布搂住濯清的肩膀说道:“从小你就鬼点子多,这我和父王担心的,你都考虑到了!我们没想到的,你也替我们考虑到了!不愧是我的好安达!”
策棱不像多尔济,更多考虑自己的利益,只替土谢图汗部考虑。
策棱还是忠心耿耿的,他原来不过是台吉的身份。
没有太上皇和皇上信任,不可能连升两级,成了喀尔喀名义上的首领。
所以策棱更多是替朝廷考虑,他问濯清:“这修建乌里雅苏台城就已经耗费不少人力、物力。塔密尔老营是不是暂缓修城?”
濯清安慰道:“王爷放心,用不了多久,那些草原上做生意的商号,哭着喊着要给您捐银子修城的!”
扎布疑惑道:“他们难道要贿赂我父王?”
濯清说道:“这不是贿赂,这是我们给他们商品专营权,他们捐助给朝廷的银子,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等乌里雅苏台和塔密尔的城堡修好,他们的货物存放在城里,也不会被马匪劫去,还有安达的士兵给他们看护,两边都得利,何乐而不为呢?”
扎布哈哈大笑:“我就说你鬼点子多,你要是把我卖了,我还替你数钱呢!”
策棱也忍不住笑骂道:“扎布,你胡说什么呢?”
扎布毫不在意:“从小安达就坏水多,他和四哥老是欺负我和五哥!你就说那次……”
策棱怕他又说出啥惊天之语,拦住道:“什么四哥?五哥?那是太子爷,和亲王!没大没小!”
濯清笑道:“王爷,没事的!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我就特羡慕扎布兄长的骑射,每次打猎我们都是输给他。
有一次,太上皇要亲自考察我们。我和四哥的猎物,比五哥和扎布兄长的都少,我就偷了五哥的猎物。害得扎布兄长输了,还被太上皇训斥了一顿!”
扎布哈哈一笑:“我就争辩,是四哥偷了我们的猎物!哪知道安达狡猾,竟然把猎物上的箭都换了,害得我又被训斥了一顿!”
策棱和帐中其他蒙古将领都哈哈大笑,策棱笑道:“没想到王爷小时候就如此厉害,难怪安南和罗刹人都要在你这吃亏了!”
濯清也不脸红:“那是扎布兄长仁厚,让着弟弟们,真的比骑射,我自愧不如!”
扎布哈哈一笑:“比骑马你肯定不如我,但是比射箭就难说了,不如安达你我比试一场?”
濯清也豪气上涌:“好!那今天就和兄长比一比!”
策棱手下都是骑射高手,纷纷叫好,大家都出得营帐。
草原上最厉害的射手就是射雕手,因为草原雕的羽毛油亮光滑,需要是强弓,而且弓箭要垂直射入雕的体内,才能杀死它。
草原雕已经不多见,两人就比试射野兔,在